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卡的遊戲正式開始,分別是羅菲和託蘭,羅林和伊莎貝爾,阿爾特娜和克里斯。
這邊,羅菲和託蘭的一局已經開始,從常理上說,壓力更大的是託蘭,因爲第一局她是“皇帝”,如果輸掉的話局面會變得相當不利,而羅菲輸掉不過是已經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此刻的託蘭根本沒有看手中的牌,這一局是羅菲的先手,在對方出牌之前,她大可以不看手中的牌託蘭的冷靜不同,羅菲正在考慮之中,“必須要看牌再出牌的話,無論怎樣也不可能做到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對,看對方反應是沒有意義的,彼此間並不熟悉,無法判斷對方是緊張,還是假裝緊張,那麼要確保勝利的話,必須要作弊了,而且是在對方發現不了的情況下,否則不過是‘猜左右手’的問題,推導起來會沒完沒了的,那麼,第一張就市民吧,最穩妥的出牌。”
小羅菲想了這麼多,終於抽出一張市民放在了桌面上,這一局是懲罰遊戲。
託蘭微笑着看着這個小女孩,說道,“看樣子自信滿滿嘛,已經發現關鍵所在了嗎?那麼,第一張就是會是試探性的出牌了吧,抱歉了,我的牌是皇帝。”說着,託蘭將一張牌蓋在桌面上。
羅菲微微皺眉,隨即卻強做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掀開了蓋牌,她的是市民,託蘭的是皇帝,第一局羅菲告負。
第二局開始,託蘭作爲“奴隸”先手出牌,她隨便看了看,蓋上了一張牌,已經贏下了一局的她根本沒有任何壓力。“這局算作提問。”託蘭說道,作爲奴隸的一方在一局開端確認輸家這一局所要承受的後果,回答提問或者是接受懲罰。
羅菲皺着眉頭,應該是在考慮託蘭的牌,但是,這個時候,她突然感到了皇帝這張牌面上的異樣,上面有着一絲古怪的東西,雖然曜力的波動相當微弱,但是絕對是存在無疑,“果然,也是打算作弊嗎,在皇帝這張牌上動了手腳,下一輪一旦我成爲了皇帝,一旦打出這張牌,她就會出奴隸,但是,不能這樣揭穿她,要利用這一點才行,最後的一局是她作爲奴隸,而我是皇帝,那麼,她就會等着我出皇帝這張牌,只要我前面不出皇帝,她就一定會在第四張出奴隸,因爲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把皇帝留到第五張,這樣一來,關鍵就是如何把前面的局面控制好,我贏四場,她贏三場,讓她認爲可以打平,然後在最後一局贏下她,五比三勝利。”羅菲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確定了自己的計劃,是的,只有這麼做纔可以,她只有拿在手上才能夠感受到皇帝這張牌上面微弱的波動,而對面的那個女人肯定有辦法感知,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一出皇帝,她就必然會出奴隸。
託蘭蓋牌。
“市民。”羅菲暗自唸了一聲,蓋上了牌。
接着,蓋牌打開,託蘭居然出的是奴隸,而羅菲的是市民,直接第一輪宣告託蘭輸掉,場面一比一平。
羅菲鬆了口氣,看着託蘭那既沒有高興也沒有惋惜的樣子,在心中想到,“開什麼玩笑,明明是作弊,還想欺騙我嗎,讓我以爲你會一直在頭一張出皇帝或者奴隸,如果是這樣的話,下一局輪到我作爲‘奴隸’,她就會出皇帝,這個只是個讓我多心的煙霧彈,一但開始糾結於她是否採用這樣的戰術,那麼她就會在關鍵時刻逆轉,想必是跟我一樣,打着在最後一局徹底打翻對方的主義,那麼,接下來該怎樣控制好局面纔是關鍵的問題了,下一局我是奴隸,暫時只能賭她繼續在第一張就出皇帝了。”
兩個人交換手牌,把手牌的順序交換,只憑肉眼只能看到一模一樣的背面,而此刻,託蘭在皇帝這張牌上做了手腳,按照羅菲的推斷,她應該是打算把前面幾局控制在四比三,讓自己有打平的希望,然後在最後一局獲勝,這樣就五比三勝利。
