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李治百和顏良三個人上一次在春晚上表演《青蘋果樂園》,反響很大,去年春晚的時候,其實也找他們,但是他們檔期不合適。
今年這個邀請一過來,正好他們三個人也都有時間,可以參加。
他們三個人確定要上今年的春晚以後,李治百就問陸嚴河,今年他要不要再給他們一起寫一首合唱歌曲。
在陸嚴河的衆多身份中,寫歌的這個身份,是平時最不受人關注的。
但是,粗略一算過去,陸嚴河也已經創作出了《紀·念》《年輕的戰場》《神魂顛倒》《青蘋果樂園》等好幾首傳唱度並不低的歌曲了。
過去這幾年,也一直有歌手來跟陸嚴河邀歌,只不過陸嚴河全都婉拒。
他手上還有一首《童年》,一直放在手裡,沒有正式發表。
之前是因爲覺得這首歌很好,不想草率地發了,可以留到一個很有意義的舞臺再發。
不過,後來他的重心全部都移到了影視劇的創作,這首歌就被壓了箱底,一直沒有發表出來。
陳梓妍也曾問過陸嚴河,《童年》這首歌到底怎麼處理,陸嚴河覺得,還是之前的想法,既然他沒有走歌手這條路,就不急着把這首歌發出來。
這樣一首經典的好歌,陸嚴河相信,無論什麼時候發,它就會在後面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爲特定場合的表演曲目。但這首歌之於陸嚴河的意義是什麼?
任何的作品和創作者都是分不開的——陸嚴河不是說這首歌真的就是他寫的了,他並沒有因爲來到這個世界上時間久了,就有了“鳩佔鵲巢”的想法,開始模糊那些作品並非他抄來的。
而是,陸嚴河真正成爲一名演員以後,在這個世界上認識了很多的創作者,又看了很多的作品之後,有了一個認識: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你的作品都要有故事,甚至可以說,你作品能取得多大的高度,一方面與這個作品本身有關,另一方面,也與這個作品背後的故事有關。
簡而言之,陸嚴河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把《童年》發表出來,是因爲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童年》的故事。
嗯,回憶童年。
當然,這當然可以是一個理由。
但誰不想回憶童年呢?
《年輕的戰場》之於顏良,是過往人生與歌曲表達之下,人歌合一的心路歷程。
《神魂顛倒》之於李治百,是歌曲的風格與人的性格的統一。
《青蘋果樂園》之於他們三個人,是他們在這個年紀,去回顧數十年前,他們這個年紀的青春時代,所以,一首歌有了懷舊,在懷舊與經典裡,又仍然充滿青春與朝氣。
這些歌,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都有着屬於另一個音樂人格的故事。
但是到了這個世界,它們也需要找到在這個世界的音樂人格。
一定要有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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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上春晚,導演組問我們要不要自己創作一首歌,當然,這也需要提交導演組來審覈的。”李治百說,“如果我們這邊提供的歌曲不行,他們那邊也準備了作品,只不過他們準備的作品,就比較正能量了。”
類似於“歌頌我們美好新時代”的正能量之歌。
他們當然也能唱。
只是,他們三個人好不容易合體一次,在舞臺上一起表演,他們還是想要表演一些不一樣的、屬於他們的東西。
陸嚴河首先拿出了小虎隊的《愛》,這是一首跟《青蘋果樂園》風格相似而且適合他們的歌。
也適合春晚。
李治百:這首歌好聽,跟《青蘋果樂園》風格很像啊。
顏良:是的。
陸嚴河說:還有一首,另一個風格的,一起給導演組吧,看看導演組怎麼選。
李治百:你還準備了另外一首?
陸嚴河:嗯,《中國話》。
SHE的這首歌,也是陸嚴河早就列入自己歌單的。
一樣是一首適合在春晚舞臺上表演的歌。
陸嚴河把自己錄的一小段發到了羣裡,主要是前面有很多類似於rap的部分,他覺得還是要自己唱一段,他們才能瞭解這首歌的風格。
李治百:喲,這首歌的風格……跟你之前寫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啊,你竟然還有寫rap了?
陸嚴河:之前聽了你在《偶像時代》唱過一首rap,挺喜歡,所以學了學。
顏良:這首歌太適合春晚了,《愛》也適合,這兩首歌我覺得都很適合。
李治百:嚴河不去給別人作曲,真是別人的損失啊。
陸嚴河:我這一年也就寫了這兩首歌,我去給別人作曲,就是我們的損失。
李治百:哈哈哈哈,那確實,還是讓別人損失吧,我們說好了,每年都至少要有一個一起合作的表演舞臺,這個約定都堅持下去。
顏良:沒錯。
陸嚴河:好的,好的。
李治百:去年我們就沒有合上。
陸嚴河:去年是因爲我們都有事,沒時間。
李治百:以後我們把時間留出來,至少把春晚的時間留出來,要是春晚不邀請我們,我們就到《偶像時代》上去表演。
陸嚴河:行。
顏良:李治百這個主意好,以後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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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人約了個時間,到錄音室給這兩首歌錄小樣,好給春晚的導演組寄過去,讓他們挑選一下,這兩首歌,他們選哪一首上今年的春晚。
他們三個人在錄歌之前,就已經把這兩首歌都給學會了,很熟悉。
只用了一天時間,他們這兩首歌就給錄了下來。
當然,因爲只是小樣,沒有做比較複雜的處理,僅僅是用幾個樂器,做了基礎的伴奏,讓導演組能夠聽明白這首歌的旋律。
一起從錄音室出來的時候,正好是傍晚,夕陽落下,天色將晚。
李治百提議:“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吧。”
“去哪兒吃?”
