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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推自己兩本完本小說,《重生之羽夕》《將門貴秀》。
賈媽媽一聽崔婉清讓鶯巧給她端荔枝來吃,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哎呦喂,這般稀罕的吃食,奴婢哪有這個福氣用,莫糟蹋了好東西,還是九小姐您留着慢慢吃吧。”
荔枝這東西最不經放,又是打南邊送過來的,路上那都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就這運到京城裡,十籠裡,也只得半數罷了。
因此價高不易得,崔府這般的大氏族,也只有老太君和兩位夫人得用,可見其稀罕。
崔婉清能拿這樣的矜貴東西來款待她,這果子的滋味尚在其次,最難得的是這份臉面!
想到回西園後,又有了額外的談資,賈媽媽這神色禁不住的有些得意。
“瞧媽媽說的,我這也是外祖母憐惜,從自己嘴裡省下來些,送來給我這外孫女解解饞,俗話說得‘趕早不如趕巧’,媽媽以前對我頗爲照應,可別再客氣拉。”崔婉清這話說的賈媽媽好不慰貼,笑着連稱那裡。
崔婉清很快就知曉,這次崔府可是得了好大的臉面,東西兩府的嫡小姐都有請柬,就連五小姐崔婉雲。也得了邀請,這可不多見。
因着百花宴所請名額有限,每家不過是一兩位適婚女子罷了。這次崔家居然就有四位,連甚少收到邀請的庶女,也成了座上客。
那自己這個才十歲的女娃兒,跟姻緣兩字還扯不上的收到花柬,也就不算稀奇了吧?
總之,這件事情在崔婉清的眼中心裡,透着十足的詭異。
看着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歡天喜地,玉蘭和方媽媽的臉都有些泛紅。這可不是因爲天熱,是心中激動。
崔婉清搖頭笑着嘆息,“想清閒的過個日子,怎麼就這麼的難?總有前世裡沒發生的情況跑出來。這是因爲自己重生了?還是因爲崔婉雲太出名?”
不管崔婉清心裡怎麼想,自家能得了四個名額,崔老夫人覺得倍有面子,這會也不計較什麼東府,西府的了。
自己親自掏私房,給四位接到海棠花柬的孫女兒,由裡至外的重重的置辦起行頭來。
首飾頭面不消說,都是仙寶閣的上好頭面。
衣裳也不讓府裡的針線房經手,而是請了京城第一製衣紡‘麗姿閣’。上門來給小姐們量身定做。
崔婉清冷眼瞧着,大有不惜血本,只求姿容出衆的架勢。
她這裡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是乖乖的聽祖母吩咐,務必在百花宴當天,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去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盛會。
卻是全然不知,這次崔家會收到四分請柬,都是暗中有人刻意爲之!
請的人多全是打掩護。那人如此費心謀劃,爲的只是四姐妹其中一人罷了。
每年的八月二十六。魯王府都會如期舉辦百花宴,海棠花柬提前半個月送出,盛情邀請京城裡的貴少貴女們,同去魯王府西山別院賞花觀景。
光是賞花看景的,難免會讓人覺得膩煩,於是,魯王妃又推出了文武大會,男女各佔半邊天,這比試的名目分成了八大類,琴棋書畫,廚藝,女紅,賽馬,射箭。
前面四項男女皆可參加,後面四項男女各半,細一品味,不難看出,魯王府的女主人,還是很看重女子的。
這每一項比賽的頭三名,都會有重禮,這首飾擺件有之,名劍名駒也有之,總之是玲琅滿目,很是吸人眼球。
魯王妃舉辦如此盛會,已經接連二十三年了,在京中最負盛名,各家的公子小姐,都盼望着在此拔得頭籌,藉機揚名,一舉成爲京城貴族圈子裡的風雲人物。
巳時初,正是一天晨間最好的時光,今日老天賞臉,正是陽光明媚,清風徐徐,魯王府西山別院的百花苑,也是樹木蔥蔥,百花綻放,一片的生機盎然。
因着魯王妃喜愛自然,最愛這些綠樹紅花,別院中的園丁也是高手聚集,南北兼顧,不但是將花草樹木都養的比別人家出色。
而且有一些低矮的灌木類植物,還被手巧的園丁,別出心裁的修剪成動物的模樣,花朵也被擺成各式各樣的造型,極是有趣,還又不失觀賞性。
苑中的碧月潭乃是貫穿整個百花苑的一池活水,色澤碧綠,水面上荷葉朵朵,間或有嫩嫩小小的花苞,着實養眼的緊。
那些穿插遊曳在荷花羣中的各色水禽,更是種類齊全,你瞧那鴛鴦成雙,黑白天鵝交頸在水面,水鴨子,白鷺更是在水面上低頭啄食,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此時,在碧月潭西邊觀景閣的最高處,正憑欄而立着三位少年公子,他們身後的僕役雖多,但都是悄無聲息,二樓三樓的樓梯上,侍衛更是隱約可見。
