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孔雀東南飛

(道歉:我是昨天下午的時候才發現,前天沒有更新,準確來說,是我設在前天的定時更新變成了昨天的定時更新,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因爲很難得纔有了一章存稿,我發佈的時候確認了很長時間……但總之,前天沒有更新,也沒有說,有些讀者肯定等了好久,對此我真的很抱歉,爲此,我會去信天助學捐頭豬……因爲我是豬,另外這個公益項目我覺得不錯,大家有時間可以觀察一下。)

……

……

陳長生喊的是星宿,是方位,更準確地說,那是耶識步的位置指向。

耶識步是魔族耶識族人的天賦絕學,魔族皇族可以學,但數十年裡也只有南客做到了完美掌握。陳長生則是憑藉着對道藏的瞭解以及難以形容的枯燥計算,以及對天書碑上的星圖感知,才學會了這套步法。

喊出這些方位後,陳長生右袖一震,羣劍破空而去,攔住了借夜色而潛至的天魔角,腳踏星位,身形驟虛,便離開了地面,於夜空裡連踏數步,向着極遙遠的高空而去。

無數劍隨之而去,在途中漸漸歸於劍鞘。

這畫面看着極其美妙,但意義不大,待稍後真元不濟之時,他便會從高空裡墜落,面臨極大的危險,更不要說,天魔角帶着的那片濃郁夜色,一直在後方緊緊地綴着他。

陳長生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他知道南客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當他出現在滿是寒風,近乎與雪嶺等高的夜空裡時,南客已經出現了在那裡。

在她身後的夜空裡殘留着兩道綠色的光屑痕跡,很是美麗。

只是這樣依然不足以離開,因爲天魔角帶起的那片夜色,漸要把整座雪嶺覆蓋。

更因爲在遙遠的北方,黑袍落在鐵盤的手指開始敲擊了起來,就如同是在敲鼓。

呼嘯的寒風吹拂着陳長生的臉,他感受到了些什麼,握着劍的手緊了起來。

南客的睫毛微顫,眼神依然漠然,看着越來越深沉的夜色,感受着裡的氣息波動,明白了些什麼。

陳長生雖然身受重傷,與南客聯手也不見得能夠擊敗年輕的魔君,但按道理來說,逃脫不再是件難事。

然而誰能想到,這片夜色裡,有數百個元氣鎖。

當年魔族用來圍殺蘇離時用的手段,今夜被黑袍用來對付他們兩個人。

那些應該與天魔角無關,而是年輕的魔君用別的手段散佈,然後由遠方的黑袍負責圍殺。

如何能夠破掉這些元氣鎖?人族的教宗真的要爲魔君陪葬嗎?

“你真的能治?”

南客的聲音在寒冷的夜風裡顯得格外肅殺。

陳長生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決然,他明白她想要做什麼,卻無法做出回答。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有信心能夠治好南客的病,尤其是他可以得到徐有容的幫助。

可是現在局勢太過危險,衆所周知,黑袍最擅長的便是精神攻擊,如果南客現在完成神魂第二次甦醒,非常可能被她的老師隔着千里之遠重創,結果非常糟糕。

陳長生沒有信心。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南客的氣息卻依然在繼續提升。

也許她問這個問題,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

她眼眸裡的漠然,盡數變成了某種具有自毀傾向的狂熱。

然後,開始燃燒。

夜空裡,出現了一隻明亮的孔雀,向着四面八方散播着綠色的光芒。

它的雙翼寬約百丈,揮動之間,雲散星亂,下方的雪峰不停崩塌!

隱藏在夜色裡的數百個元氣鎖,隨着孔雀真身的出現,被逼着現出了痕跡。

最靠近人族領域的那片夜空裡,元氣鎖的數量相對最少,有些稀疏。

孔雀向那邊飛了過去,一路不知撞碎了多少元氣鎖,綠羽折斷,氣息狂流!

那邊是東南。

……

……

看着鐵盤上時明時暗的那些光點,黑袍再次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很明顯,這一次他的嘆息源自他唯一的女徒。

忽然間,鐵盤上東南角的某處變得極其明亮,那些光線甚至照亮了黑袍裡他的臉。

那是一張可以說是完美的臉,只是常年不見陽光,有些蒼白,又有些隱隱淡青,泛着死亡的氣息。

黑袍擡頭望向南方的夜空,發現了些什麼,脣角微微向下——脣角向下往往意味着不喜,或者說情緒不高,但在他的臉上,卻多了些別的意味,就像是很濃的嘲諷。

鐵盤上發出錚的一聲脆響。

遠處夜空裡的元氣鎖,悄然無聲地散開,不知殺死了多少驚起的飛鳥。

那道綠光的最前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隻孔雀消失了。

兩個黑點般的身影,向着遙遠的地面墜落,不知是生是死。

幾乎同時,夜色遮住了星光,年輕的魔君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雪原上。他沒有對黑袍說話,也沒有看南客和陳長生墜落的地方,而是望向了原先那座雪嶺,顯得很感興趣,甚至有些興奮。

黑袍也靜靜望着那座雪嶺。

雪風掀起黑布一角,露出他的半張臉來,可以看出他的神思有些複雜。

他彷彿在看故鄉。

或者,是因爲那裡有故人的緣故。

……

……

當年輕的魔君把那根石杵刺進父親的小腹裡時,當那道神秘的光柱穿越星河落在雪嶺上時,大陸很多地方都生出了感應,離宮與甘露臺,聖女峰與白帝城,甚至更遙遠的大西洲乃至南海龍島,都知道有大事發生,而當北方星域的那顆天君星驟然黯淡之後,所有的觀星臺都觀察到了這個異象。

按照推算出來的結果,分佈在寒山一線的大周軍隊收到了軍令前去調查,本應最快做出ˋ應的高陽鎮卻因爲接二連三的劇變陷入混亂之中,根本沒有人想到翻越雪嶺去探個究竟。

別樣紅出現在雪嶺那邊。

兩年時間過去了,在天書陵之變裡身受重傷、眼看着便要死去的他,依然還活着,並且傷勢盡復,境界實力更是再進一步,在如今的八方風雨裡隱隱要佔據首位。

即便是他,一夜時間縱馳數千里路,尾指上繫着的那朵小紅花也不免顯得有些委頓。

當年魔君入寒山殺陳長生之時,天機老人示警天下,別樣紅從江南而至寒山也沒用多長時間,長距離兼程,便是白帝城的金玉律也遠遠不如他,然而今夜他卻不是最早到的那個人。

最早到的人是一名書生。

別樣紅在西陵名勝萬壽閣裡讀書多年,腹有詩書氣自華,但他不敢在這個人面前自稱書生。

魔君行走世間常以書生的打扮示人,但哪怕是他在這個人面前也不好意思自稱書生。

這個人看的書實在是太多了。

他在故鄉看書,在洛陽城裡看書,在京都看書,在離宮看書,在皇宮看書,在天書陵裡看書,在雪原看書,夢迴吹角看書,醉裡挑燈看書,在苟寒食和陳長生、餘人之前,只有他看遍了三千道藏。

後來他還開始教書,在摘星學院教了數十年,教出無數名將,直教魔君白頭。

他就是千年來最出名的那個書生,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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