要說這二爺葉承志爲什麼拖到現在還沒有成親,主要原因是因爲葉大太太,她想着讓嫡長孫在二爺沒有成親之前出來呢,最開始大兒媳衛氏不是隻生了芳姐兒嗎,
所以又一直拖,等到拖不下去了,等到葉元娘這個小的都嫁人了,她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所以纔給這個庶子訂了一門親,
說的人家也是柳樹衚衕居住的永昌伯府永昌伯二弟的孫女,永昌伯的二弟是庶出,不過這個孫女確是嫡出,葉大太太既不想庶子能娶一門好親,也不想讓人說她苛刻庶子,所以找的是嫡女,好歹對外人說,她這個嫡母對庶子多麼的好,看看,直接給他找了個嫡女當妻子。
不過據葉四娘聽到的小心,這永昌伯府也不怎麼樣,雖然爵位還能傳兩代,但是這個王氏的祖父卻不是生產,分家分得產業都敗的沒有多少了。
葉大太太也是因爲這家要的聘禮少,而且還是嫡女,所以才答應下來的。
而葉大老爺對這些都不管的,像這些俗事都是葉大太太打理,特別是說媳婦,葉大老爺更覺得不是他該操心的事兒,要是換成是葉二老爺,那肯定是要親自去打聽的,畢竟一個好媳婦,能幫着丈夫和家裡,也少很多麻煩。
在大房,那就完全是葉大太太掌握住了。
而二爺葉承志的姨娘喬姨娘知道大太太給二爺定了這門親的時候,還專門到大太太那邊跪着求情了,結果最後還被關了緊閉,說她一個姨娘沒有資格管主子的婚事,是越矩了。
這就是當姨娘的悲哀,雖然生了兒子,可是兒子不能叫自己娘,人生大事兒也沒有姨娘插手的權利,完全是個生育工具。
有些寵愛的還好,還能吹吹枕頭風,讓老爺給自己做主,可是喬姨娘的兒子二爺都十七歲了,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寵愛早就沒有了,這家裡多的是年輕漂亮的丫頭,隨便哪一個,也比她要鮮嫩,所以這吹枕頭風是根本就沒有喬姨娘的資格。
無奈之下,只能接受現實。要是向姨娘能和喬姨娘交心,那一定能知道,這生了兒子的姨娘也不是那麼痛快的,看看喬姨娘如今就知道了,姨娘嘛,說的好聽,是半個主子,其實還是奴才。
對於付氏來說,她主要在葉承志成親的事兒上幫幫手就可以了,然後準備好第二天認親給侄兒媳婦的見面禮,這種事兒也不是第一次,早就有了經驗,而葉四娘她們更是不用幹什麼,主要職責還是酒席的時候,陪客人,配長輩,要乖巧懂。說不得到了新娘子過來的時候,去看看新二嫂長什麼樣子,同時還可以陪着說說話。
總之,就是一個‘陪’字。然後等着新二嫂給的見面禮了。
葉四娘感覺從過年到現在,就一直在宴席,大的小的,真要是胡吃海吃,保證能長成個大胖子。
特別是春季,還真是辦喜事的季節,尤其這次二爺葉承志辦喜事還挺急,原來定親了,都準備去年都迎進門的,只是那時候還有個二孃要嫁出去,實在是辦不過來,所以才蓋在今年春天,但是這中間葉二老爺又生了官,這個事兒可是要立刻辦的。
於是葉四娘感覺家裡辦酒席的東西纔剛剛入庫,這纔多久,又讓人給拿下來了。
不過這次因爲是成親,所以要熱鬧好幾天呢,葉四娘一直在老太太的頤景堂陪着遠道而來的客人,有的根本就連名字都記不住。好在不是葉四娘一個人這個樣,三娘,五娘,六娘,七娘他們作爲主人家,都有這個責任。
少年們自然是幾位爺好好招待了,沒想到這次邱家的人來的特別早,看樣子是要在這裡住上幾天了。
葉老太太邱氏反而很高興,讓葉大太太忙着把頤景堂空着的房子首飾起來,讓邱家的人住進去。
把正在忙碌的葉大太太給氣得,“都是住在一個城裡,有必要這麼早的來嗎?簡直是給我們找麻煩!”
