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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曹庭又用他那雙睿智的眼睛,在門口的一衆人等身上掃了一圈,很快便挑了兩個不打眼的心腹小廝,並兩個信得過的丫鬟。
將人帶到茶水間,背過人細細的囑咐了一遍,將他們四人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妥當,至於這暗衛,就讓自家三爺安排好了。
曹庭低着頭走出茶水間,心裡又將事情由頭至尾的想了遍,覺的自己手裡過去的事情,算是沒啥大問題。
這才呡着嘴角,暗暗的點了點頭,往書房走去。
明安侯親自給羅媽媽準備的大網,就算是佈置好了。
曹庭再一次的進了書房,曹沐剛好將跟蹤羅媽媽的暗衛佈置完,曹庭走到屋中間,給兩位主子請了安,這便靜靜的站在原地,等着主子爺吩咐差事。
曹澤對這位心腹中的心腹,全然的信任,淡笑着問道:“剛纔曆書都跟你說了麼?你是怎麼看的?有什麼好主意不妨說出來?這徹查是要的,但是本侯也不想鬧的動靜太大。”
曹庭聞言,立刻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談,“老奴回侯爺的話,在老奴看,後宅肯定是要徹查的,而且還要和咱們家夫人互相配合,畢竟,這後宅是夫人一手打理的。”
“老奴剛纔也尋思了,覺着眼前倒有一個法子最是合用。現下正值季節更迭,咱們家本就要給丫鬟婆子做夾襖,不如您跟夫人商量。找個由頭施個恩。”
“再給每人多加一雙鞋,一件薄棉馬甲,咱們府裡自來的老規矩,主子施恩,做奴才的必須親至來領。”
“到時候咱們只需要在院子裡遍佈高手,讓曆書那小子在暗處哨看,這小子。輕功不行,認人的本事卻不錯。再加上會武之人與常人大異,只要她來,咱們就必能認的出來。”
曹沐不懂府裡這些瑣碎事情,反問道:“那要是人家不願意佔這個便宜。或是怕漏了行跡,壓根不來領怎麼辦?”
曹庭自信的一笑,“三爺有所不知,咱們家所有的下人,均有花名冊,來的就在名字後打個勾,不來的打個叉,到時候年紀相當,卻不來的咱們挨個去查也就是了。”
明安侯覺得怕也就是這樣了。笑道:“這法子挺好,你應心辦,儘快辦妥了。讓曹兵和曹盛都去幫你,有你這個周全的大管家在,這兩位都要被你慣壞了。”
曹兵乃是外院管事,而曹盛是採買的大管事,都和曹庭佔着親,都是明安侯府的當用之人。
曹庭聞言一笑。“這倆人本事是有的,只是差磨練。往日不覺得,今日聽候爺您一提,老奴也是管的太寬了些,以後倒要讓他們倆時時操練着纔好啊。”
曹澤和曹沐兄弟倆聽完,都是莞爾一笑,暗地裡替曹兵和曹盛默哀。
“對了,給表小姐帶回去的物件,可都裝上車了?”曹澤笑着問道。
“中飯前就裝好了,禮單子也對了好幾遍,並無錯漏,這會表小姐正在慶和院跟老夫人辭行,說話便要離府了。”曹庭不愧是大總管,事無鉅細,都做到了心中有數,也難怪曹澤最是信重他。
“大哥又給外甥女帶了什麼好物件回去?”看着曹庭離去的身影,曹沐隨意的問了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雲袖的嫁妝被咱們兩家聯手封了,這孩子跟前什麼體己都沒有,聽說都得靠賣首飾的畫樣子,賺私房錢度日,咱們做舅舅的,還能眼看着不管麼?”曹澤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暗暗琢磨着,等到外甥女出嫁的時候,這妹妹的嫁妝,可得要好生的盤點個清楚!這個啞巴虧,明安侯府吃的,外甥女可吃不得。
曹沐聽完直點頭,“清丫頭真是個懂事穩妥的好孩子,以前總聽人說什麼,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咱家清丫頭雖在富貴鄉,但卻過得清苦,才十歲的孩子,老成謹慎的,瞧着跟榕兒都有一比,饒是這樣,還有人要狠心算計她呢。”
曹澤聽出來弟弟這話裡有話,眯着眼睛掃了曹沐一眼,曹沐也不敢再瞞着,立馬就將今日在樹林子聽到的話,原模原樣的,學了一遍。
他都還沒說完呢,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真是欺人太甚!”卻是明安侯皺着眉頭,惱怒不已的重擊了下案几。
曹沐很滿意自家大哥的惱火反映,“大哥,眼看這離年底外放的官員進京,可也沒多久了,到時候要是連白廣文都參合進來,我估計崔家又要認慫。”
“他們崔家人天生腰桿子軟啊,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當初是怎麼進的崔家,大哥你沒忘記吧?”