即便是已經確定好要出哪一張,羅菲還是看了很久纔出牌,託蘭很快的出牌,她這個樣子在羅菲眼中就是要給自己製造壓力,如果說是一般人看到對方想也不想就出牌的話,一定會以爲對方已經看透了自己,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不過,已經想通一切的羅菲纔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蓋牌打開,羅菲的是奴隸,託蘭的是皇帝,託蘭告負,她在具有絕對優勢的皇帝一方輸掉了,現在,託蘭已經處於了理論上的劣勢,那雙一紅一藍的眼睛沒什麼動靜,這在羅菲看來是正
常的,因爲一個獵人絕對不會在餌料被吃掉時露出異樣。
“贏定了!自大的女人,果然是打算這樣。”羅菲在心中高興的歡呼道。
三次在第一輪出關鍵牌,對於正常人來說,絕對會產生懷疑了,懷疑對方下一張會不會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在一共有八局的比賽中,下一輪再出一張市民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第四局開始,現在的比分是二比一,羅菲領先,這一局託蘭作爲奴隸,而羅菲是皇帝,並且是皇帝的一方先出牌。
羅菲沒有着急,她開始推斷以後幾局的情況,按照規則,第一二局都是奴隸先手,第三四局皇帝先手,五六又是奴隸先手,七八再次皇帝先手,現在的局面是,第一局自己輸掉,然後第二句勝利,第三局對面的女人爲了迷惑自己而輸掉,現在自己先手,隨便出一張市民就可以了,接下來,然後到第七局爲止,自己贏四場,對方贏三場,最後一句定勝負。
羅菲蓋牌,她打出的是市民,託蘭蓋牌,接着開牌。
“這算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居然又在第一張就出奴隸,我已經贏了三場了,只要再贏兩場就可以確定勝利了,不對,不可能這麼簡單,一定是圈套,但是這樣一來,而且她分明是必勝之局的,這樣一來劣勢太大了,不應該這麼做,也應該是拖到後面我在第三或者第四張出皇帝的時候贏我才更合理,這樣還能給我造成心理壓力,現在這樣究竟是爲什麼?”
是的,羅菲再打開的瞬間不由得吃了一驚,託蘭的牌是奴隸,而她的是市民,宣告她又贏了一局,本來在皇帝的回合贏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這樣在第一輪就獲勝,難免會引起人的思考,陷阱?迷霧?還是其他沒有發現的東西,一時之間,羅菲陷入了思維的迷宮中。
再次交換手牌,第五場開始,現在開始是奴隸先手,這局是羅菲作爲“奴隸”,坐在羅林懷裡的羅菲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她非常的安靜,也許她全身動作幅度最大的就是她的雙手,她正盯着五張牌,開始思索一些問題。
“這一輪是奴隸先手,她要怎麼控制住局面呢?剩下的四局,只要我再贏兩局的話,她就輸了,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這一局我作爲奴隸,很可能會輸掉,下一局很大機率會贏,我就是已經勝了四場,不可能,除非是一開始她就打算平局,不對,接下來的兩局肯定不是這樣,五六局一勝一負的話,她就只能追求平局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說打算追求平局的話,應該在上一場贏我纔對,已經在皇帝卡上動了手腳的她無論如何都是該贏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還有什麼地方我沒有注意到,對奴隸這一張也動了手腳,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場連續贏我?”
