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行和賀九攜手走出來,賀晞回頭一笑,繼續和玉林的董事長交談。其他人有意無意的側目,暗道不是傳言秦總另結新歡了嗎?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呢?
“賀總的手段真是高啊,連秦總都能輕易拉攏。”玉林老總王石錫語調頗酸的開口。
“王總謬讚了,秦總是我妹妹的男朋友,跟我們方盛可沒有半點關係哦!”賀晞笑着說,“他們
之間的事是私事,我們拿到桌面上談的是公事,王總可不要公私不分吶!”
“方盛不是在和懷石合作?有令妹在,想必合作一定愉快吧?”
“玉林不是也拿下了懷石拍出的萬象城項目?難道王總和秦總也有交情?”賀晞笑盈盈的問。
王石錫哪裡是賀晞這種擅長脣槍舌戰的人的對手,他假笑一聲,“但願賀總的妹妹能有您這樣的
手段,能順利當上秦太太了!”
賀晞眼底劃過一抹流光,她笑着舉杯,“借您吉言!”
秦厲行拉着賀九和人寒暄,大家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她身上引。奈何賀九本就不善於交際更不喜歡交際,她站在一旁當壁花不說話,滑不溜秋的,根本無從下手。
“她性格內向,小孩子脾氣,別見怪!”秦厲行笑着攬着她的肩膀對着大家說。
趙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領着女兒趙慧前來打招呼,秦厲行和趙總還算是有些交情,自然把賀九介紹給了趙太太。
“賀小姐看着很面熟啊,我許是在哪裡見過呢?”趙太太穿着一身水藍色的旗袍,端莊秀麗。
趙慧穿着一身碧綠色的裹身長裙,亭亭玉立,身姿妖嬈。
她說:“您見過賀總的呀,這就是賀總的親妹妹。”
趙太太想了想,說:“賀小姐和賀總長得不太像,倒是和雨霏那孩子有幾分相似呢!”
趙慧雖和顧雨霏有齲齒,但也不至於表現在明面上來,她笑着說:“她們是表姐妹,像也是應該
的!”
“不知道賀小姐如今做什麼消遣呢?”趙太太笑着問道。
賀九看她面色不似其他人那麼想要把她生吞活剝吃下去的樣子,也就面容緩和的回答道:“閒賦在家,讀書寫字罷了。”
“哎呀,果然是貞靜賢淑的好姑娘!”趙夫人拍了拍趙慧的手,“看看,這纔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大家閨秀,你這整天竄上竄下的跟猴兒似的,沒個正經,學着點兒吧!”
趙慧笑着應聲,眼光移到旁邊的和人交談的秦厲行身上去了,她笑着打招呼,“秦總該不記得我了吧?”
秦厲行聽後側目,說:“是沒什麼印象了,不過經常和你父親打交道,倒是常聽他說起你。”
趙慧笑意有些僵,但她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笑着說了幾句。
婚禮開始了,新人進場。大家也就紛紛的迴歸到自己的席位上去,留出中間的主道。
顧曼路一出場的時候,賀晞和賀九就相視而笑。
“你和你姐姐又是看出了什麼來了?”秦厲行低聲問她。
“你看伴娘是誰。”賀九冷哼。
秦厲行擡頭看去,伴娘有兩位,一位當然是顧曼路的親妹妹顧雨霏,另一位嘛,秦厲行眼睛一眯,榮芝!
“怪不得最近這麼安分,原來心思在這裡啊!”賀晞看着後面穿着粉色伴娘服的榮芝,側身對着
賀九耳語,“你給我腦筋放清楚一點,和秦厲行鬧脾氣是一回事,我不管。但敢讓別人趁虛而入
的話......哼哼!”