“本來說的好好的,崔家二房的繼室,由咱們家挑選,也好照顧清丫頭,結果,一張聖旨,就讓崔家毀了約,你不會這次還指望他們,爲清丫頭出頭,遮風擋雨吧?”
“哼,他們家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估一估卞家去崔家的日子,再算一算孃親的壽誕,他們家打的就是讓咱們兄弟出面,他們躲在後面不得罪人的主意呢!”明安侯一眼就看出關鍵所在,可見此人心機之深,也不是個好算計的人呢。
曹沐一怔,這樣說起來,要是由曹家出了這個頭,首先就得罪了茜貴嬪,接着便是周家,卞家,現在又多了一個白尚書。
這一圈子人算下來,壓力絕乎不小。
好像五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新上演了,只不過,五年前爭得是崔婉清的歸屬,五年後,爭得是崔婉清的未來。
上一回自家裡起了內訌,而崔婉清的膽小懦弱,又很傷了曹老夫人的心,幾下裡的麻煩都聚在一堆,最終,曹家被迫放棄了崔婉清。
現在,時隔五年之後,崔婉清懂事穩重,打心眼裡想和外祖母,舅舅們親近,那麼,自己家,還會再一次的因爲利益,放棄她嗎?
看着弟弟狐疑不確認的目光,明安侯苦笑着搖了搖頭,“你放心,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那毒婦算計外甥女兒,崔家的腰桿子硬不起來,那是他們家的事情。”
“咱們曹家最重親人,只要外甥女不願意,咱們就不能答應,你別忘了,以前是咱們倆家斷了來往,可現在已經恢復往來,這女孩子的婚事,孃親不在,孃舅可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我就不相信,他們敢不通過咱們,就把清兒的親事定了?他們要是真敢耍不要臉,我就敢在金鑾殿上告御狀!”
“我告他們欺負弱女,謀奪嫁妝,將十歲的幼女送給一個十六歲的將死之人做妻子,這不是害人一生,是什麼?!”
曹沐見自家大哥硬氣,大喝一聲,“好!大哥,這次你怎麼說,弟弟我就怎麼做,刀山火海,弟弟我絕對淌在前頭!”
明安侯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好的不學,淨學這些沒名堂的,這都說的什麼話?也不怕被孩子們笑話?”
曹沐說的渴了,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幾口,“我只在大哥跟前這樣,在孩子們跟前,哪能這般無狀?”
明安侯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出了屋,直直的進了對面的書房,略作沉吟,便揮手寫就一封拜帖。
他拿到手上看了一遍,吹乾了墨跡,出門遞給門口伺候的小廝,“拿去給二管家,請他親自送往崔家東府,就說請崔尚書在休沐日撥冗一見。”
曹沐跟出來問了句:“大哥這是要親去崔府麼?”
曹澤雙手後負,嘆道:“是得走一遭了,到時候你跟爲兄一起去,讓你大嫂和你媳婦兒也都去,正經的上門見見親家去。”
曹沐聽完偷着樂,兄弟倆同回東廂,商議卞家和周家,還有那位崔二夫人周月娥的事情去了。
因着有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曹沐好像也變得謹慎了些,聽着大哥的安排,並沒有激烈的反對。
有些事情,的確是要深思熟慮才成,這要對付周月娥不假,可也絕對不能拔出羅卜帶出泥,要是因爲算計毒婦,倒讓崔婉清的名聲受了損,那豈不是得不嘗失?
因此上這件事情的度,就一定得掌握好了才行,既要讓周月娥覺得疼了,還不能將崔家牽扯的太深。
這個問題對曹沐來說,真真是個頭疼的事情,可是對於曹澤來說,卻是小菜一碟,朝堂上的大臣,那一個不是從早算計到晚?
這會子將想好的法子一說出來,聽的曹沐是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直誇大哥有辦法。
兄弟倆這一場密談,不知不覺的,就是月上中天.......
被兩位舅父惦念着的崔婉清,早就帶着自家舅父的厚禮回到家中,她是先往自家祖母處,將今日在外祖家的事情,挑着有趣的講給老太君解悶。
接着又被崔老夫人留着用了晚飯,直到晚間回屋,纔有機會和方媽媽獨處。
她特意讓玉蘭早早就去休息,鶯巧和酈哥在外頭守着門,關於自家孃親和外祖家的一些事情,崔婉清還不想太多人知道。
崔婉清淺笑着問道:“嬤嬤,今日我跟着棠表妹去她們院子裡玩耍,路上偶遇一位姜姨娘,她說她是孃親的貼身大丫鬟,我聽了覺得好生奇怪,您不是說,孃親身邊的人,現今都在城外的莊子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