她手頭上多少事兒啊,忙着應酬,忙着安排事兒,都忙得團團轉了,這老太太還讓人把房子收拾起來,這次因爲着調有客人要過來,可能要過夜,都準備的有客房,可是偏偏這邱家的人竟然要住到頤景堂,要說這葉家的三個妯娌,平時是有些矛盾,不過在對邱家這些人的時候,是一致的討厭的。恨不得他們從來都不來,一來就是跟打秋風一樣,偏偏老太太還喜歡的跟什麼一樣,把孃家看得那麼重,要是你孃家是個好的也罷了,偏偏是那個德行。跟破落戶一樣。
葉大太太的孃家佟家,還有葉三太太的孃家賈家,也不像邱家這樣的不要臉呢,起碼人家懂規矩。
“這我還得親自去給安排,要是讓別人去了,保證要說我怠慢了。”葉大太太跟兒媳婦衛氏說道。
“得了,讓你二嫂來這邊頂替我一陣。”相比較賈氏,葉大太太更樂意付氏過來,畢竟付氏人家有,不會貪這點兒東西,而賈氏她就不敢保證了。
葉大太太佟氏唯一擔心的就是付氏想要管家權,那時候她豈不是要被分權?所以一直防着付氏呢。
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不叫人幫忙是不行的,所以才讓衛氏把付氏請過來,她自己去給邱家安排房間了。
等到新娘子家裡送嫁妝過來,還擺的不到一個院子,去看嫁妝的人心裡都各有各的想法,總之大家認爲這次葉家娶了個窮媳婦,果然庶子就是庶子啊,這麼可憐的嫁妝,然後又想着這王家可真是做的出來,只出這麼一點兒的嫁妝,讓姑娘家以後怎麼在婆家立足啊。
要知道這姑娘的嫁妝越豐厚,代表越受孃家的重視,反之,則是孃家不看重。
一個嫁妝少的,不受孃家重視的媳婦,本身就讓人輕看一頭了,不得不說,葉大太太爲了打壓這個二兒媳婦,真的是煞費苦心。
雖然嫁妝少,不過這嫁妝少的新嫁娘又不是隻有王氏一個,雖然大家心裡嘀咕,不過誰也不會那麼沒有眼色的當面說,畢竟還有來送嫁妝的孃家人。
人家來送嫁妝的孃家人都不怕被人笑話,所以別人多個什麼嘴?
葉四娘他們去了新房看人鋪新牀,這新牀上的背面都要是新娘子家裡送過來的,葉四娘從新房回去的時候,就聽有人嘀咕,“這王家也太過分了吧,那背面用的是最差的杭綢,就是嫁妝少一些,這些撐面子的東西,也不能這麼不給臉吧。”
“這有什麼,沒看見那嫁妝,打開了箱子,都是還沒有滿,我看這新娘子還沒有過來,就已經丟了臉了。”
“也是,王家二房的人現在都成那樣了,沒有賣人都不錯了,好歹還是湊出來嫁妝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親戚,這話說的雖然小聲,不過能讓人聽見。
聽着聲音越來越遠,葉四娘剛準備走呢,就有人在背後拍了她一下,“真沒想到,你也偷聽!“說話的是葉六娘。
葉四娘說道:“路過這裡,有人說閒話,我要是走過去,豈不是讓人尷尬?所以才留在這裡,等他們說完了過去。”她可真不是故意聽閒話的,是她們自己不注意。
“得了得了,你就是偷聽了又如何?怎麼感想如何?現在知道爲什麼葉三娘拼命的想要從祖母那裡撈東西了吧,他要是不巴着祖母啊,以後跟咱們二嫂一樣,被人嘲笑。”
葉家三老爺是那個德行,在女兒的嫁妝上肯定不給力。
葉四娘說道:“咱們又沒有分家,她的嫁妝自然有公中給。”
“你怎麼老是和我頂嘴啊,也就是她年紀大了一些,要是像八娘那麼小的,以後有的她受的,三叔遲早要把家給敗完的。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幅德行,看着和誰都好的不行,其實背地裡藏奸,我上次告訴你,讓你留意她,別被她捅刀子,你記住了沒有?”
這是關心的話,但是怎麼說的那麼難聽那,葉四娘說道:“我是你姐姐,你怎麼還命令我?”
葉六娘給氣着了,“你愛聽不聽,等你吃虧了,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反正我爹是長安伯,我是長安伯的嫡女,到時候少不了我的。”
這麼早就開始想嫁妝了,真是早熟,葉四娘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都記住了,不過我跟你說啊,以後對人有好意,就說話軟和一些,不然一番好意被人聽得不舒坦,那不是白搭?”看着六娘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總算是爲了自己的面子上,他也提醒提醒一下她。
“別又說我管不着,我可是你的堂姐,說你幾句,難道還不能?你就是這個性子吃虧了,好讓我小心,你自己不收斂這個性子,以後還是接着吃虧!”
想來六娘以前肯定在三娘手裡吃過很多虧,不然不會這樣說。可是她這個性子一點兒不改,那麼以後還會繼續吃虧。
葉六娘得意的笑道:“你以爲我這樣不好啊,我告訴你,正因爲這樣,那葉三娘才覺得我是個蠢的呢,對付我都不屑於,覺得我這一點就炸的性子,什麼時候都好對付,我爲什麼要改?沒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改了就不是我自己了。哼,就讓她覺得我是個蠢的,以後早晚有一天我讓她吃個大虧。”
得了,人家都是心中有數的,自己真是瞎操心。
“我跟你說啊,你才得多小心呢,你一回來,祖母就給了你自己的私房,現在外頭的人來了也是要找你,就葉三娘那個性子,心裡能服氣纔怪,她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我可還想看你支撐久一些呢,你可別讓我失望。”葉六娘說完得意洋洋的走了,感情這人是想看兩虎相爭的把戲?
真是夠無聊的,葉三娘真要對付自己,自己也不是軟柿子,還由得她拿捏啊,見招拆招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了,大早上起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