賀九眼睛彎彎的,裡面盛滿了流光溢彩,“她屢次三番的挑釁我,這一次,我知道該怎麼做。”
走過秦厲行的身邊,榮芝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賀九。
大名鼎鼎的賀九小姐,幸會了!榮芝勾起嘴角微笑。
婚禮的場面很是盛大,關是空運過來的玫瑰花就足以淹沒整個婚禮現場,更別說晚間燃放的價值幾百萬的煙火了。
新人開始敬酒,秦老爺子本想讓秦厲行坐在主桌,但他哪裡能做他的主呢?秦厲行能來就是給他面子了。
賀九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拿着手機側頭跟賀晞說着什麼。來敬秦厲行酒的人也不少,但他也不是誰來都喝,意思意思幾口就罷手了。
“不喜歡吃?”秦厲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賀九搖頭,“不餓。”
秦厲行招來侍者,“上幾份兒甜點來,不要冰的不要紅豆的。”
“是,秦先生。”
賀九轉頭,“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吃紅豆?”
秦厲行點燃了一根菸,他眯着眼吸了一口,“觀察力。”
賀九捏他大腿,靠着他轉過身去跟賀晞說話。
“你情敵來了。”賀晞笑着擡了擡下巴。
賀九坐直身子,新人帶着伴娘伴郎敬到這一桌來了。
幾道視線同時放在了賀九和秦厲行身上,秦懷德攜着妻子舉杯先敬秦厲行。
“小叔,我和曼路敬您一杯,以後在s市還希望您多多照拂!”明明是秦家的主場,可對方是秦厲行,他只能自降一階。
秦厲行左手拿煙右手拿着酒杯,他坐在席位上沒有起身,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意思了一下就行了。
秦懷德和顧曼路是小輩,自然是一飲而盡。
賀九和賀晞坐在旁邊,作爲顧曼路的表姐妹自然不能忽視,賀晞主動舉杯敬酒,賀九端着一杯果汁跟着站起身來。
“老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也不喝點意思一下?”顧曼路笑着挽着賀九的胳膊。
榮芝站在後面,笑着上前,“秦總,前些日子給您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啊!”
秦厲行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賀九手上的果汁已經被她自己換成了白酒,她懶得聽顧曼路墨跡,準備一口喝了了事。
秦厲行拿掉了她的酒杯,“不會喝就別喝了。”
“小叔,老九自從跟了您,怎麼連和我們姐妹喝酒就不行了?”顧曼路笑着說。
賀九笑,“你什麼時候和我喝過酒?你的酒量都是在外面練好了的,我不行,一杯倒。”
顧曼路恨得牙齒癢,榮芝在一旁不甘冷落的說:“姐姐結婚哪有妹妹不喝酒的?秦總酒量好,難道賀九小姐沒有耳濡目染一些嗎?”
賀九看了一眼秦厲行,“秦總酒量好......難不成榮小姐和他喝過?”
榮芝嬌媚一笑,“只是一起吃過飯罷了,氣人的是還被那些狗仔給拍到了。沒給九小姐添煩惱吧?”
賀九搖頭,“既然這樣,給你個機會再和秦總喝一杯吧。”
賀九把酒杯遞給秦厲行,“榮小姐的電影我很喜歡,你替我敬她一杯吧。”
這種話,聽到耳朵裡的人都覺得心肝一顫,趕忙去看秦厲行的臉色。周圍鴉雀無聲,若有似無的眼神一直朝這邊飄來。
榮芝心裡覺得好笑,看好戲一般的盯着賀九。
秦厲行揉了揉她的頭髮,攬着她的腰問道:“不是當你僕人就是幫你擋酒,九小姐,你開我多少薪資啊?”
賀九看了秦厲行一眼,眼波流轉,顧盼神飛。
秦厲行心裡像是流沙一樣,成幾何級塌陷。
“我不喜歡喝,你快點喝掉,大家都還等着呢。”
秦厲行認命的舉起酒杯,“榮小姐,給個面子吧,不然今晚回去我得受苦了。”
榮芝面色僵硬,心裡波濤洶涌,表面上卻還維持着基本儀態。恍恍惚惚的喝了一杯酒,跟着新娘新郎走去下一桌。
其他人看着賀九的眼色熱絡了不僅一個層次,如果賀九對秦厲行的影響力有這麼大,那她的確得罪不起了。
“就喜歡指使我?嗯?”晚餐結束,秦厲行攬着賀九躲到了一旁,他低頭問。
賀九拉着他的領帶揚起下巴,“那個女人不就是衝我來的嗎?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以爲我好惹得很呢。”
秦厲行低笑,“我都是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認爲她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
“那你剛剛別配合我啊!”賀九低頭。
“怎麼敢?”秦厲行胸膛裡發出悶笑,“九小姐難得吃醋,我不抓緊時間表現豈不是太沒有眼色了?”