羅菲拿着手牌,還在考慮,雖然時間只過去了短短的一分鐘,但是她已經想到了不下是個可能性,並且從頭到尾的推導了一遍,但是卻始終無法肯定,現在只能穩妥起見,先出一張市民了。
羅菲蓋牌,然而當她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不對,這一局對我來說,輸贏都是無所謂的,不應該就這樣簡單的出一張市民。”羅菲把半空中的市民卡又收了回去,換上了一張奴隸,這樣的方式讓她這一局輸掉的機率大大的增加了。
砰的一聲,託蘭把牌蓋上。
接着,牌打開,羅菲的是奴隸,託蘭的是市民,第五局結束,託蘭勝利。
“這樣肯定的放下了這一張牌嗎?果然是在奴隸這張牌上也做了手腳嗎?但是,這樣肯定的動作我應該會立刻想到是奴隸這張牌被動了手腳纔是,不對,如此明顯的事情,我反而不會相信了。”羅菲思索着,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猜左右手”的無限循環中。
猜左右手,把一個小紙團放在左手或者右手讓人猜,然後說出帶有迷惑性的話,猜的人開始想,對方是說謊,還是說讓自己以爲他是在說謊,還是說讓自己誤以爲他是在說慌,由此陷入到無限的循環當中。
也許在平常的遊戲之中,純粹只是不考慮的去選一個,然而當這個選擇變得重要或者要追求勝利時,一丁點的東西就會引起無限循環的遐想。
現在,第六局開始了,羅菲手持皇帝一方,託蘭手持奴隸,比分目前是三比二,羅菲依舊領先。
“這一局是她先出手,無法根據我的牌來出牌,到底她要怎麼贏呢?她第一張會出什麼?不對,不應該這樣思考,她現在應該是站在我的角度,思考我會出什麼樣的牌纔對,先手無法觀察對方的反應,只能預判出牌,我勝率最大的方式是在第一張就出皇帝,但是,這樣未免就太直接了,那麼,還是出市民。”
託蘭看了看貌似比她這個先手的,落後的,並且手持奴隸一方的還緊張的羅菲,輕輕的蓋上了一張牌。
羅菲沒有猶豫多久,隨即蓋上了一張牌。
開牌,市民對市民,平局。
“果然嗎,還是採取穩妥的方式了,她到底要如何確保拿下這一局呢?不贏下這一局的話,她就沒有機會贏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直堅定對方在追求勝利的羅菲仍然在思考,思考着託蘭要怎樣才能在第六局中獲得勝利。
接着,託蘭再次蓋牌,羅菲猶豫了一下,蓋上了一張牌。
開牌,市民對市民。
再開,還是市民對市民,現在,雙方已經只剩下兩張牌了,分別是羅菲的一張市民和一張皇帝,託蘭的一張奴隸和一張市民,第四輪是至關重要的一輪了。
這一局羅菲已經想不清楚了,之前的推斷也開始不那麼能站得穩了,既然這樣,在她出牌之後,隨便抽一張就好了。
託蘭抽出一張,看了一下,蓋上,羅菲隨意拿出一張,看了一下,蓋上。
市民對市民,這一局結束,羅菲失敗了。
場面變成了三比三,羅菲連敗三局。交換手牌,第七局開始。
“哼,第七局嗎?皇帝的先手,這一輪是我作爲‘奴隸’,第一局是我敗了,第二局我剩,第三局,第四局都是我勝,假設她一開始就在皇帝和奴隸兩張牌上做了手腳,糟了,考慮錯了,應該是已經發現我知道了她在上面動了手腳,然後故意拖到現在,第七局她是先手,皇帝還是很有可能贏,下一局我是先手,在她已經識破我知道了她作弊痕跡的情況下,不可能跟我消耗到第四輪,我已經是必敗之局,那麼這場遊戲,她的取勝率還是遠遠的高於我,可惡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嗎,該怎麼辦?怎麼可以輸給她!”
羅菲走投無路,現在,她就算運氣好,能夠換來的也不過是平局而已,如果這場遊戲在這樣繼續下去,她輸掉的可能性就遠遠大於平局的可能。
“她耍賴皮!”羅菲搖頭晃腦大聲喊道,她不得已使出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