再一瞧這幾位的着裝打扮,都是華衣貴飾,手上搖擺的紙扇,不是象牙柄,就是翠玉柄,扇面上的詩畫也是古意蘊然,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三人的眉眼間頗有幾分相似,大約是親兄弟,他們正遙望着湖對面三三兩兩的人羣,指指點點。
這兄弟三人面上的神色有恬淡的,有高興的,也有深沉的,各不相同。
看模樣舉止,應是長居高位之人,舉手投足間那發自骨子裡的高貴,自然而然的便帶了出來,越是不刻意的裝樣,越是讓人壓根不敢小覷。
全身上下,大概也只有腰間玉佩上的明黃錦穗,能讓人隱隱約約的窺探出某些訊息。
只聽其中那位略有些興奮的紫衣公子,大聲笑道:“六哥平日裡最是不耐這些俗事,今日裡卻肯陪着弟弟們來參加百花宴,可真是稀罕,讓弟弟我喜出望外。”
而那位面色深沉的公子,聞言也不說話,只是瞧了眼身邊穿白衣的公子,看着那位眼神淡然,嘴角帶着一抹似有非無的笑意,忍不住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這紫色衣袍的公子乃是當今聖上的九皇子,齊玄禮,今年十六歲,剛剛行了冠禮,被聖上欽封爲睿郡王,賜郡王府邸。
而面色深沉,少言寡語的這位,是聖上的六皇子,齊玄禛,今年二十二歲,因他辦事妥當,很是爲聖上解憂,被封爲晉王,賜晉王府。
這倆位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其母是當今敬妃娘娘,因着大靖皇朝是子憑母貴,所以晉王爺和睿郡王,在皇子中當屬佼佼者。
齊玄禛剛看的那位,乃是聖上的十三皇子,齊玄輝,今年十二歲,其母月嬪早逝,幼時沒少被別的皇兄和奴僕欺負。
要不是齊玄禛無意間發現了他,心生惻隱,求敬妃收養在身邊,怕是這位墳上的草都長得老高了!
齊玄輝自打被敬妃收養,各方面的待遇都是跟齊玄禮一個樣,隨着齊玄禛和齊玄禮兄弟倆出宮建府,敬妃身邊就剩了他一個,更是換着方的打扮他。
他今天身上這件斜襟長袍就是雪蠶絲製成,垂感極好,腰束淺藍色的白玉祥雲紋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古樸沉鬱,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古物。
頭上簪着一頂白玉鑲珠冠,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衣襟飛散,顯得頗爲輕盈靈動,一對燦若星子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流光四溢,美不勝收,用一句‘軒軒如朝霞舉’來形容,也絕不爲過。
齊玄輝看着眼前的美景,聽着九哥不怕死的打趣六哥,還有些不是很習慣,不知道是不是重活一遍,自己看待事物的眼光就改變了?
總之,前世裡的認知,和這大半年的感覺,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
齊玄輝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敬母妃,對自己和對九哥,並無多大區別,都是一般的疼愛,而六哥因爲自己古怪的個性,彷彿還偏重自己些。
但是爲什麼九哥從不吃自己的醋?還跟自己一副哥倆好?
齊玄禮的所作所爲,是出自真心?還是故意在迷惑自己的?
想到這些,齊玄輝的眼前不由得閃過前世裡,一些破碎的畫面。
畫面中的齊玄禮,正在面紅耳赤的對一副死人臉,眼睛擡都不擡一下的齊玄輝大喊:“你這樣做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爲權?你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爲財?皇兄的國庫還沒有你良王府的私庫豐盈!”
“爲女人?京城第一美女是你的寵妃!”
“齊玄輝,我的良王爺!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一隻最貪婪不過饕餮,遲早得把自己撐死!”
“十三弟,算是九哥求你了,醒醒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難道兄弟親情不值得你留戀?!難道我們從小長到大的情分,就這麼脆弱?敵不過那些虛無的東西?”
齊玄禮的眼神是那麼的悲痛,那麼的無可奈何,刺的人心裡疼。
齊玄輝趕緊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下去,他瞟了一眼興高采烈的齊玄禮,“莫非他不是嫉妒我?是真心的爲我好?難道說一直以來,我都是個眼亮心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