“那你還說?”
秦厲行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嘴脣,“什麼味兒啊?”
“石榴,好吃吧?”賀九笑着捧着他的腦袋。
“不好吃.....”秦厲行低頭吻過去,賀九雙手背在後面被他握住,腰肢一軟,仰頭和他接吻。
婚禮從中午一直進行到了晚上,泳池pry一開始,各式各樣的美女紛紛跳入水中,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賀晞和賀九坐在一旁露天的吧檯高腳凳上,賀晞端着一杯加滿冰塊的伏特加,賀九面前則放了一杯檸檬水。
“爸爸最近的身體怎麼樣?”賀晞已經很久沒有去看他了。
“挺好的呀,交了不少的朋友,整天下棋釣魚,我去了他都沒空搭理我。”賀九有些委屈的說。
“你多大了還要爸爸來討好你?他都老了,有自己的朋友圈還不好嗎?你懂事點,別總讓別人替
你操心!”賀晞看不得她嬌氣的樣子,通常面對這種多愁善感的場面,她都是一錘子下去敲掉她
的烏龜殼。
賀九說:“我沒讓你們操心呀,我自己一個人也好好的。”
“你那是一個人?走到哪裡不是呼奴引婢的,哪件事不是別人爲你打理好?”賀晞撇嘴,“也就是你命好,生來小姐命!”
賀九皺了皺鼻子,“你是不是喝多了呀,幹嘛總訓我!”
“我是讓你惜福,別一天沒事找事,讓人家圍着你轉!”
“我讓誰圍着我轉了!”賀九生氣放下杯子,“你別總含沙射影的說我對他不好,可你看他做的那些事情,能不讓人生氣嗎!”
賀晞一笑,“我說誰了?哪個他啊?”
“你自己心裡明白!”賀九氣惱的說。
賀晞笑,“你自己的男人不心疼,我看不過去了說幾句好話你還跟我彆扭上了?難道你不應該對他好點兒嗎?他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非得整天卑躬屈膝的來討好你,堂堂身家百億的總裁就算計你當他的妻子怎麼了,委屈你了?”
賀九氣姐姐一直爲他說話,沒有設身處地的爲她着想。她急火攻心找不到發泄的地方,端着杯子一口喝盡那冰涼的液體。
“那是我的伏特加!”賀晞一錯眼,沒有及時阻止。
賀九不是沒喝過酒,可猛喝了半杯烈酒也着實夠嗆,她漲紅了一張臉咳個不停。
“怎麼了?”秦厲行大步走過來,他老遠的地方就看見兩姐妹針尖對麥芒的爭論個不停,雖說不知道爲了什麼,但秦厲行知道賀晞是不會傷害她的所以沒有及時過來。
“這小妮子,喝錯酒了!”賀晞要了一杯清水遞給她。
秦厲行擁着她,用手探查她額頭的溫度,“臉怎麼這麼紅,以前沒喝過酒嗎?”
“喝過啊,放心,沒事的。”賀晞揮揮手,說,“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看她這嬌氣的,你再這樣她早晚爬到你頭上來作威作福,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秦厲行根本沒聽見她說什麼,賀九喉嚨難受,那酒像是卡在喉嚨在燃燒一般。他把賀九抱下高腳凳,對着賀晞說,“我陪她休息一會兒,你自便。”
賀晞見他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心裡又爲賀九高興又惱恨她自小習得驕嬌二氣,現在更是難以改正。
“你放我下來,我沒事啊。”賀九頭昏腦漲的說。
秦厲行抱着她直上三十三樓的電梯,保鏢在前面開路,他抱着她低頭用自己的臉來冷卻她臉上的溫度。
“你是傻瓜嗎?檸檬汁和伏特加都分不清楚?”
賀九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涼涼的臉龐,“拿錯了呀。”
“笨蛋!”
