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鶯喝了一口,便知是楚跖在說謊,這個味道,像是一股乾草味兒,自己都吃不慣,更何況是養尊處優的楚跖呢,“很有嚼頭,不知這些都是什麼啊?”沈文鶯實在說不出好吃的話,只能問是什麼材料。
那個女人說道,“沒什麼好東西,有的是春天的山菜,有的是茄子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水煙一直捂着鼻子,勉強吃了兩口粗麪饃饃。
沈文鶯吃着饃饃問道,“不瞞大哥,我們是迷路了,本來是要去京城的,只是大雪封了路,根本分不清。”
那個漢子聽了,皺眉道,“原來是要去京城啊,我和你嫂子一年也去不上一趟城裡,對那些路段不是很熟,等會我去村長家打聽打聽,他的大兒子在城裡教書,應該知道。”
“那就有勞大哥了。”沈文鶯笑着說道。
那幾個孩子吃得格外香甜,大概是從未吃過放了這些油的菜吧,沈文鶯看着他們可憐,將車裡剩下的半隻雞給那幾個孩子分了,那個女人又是驚訝又是歡喜,看着幾個孩子吃得香甜,她的笑容更大了,“這些孩子,一年也吃不上一回,家裡雖然有雞,都捨不得殺吃,留着下蛋呢。”
沈文鶯點頭,“是啊,一年就指着雞蛋賣些零用錢呢吧?”
“嗯,你這個姑娘幹活利索,還啥都明白,難道也是從村子裡走出去的?”女人愛八卦是天性。
沈文鶯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家有村子裡的親戚,所以這些事都知道一些。”
楚跖坐在沈文鶯身邊,冒着星星眼,他現在對沈文鶯崇拜得五體投地,感覺她真是個萬能的女人。
水煙坐在炕上,也顧不得嫌棄了,靠在牆上昏昏欲睡,那個最小的孩子走到她的身邊,一會兒摸摸她的臉,一會扯扯她的頭髮。還用那雙剛吃完雞肉油膩膩的手往水煙的衣服上蹭。水煙睜開一看,嚇得叫喚起來。
沈文鶯笑着把那個孩子抱到了一邊,水煙咧着嘴,嫌棄得不行。
孩子再怎麼不懂事,父母也是疼愛的,果然,那個女人忍了那麼久終於在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
沈文鶯只好笑着打哈哈,“嫂子別介意,她呀,養尊處優慣了。”
那個女人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們這孩子都小,也沒見過啥世面,看見啥都新奇得不行。”
楚跖聽了,立刻將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在了娃娃的手裡,“噥,給你玩吧,這東西我有的是。”
那個女人一見就知戒指價值不菲,說什麼都不肯要,可是楚跖硬是塞給孩子,她只好作罷,連連道謝。殊不知,這枚戒指還成就了一場奇緣。
那個莊稼漢子回來了,打了打身上的雪道,“白天還是晴天呢,這又下起了雪。”
沈文鶯聽了,更是愁眉不展。“這可糟了,路怕是不好趕了。
那個漢子聽了說道,“唉,我問過村長了,他說,你們走歪了,從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的話,就會到南方了,京城在北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