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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看自家主子進門時,眉頭緊蹙,明擺着是怒火當胸,他和晉王爺相處足足十年,彼此間早已是十分的熟悉。
見狀也不多問,只是提起茶壺,徐徐的斟了杯熱茶,笑着奉上,“王爺嚐嚐吧,這可是十三皇子在瞭然大師那裡蒐羅來的好東西,珍品中的珍品,不容錯過。”
晉王爺聽他這話,心裡突地閃過自家九弟說過的話,瞭然大師贈與齊玄輝的兩枚護心丹,都已經給十三弟服下了。
有了這兩枚仙丹似的靈藥打底,再按着計劃從父皇那裡,將他珍藏的千年雪蓮弄來,想來保住自家弟弟的一條命,還是有些把握的。
只這千年雪蓮雖是衆所周知的療傷聖藥,但是要怎麼讓自家那位吝嗇的父皇心甘情願的賜下,還得再想個周全的法子。
想到躺在牀上的齊玄輝,是死是活,全都在自己身上了,晉王爺長出了一口氣,面上的戾色褪去,溫和的笑着言道:“先生都說好,自然是要細細的品嚐纔是。”
任先生見他一點就通,心裡滿意的很,暗暗自得自己的眼力就是厲害,只憑這位不過盞茶功夫,就能擺正心態,知道什麼纔是眼下最重要着手的事情,晉王爺不登上那個至高點,誰還配呢?
兩人隨即將眼下的局勢先做了一個總結,最終達成一致,決定借眼下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提前做出重擊,他們倆緊緻有序的商議着,要將整個京城布成一張天羅地網。
談話告一段落,晉王爺扭臉望着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色。揉着額角的太陽穴,心裡誓要爲弟弟報仇雪恨,讓那些吃人的惡狼自嘗惡果。
崔長健押解回京的那兩名活口,就是晉王爺他們最終定下,最好的切入口。這倆人顯然不是什麼刺殺不成,就服毒自盡的狠角色。
不但是搜遍了全身,就連嘴裡的牙齒也都挨着檢查了,俱沒有發現藏毒,晉王府裡,自有那善於刑訊之人,不過半日功夫,就得了極有用的消息。
根據這兩人的供詞,再結合當晚的情形來看,當時來刺殺睿郡王和十三皇子的人。決然不是一波的。
至少也有三波,首先,這兩個刺客之間壓根不是一夥子人,兩人身後的主子也不是一個。
一個是七星樓的殺手,一個是北塘閣的刺客,而第三波纔是真正的大殺器。
但是這一撥人至今爲止,沒有發現一個活口,這起子人是絕對的死士,一見敗勢一定,就徹底丟開了崔長健他們。反手開始殺戮七星樓和北塘閣的人,
當時看的人是莫名其妙,過後才反應過來,這些人是覺得七星樓和北塘閣的不可靠。怕被活逮之後,會牽連幕後的主使,所以是堅決的滅口。
而這些死士,最後也都服毒自盡,毒藥就藏在牙齒裡,稍稍一用力。立馬昇天,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端的是殘酷至極,看的人是不寒而慄。
要不是齊玄輝在老樹林子裡活捉的這兩個,那可真是隻有一地的屍體,斷了線索。
晉王爺合上手中剛剛拿到的供詞,低頭沉思了一會,擡頭言道:“將這兩人矇頭帶上,本王現在就要進宮面見父皇,寒寧先生和姜將軍,你們二位現在就調派人手,將七星樓和北塘閣的主子給本王擒住,保他們不死,家眷挪出來,本王有用。”
任先生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沒個正形,這會到了關鍵時刻,也變得嚴肅起來,拱手對晉王爺言道:“王爺,臣等領命,不過咱們卻是不好趕在陛下之前下手,只能是先想法子將女眷請出來,再在幾位重要人證的身邊埋伏,保證他們活着,不被滅口就成,您看能成否?”
晉王爺一晚上沒睡覺,早就和任先生商議好了辦法,這會不過是走個過場,掩人耳目之時,也將假消息散出去,至於該怎麼做,那是早就已經佈置好了。
真真假假,陰謀陽謀,此刻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要將先機牢牢的把握,這第一步只要穩穩當當的走到人前,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主僕幾人當即便分頭行事,晉王爺帶着龔三兩人進宮覲見當今陛下,將事情全部奏明,絲毫沒有欺瞞之處,也沒有誇大其實,更沒有暗指任何人是幕後黑手。
就事論事,所言所講就是事情,在此時,晉王爺將自己定位在一個臣子,而不是誰的兄長,或是誰的兒子,只有將自己放在一箇中立的境地,自己說出來的話,才能更取信於景元帝。
皇子被刺,而且還是聖上寵愛的睿郡王,當下龍顏大怒,“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想要朕的兒子死,簡直就是目無王法,這件事情不能輕縱,定要嚴查不待!”