保鏢刷了卡退了出去,秦厲行把她放在牀上,“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好不好?乖,睡一覺就不難受了。”
“我喉嚨好痛。”賀九蜷縮成一團,面色緋紅。
秦厲行忍了再忍,親親她的臉蛋兒,“乖乖,不要來撩我。我馬上叫人去買藥好不好?”
“嗯。”
賀九掀開被子把自己裹了進去,她還是挺怕發生那事的,雖然名義上他們已經是夫妻。
秦厲行脫掉外套擼起袖子往浴室而去,賀九枕在蓬鬆的枕頭上,酒精的作用讓她昏昏欲睡。
“寶貝,起來吃藥了。”秦厲行低聲在他耳邊說。
賀九睡得很不舒服,她有些頭疼。
秦厲行把她抱了起來,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捧着藥。“吃完了去洗個澡,明天頭就不痛了。”
“我恨死賀晞了。”賀九有些微醉,她惱怒的說。
“我看你喜歡她比喜歡我還要多,怎麼會恨她?”秦厲行吃醋的說。
賀九撅嘴,“她就會站在你這一邊,從來都不會考慮到我有多難受。”
“哦?你們姐妹剛剛就是在爲這件事吵架?”秦厲行看着她吞下了藥片,雙手把她從被子裡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賀九攬着他的脖子,抱怨說:“姐姐說我不懂事,好煩。”
“你自己覺得呢?”秦厲行親親她的脖子。
“我挺懂事的呀,沒有讓外公操心也沒有讓爸爸操心,上次姐姐住院也是我去方盛幫她的呀。我雖然不夠好,但我是在盡力改啊!”賀九倚着秦厲行的胸膛,不知道爲何會對他心生依賴,願意
跟他吐露這些心底的小秘密。
秦厲行說:“寶貝你要我說實話嗎?”
“說啊!”賀九醉得有些狠了,勉強撐着自己清醒罷了。
“你對誰都很寬容,唯獨對我,你簡直用盡了你所有的刻薄。”秦厲行說。
賀九猛地擡頭撞上了他的下巴,秦厲行吃痛。
“我在乎你纔會來挑剔你。”賀九看着秦厲行的眼睛說,“無關緊要的人我管他去死啊!”
“你在乎我?”秦厲行不自覺的嘴角揚起笑意。
“我越對你心動就越彆扭,一別扭就忍不住想對你出言不遜,秦厲行,你不要討厭我.....”賀九靠在他的胸膛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於是,她願意展現出她內心最柔軟的那部分。
“敢直呼我的大名也就是你了。”秦厲行喟嘆一聲,他抱着賀九像是抱着千斤重的寶石一樣,又貼心又踏實,不敢放又覺得自己抱不住。“我哪裡敢恨你,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全靠你了,我怎麼
敢恨你呢....”
賀九說:“名字就是讓別人喊的啊,不然取名字來幹什麼?再說,幸福要靠自己爭取,哪裡是我說了算....”
“是是是,我這不是在努力?可是寶貝啊,其他人怎麼稱呼自己的丈夫呢?”秦厲行趁她酒醉,忍不住逗她。
“老公啊.....”賀九閉着眼睛呢喃。
“我們已經領過結婚證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的確是你的丈夫。”秦厲行說,“你可以喊我老公的。”
即使是喝醉酒的賀九也知道這是不划算的事情,她腦袋一轉,往另一個方向靠過去了。
秦厲行嘆氣,醉了都這麼精明不知道平時怎麼會那麼糊塗了!
他抱着她進了浴室,放好的洗澡水讓整個空間蒸汽繚繞。秦厲行根本不想喊醒她,雖不知道這件禮服怎麼脫,琢磨了半天,還是從下往上撕了一條大口子。
“寶貝,你不要怪我啊。”秦厲行脫掉已經破碎的衣裳,“誰讓你穿成這樣,咱們以後記得買布料多的衣裳!”
