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趙夫人心裡面也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畢竟,地仙師李師傅與宋齋公死的那麼怕人,方圓五里地方,也就他們三人最出名,活計也多,養家來說也就是最富裕,讓別人忌恨那也是常有的事,但是自己家的男人立身正當,不應該有這樣的外災,可現在卻死與非命。

門內出師,自會三分,趙夫人膽子還是比較大的,自己男人會什麼手藝,雖然自己不會,經常聽自己男人說,也要記住一部分,她也就按自己院子走了一圈。

她問秦捕頭:官爺,昨天俺家雞叫了沒有。

秦開來本來心裡面就不舒服,你男人讓等公雞叫,可那隻雞啃一聲都沒有,天明瞭,它叫的可歡了,這叫什麼事,要不是沒見你這主家,我們幾人都想把它沌了吃。可又不能不回趙夫人的話,說道:一晚上沒叫,天明瞭自己叫了。

趙夫人一聽,嘆了口氣,捕頭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公雞可靈了,一晚上不叫,我夫君就沒讓大夥別動,等到天明麼?

這時秦開來纔想起來,趙師傅讓等公雞叫,後來魯班尺護住的範圍越來越小,才讓大夥最後一搏,沒想到最後趙師傅沒安全退回去,他把昨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趙夫人。

趙夫人聽到魯班尺護住的範圍越來越小,她就知道壞了,也許沒有趙捕頭他們在,自己男人也許能過昨天晚上,但今天晚上能否過去只能天知道了,趙夫人對秦捕頭說道:這是命,那天下葬他回來說,幹了這麼多年木工了,今天還是頭一次見棺材出血,嚇的我把斧頭及魯班尺都給用上了。

如果出現不好的事情,天要出現異象,可天氣晴朗,一點動靜都沒有,可就是讓人心裡面發毛,魯班尺沒敢拿下來,斧頭還在棺材頭上釘着,就這樣讓呂正強把他爹下葬了。

趙夫人說道這裡後,目光看上秦捕頭,意思就是說這事你信了麼。到了現在老秦能不信麼,昨天風那麼大,你要說風大,其它東西沒有損壞,可自己幾人最後動手那一會兒,也沒見其它人,趙師傅心沒了,哥幾個手上面也沒有見血,那趙師傅的心上那去了。

這時天光大亮,鄰居們都過來了,膽子大的過來幫忙,小膽子的人連進來都不敢。姚廣立是最小的捕頭,年輕人也好動,就去幫忙了,收拾院子時,他就想到了不對,昨天與趙師傅彈了半天墨線,怎麼現在看不到了,他就到了牆壁上面細看,對秦捕頭說頭:昨天彈的墨線不見了。

那時候家裡面,條件好的都是土坯牆,外面抹白泥,可昨天下午趙師傅和姚廣立是彈了一下午的線,當時自己還心想,看你出什麼麼蛾子,經姚廣立這麼一說,其他人等都到了牆邊,那牆上的墨線就是不顯了,快看不出來有過墨線,秦開來心想這事真多,一件接一件,邪事都到一塊來了,對姚廣立說道:你騎驢回縣衙找人,把事情報給縣太爺,讓他定奪,這已經超出我們能力之外了。

趙家本姓人都在忙趙師傅的喪事,秦天來哥幾個也沒臉在老趙家待着了,畢竟他們是官面上的人,就到地保家睡去了,到了下午起牀對地保說,他們一口咬定是呂乾風那死人做怪,帶我們到他墳頭看一下。

地保也姓李,叫李保全,與地仙師是一家子,李保全現在可是心裡面直打鼓,沒見三位當事人都死了麼,誰想去看那傢伙的墳頭了,萬一晚上找來了,自己還有命麼。

但是差爺說了,不去還是不行的,只好頂着去了。

帶住幾位差爺就去了呂乾坤家的地裡面,一進墳地,秦開來說不出的舒服,就是心裡面想得那樣,本來進了墳地不是陰森森的感覺,也不會覺得舒服,怪事年年有,這墳地怎麼一回事。

他仔細細看了一下,墳地上面沒什麼異樣,就心裡面有點異樣,問大夥可有什麼眉目,大夥也說沒發現什麼。

話說縣太爺一大早的就起牀,等南治溝的消息,不管是那一朝那一代,歷來人命安都是大案,抓捕罪犯也就去四個捕頭人就不少,可這一次就派了七個人過去,還都是好手,要說一個縣太爺手下有多少衙衛,也就壹佰個,管理一個縣的地方,一佰個衙衛,人多麼,不多,但是多了朝庭不給奉祿,一個縣城,養壹佰衙衛,那也不少了,都是百姓血汗錢。

想一下現在官僚機構,那叫一個美事,光一個鎮上面正副鎮長加書記,幹事還有好幾名,派出所的不用說,稅務一個都不少,一個村裡面還村長書記小隊長,這個代表那個代表,官位人不少,幹了多少實事。

這縣太爺也不是本地的人,姓申,名春林,三十多了才考中了個進士,也就家窮,沒給上面送點見面禮,給扔到這窮縣來了,林縣,自古就是窮縣,沒水佔了大部分地方,因爲水沒少與別的地方掙鬥過,紅旗渠引漳河水進林縣,不也是與山西鬧的不可開較,要不是人工八大奇蹟,山西不敢把水停住,因爲什麼,中央不願意,你要停水了我就收拾你,山西會把漳河水給你放下來,他又不是沒地方用水了。

到了快近中午時,姚廣立回來了,他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及前天地仙師的死跟縣太爺說了一遍,連住三天,三條人命,殺人兇手不知道是誰,給朝庭報上去官位不保,這就讓人有了進讒言的機會,自己的頂頭上司,幾年沒有在自己頭上拿住好處,他能放過自己麼,不能,自己在怎麼爲民做事,但也得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要與不爲民做事的官員鬥,那自己首先不能倒下去,要保護好自己,這條路太長了,怎麼辦?

案件分析不是人爲的,這事誰信,說出去了只能讓人抓把柄,看來也只能讓知府大人插手了。於是他手書一封信讓差衙報往知州(即鄣德府),這邊安排完畢,又讓人去馬家池請馬齋公,縣太爺也不容易,這三教九流那一方面的人都知道,也都認識。

不像現在的當官人,三教九流不一定知道,但是那一家跟中央有關係的,他肯定知道,老百姓須要什麼他不知道,當官的須要什麼他肯定知道,每到什麼日子,該送什麼樣的禮,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君不見各省院門口那麼多告壯的,有幾件案子受理了,動不動就到中央告壯去,那是對共產黨的侮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事情不公,自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