說完就要喧翰林學士前來擬旨,下旨徹查。
就在此時,晉王爺卻是上前一步,小聲在自家父皇面前諫言了幾句,聖上聞言一愣,眼含深意的看了晉王爺,略略的想了想,便先收了盛怒,點點頭,算是允了。
不得不說,本就已經在晉王府裡,被伺候的極爲舒坦的廖三,在得知那紫檀木覆明黃龍紋錦緞書案後高坐之人,就是當今皇帝,那是魂都嚇的快沒了。
基本上管事大太監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說的比龍案上的那份供詞還要詳細的多。
景元帝坐在這把龍椅上已經快四十年了,他剛纔暴怒之下,不管不顧的就要嚴查嚴辦,被晉王爺攔了一下子,算是趁機冷靜下來,不免帝王心思就壓住了慈父胸懷,難免疑心起事情的真假來。
好在晉王爺對自家老子,那是瞭解的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剛纔要是自己不攔住,等自家老子過後懷疑起來,那可就落了下風了。
他不由慶幸崔長健當時一直將兩個俘虜分開關押,即便到了京城,也是分開審訊,這倆人到這會,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因此上口供就更加的可信。
果然,問道最後,景元帝小聲對身邊的太監說了點什麼,就聽着那太監先吩咐小太監去辦事,接着便揚聲問道:“龔三,你可認識此人?”
說話間,剛纔跑出去的小太監,便領着兩個侍衛,押着一個同樣身穿黑衣,垂頭喪氣之人進來。
龔三左右一打量,奇道:“咦,這不是北塘閣的鞏七爺嗎?您什麼時候成了我們七星樓的人了?”
凡是能被稱上一句爺的,想當然不是一般的小嘍嘍,那腦子也要比龔三管用得多,他這會也是心如死灰,要不是掛記一家老小,倒是寧願立時自盡,圖個爽快。
他沒好氣的白了龔三一眼,也不搭理他,只顧自的學着戲文裡的樣子,顫着聲三呼萬歲,這做派,倒將龍椅上端坐的人,逗樂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景元帝的疑心已經去了八九成,曉得晉王爺兄弟三個的確是受害者,不是連襟上演的苦肉計,他想到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的內幕,心頭不禁一陣子厭煩。
他當初奪位的時候,雖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再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開始有了小動作,骨肉親人之間以命相博,便打從心裡覺得反感到了極點。
景元帝揉着眉心,問道:“今日殿外將軍是哪一位?”
蔡大總管馬上躬身回道:“回陛下的話,今日當值的是孟源孟大將軍。”
“喧。”
“嗻。”蔡大總管斂着眼神,彎着身子退了出去,心裡跳的歡快的很,“哎呦喂,這情形,怕是好戲要開鑼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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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孟源昂首闊步的進來,他正當值,穿着盔甲,在點門外卸了寶劍,幾步路走的是龍行虎步,威風凜凜,行至架前倒頭便拜。
“孟愛卿平身。”景元帝擡頭淡淡的吩咐道:“此二人從現在起便交與孟愛卿你來看管,不要出任何的岔子,愛卿再派兩營兵士,將七星樓和北塘閣的人收監天牢,此事,朕要親自過問。”
“來人,擺架祥亥宮,朕去看看小十三的傷勢如何,禛兒同父皇一起去。”
晉王爺躬身應了聲,至此纔算安心了些,龔三兩人被孟大將軍看管,那是最安全不過的。
孟家這次深受其害,兩位公子,傷了一雙,聽說孟老將軍內定的家主人選,還被廢了一隻手。
這兩個證人,那是這一系列事情的關鍵所在,深仇大恨之下,孟家怕不得十二時辰不合眼的看着纔怪呢。
晉王爺老老實實的跟在景元帝的身後,臨行前快速的和孟大將軍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的眼神是一觸即收,快的像是沒有發生過,但是隻要用心觀察,就不難發現,孟大將軍本來一直緊繃的身子,明顯放鬆了些。
若說在進祥亥宮之前,景元帝心裡還有幾分懷疑未去的話,等他進了齊玄輝的寢宮,看到面如金紙般,呼吸微弱到幾乎看不見胸膛起伏的這個兒子,那幾分懷疑也隨風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