穿這樣的衣服當然不能穿內衣了,於是,兩張胸貼赫然出現在了秦總的面前。
“要命!”秦厲行低吼。
兩下扯掉胸貼,秦厲行的呼吸全部都亂了。大概是他用力過猛,賀九居然幽幽轉醒。
“啊!”她捂着自己的胸沉入水底。
“再穿這樣的衣服我饒不了你!”秦厲行面色比她還紅。
“你管我啊!”賀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出去!”
秦厲行要是對付不了她還能得了?拿着浴球就往她身上搓去,賀九尖叫亂舞。
“再敢亂動,下場自負!”她身子滑溜溜的抓不住,秦厲行撂下狠話。
男女體質上的差異決定了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是女方吃虧,賀九抿了抿脣,覺得還是識時務一點比較好。
“我酒醒了,你讓我自己來.....”
“知道這浴缸的水足以把你淹死嗎?”秦厲行被她濺了不少的水在衣服上,胸膛浸溼,露出了輪
廓分明的胸肌。
“我不會自己站起來嗎?!”賀九生氣的說。
“那你站一個試試?”秦厲行抱胸,居高臨下的盯着她。
賀九捂着胸口,“那你出去啊!”
“你不證明自己能站起來我怎麼出去?不放心嘛,站啊,我看着你站!”秦厲行說。
“流氓!”賀九大怒,伸手拿起旁邊的浴鹽罐子就扔了過去。
秦厲行大笑,伸手把她扯起來,賀九腳底一滑,徹底撲棱到他身上去。
賀九抱着他的腰死死不願擡頭,秦厲行蔫壞,不停地推她,“不是要自己來?抱着我做什麼?”
賀九快被他逼哭了,她抱着他勁瘦的腰眼角都泛起了淚光,幾輩子不修嫁給了這樣的混蛋啊!
“你抱我出去。”賀九說。
秦厲行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扯掉一塊大浴巾裹在她身上,“早晚要你好看,男女之事陰陽調和,怕個屁!”
賀九瞪他,秦厲行把她裹好,“好好好,不說粗話。”
賀九裹着浴巾頭髮卻半溼了,長長的辮子亂成一團,她皺着眉說:“你把我辮子散開。”
“寶貝,牀上去好不好,再下去就要感冒了!”秦厲行把她抱起來。
“可是頭髮好亂,又亂又醜!”賀九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惱怒不已。
秦厲行抱着她把她放在牀上,“不準撒嬌,不準嬌氣,好好睡覺!”
賀九伸腳踢他,“你幫不幫我,不弄好我睡不着!”
秦厲行簡直是痛並快樂着,他害怕賀九對他冷言冷語,那完全是要了他半條命。可她這一嬌氣起來,他還真是一時半刻搞不定她。賀晞剛剛說什麼來着?他好像若有所悟了。
動手把她的辮子散開,又找來了吹風機仔仔細細的把她吹乾,直到恢復了平時的又順又直的樣子。
秦總平日揮斥方遒的的手就這樣任憑賀九指使來指使去,還很沒出息的樂在其中。
“我要睡覺了,你也去睡吧。”賀九滑進被窩,眯着眼睛說。
“大小姐,你趕我走,我睡哪兒?”秦厲行說。
賀九朝他勾了勾手指,秦厲行笑着貼過去。
賀九摟着他的脖子親吻了一下他的嘴脣,“這樣好了吧,晚安吻。”
秦厲行眼底裡笑意滿滿,“用完了就丟開,賀家的家教是這樣?不好吧?”
“哪裡不好?”賀九眯着眼睛,折騰了一天她早就渴睡了。
秦厲行沒有說話,賀九以爲他離開了,放心的睡了過去。
秦厲行打電話安排了一下明天公司的事情,看了一眼睡得熟透了的賀九,他拿着保鏢送來的乾爽的衣服進浴室去了。
賀九睡到半夜腳抽筋,朦朦朧朧的喊着“姆媽”。
秦厲行半醒着鬆開束縛她的手,他嘶啞得嗓子問:“怎麼了?”
“我小腿疼,抽筋了。”
秦厲行把她的小腿握住手中使勁兒揉搓,他的大手很溫暖,不到一會兒,賀九又安穩的睡了過去。
“乖乖,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秦厲行把她摟過來依靠着自己,攬着她細滑的腰一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