“不知道啊,搜一搜,看看最近有沒有新開的什麼店?”李治百看向陸嚴河,“《跳起來》那幫美食家們難道沒有推薦什麼新店嗎?”
陸嚴河拿出手機,“我問問吧,不過,一般最近被《跳起來》推薦過的店,都需要排隊,不是很好預約位置。”
幸好,有一家被他們評價爲四顆星、但還沒有發表的飯店。
徐子君知道陸嚴河他們現在想去吃,就說:“我幫你們預約位置吧,上次我們去吃的時候,認識了老闆,老闆給了我們聯繫方式,讓我們下次去可以提前打電話,可以打九折。那家店的位置比較偏僻,很難找,老闆也是通過這種方式,想要多拉點客。你們今天去了,估計都不用等我們發表這篇探店筆記,這家店就會火起來了。”
李治百開車,載着他們一塊兒去這家位於五環附近的飯店。
這家飯店確實不好找,在一個衚衕裡,彎彎繞繞,需要找一會兒。
這家飯店就是根據一個四合院改造的。
名字叫“遊春園”,一個挺古意的名字。
他們進了飯店。老闆已經提前知道了陸嚴河他們三個明星會過來吃晚飯——徐子君已經在預約的時間,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獨立的包廂也準備好了。
老闆非常熱情地接待他們進來。
“你們三位過來,真是讓我們這裡蓬蓽生輝。”
“談不上,談不上。”李治百馬上搖手,“老闆,我們也是聽了朋友的推薦才知道這裡,你們這有什麼招牌菜,給我們推薦一個菜單,就我們三個人,我們就不自己點菜了。”
老闆笑着點頭,應了聲好。
他又說:“我們這裡位置確實比較偏僻,只能靠老顧客推薦,口口相傳,吸引新的客人過來了。難得來了你們三位大明星,等會兒可以一起合張影嗎?”
李治百:“沒問題,老闆,不過,我們離開之前,我們在這裡的消息,還請幫我們保密。”
“好嘞,放心,你們這個包廂,我專門交代了的,就一個我信得過的人專門爲你們服務。”老闆笑着指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人,是個看起來有點拘謹的年輕女孩,臉上綴着幾粒雀斑,“那我先去廚房給你們把菜點了,小蓮,你給幾位客人倒茶。”
小蓮應聲點了點頭。
她去拿茶壺。
陸嚴河他們幾個坐下來。
“你們覺得導演組會選哪一首歌?”李治百一坐下就問。
顏良說:“我覺得導演組會選《愛》。”
“爲什麼?”
“這首歌更適合各個年齡段的觀衆。”顏良說,“《中國話》也很好聽,但它還是比較輕鬆活潑一點的風格,而且,相對比較更適合國慶晚會這樣主旋律色彩更強烈一點的舞臺。”
陸嚴河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
李治百聞言,有些遺憾,“其實跟《愛》比起來,我還更想唱《中國話》一點。”
陸嚴河有些詫異,“是嗎?”
“嗯。”李治百點頭,“《愛》跟《青蘋果樂園》的風格太像了,要是我們三個人合體表演舞臺,第二次仍然是一樣的風格,大家可能會覺得有些失望吧。”
“才第二次,風格有些相似,不至於這麼快就失望了,而且,這首歌很好聽啊。”顏良反駁,“你就是喜歡《中國話》那種rap多一點、節奏明快的。”
李治百點頭。
“我確實也更喜歡這個風格。”
《愛》的風格跟李治百本身的風格確實不太搭。
“兩首歌都寫出來了,肯定都是要一起表演舞臺的。”陸嚴河說,“不管春晚導演組選哪一首,另外一首,我們也找個機會一起表演。”
“行。”李治百點頭,“其實,一般春晚之後,還有一個元宵晚會來着,也許元宵晚會也會把我們邀請上。”
陸嚴河點頭:“那這是最好的結果。”
春晚也好,元宵晚會也好,它的性質跟其他的晚會不一樣。
它們邀請的明星,都是過去這一年最紅的明星,或者是過去這一年,在相應領域最有代表性的明星。
所以,像陸嚴河、李治百和顏良他們三個人,合體才表演一個節目,放到其他晚會上是想都不敢這麼想的,會浪費他們的人氣和號召力。
但是,對春晚而言,要上這個舞臺的明星那真是排長龍。
幾乎不會給一個明星表演兩個節目的機會。
一般都是拼桌形式。
上了春晚的明星,很大概率也會被邀請上元宵晚會。不過,咖位最大的那幾個就不會去了,他們只上春晚。但讓他們三個人在春晚一起合體表演了一個節目之後,還能繼續在元宵晚會合體表演節目,這挺難的。
人家也不會一直把他們三個排列組合在一起。
他們又不是真的組合。
需要去溝通和爭取。
而且,像這種晚會,都是有一定的官方任務節目指標的。
如果春晚的舞臺上,他們可以演唱自己的歌曲,總不至於到了元宵晚會,還讓他們演唱自己的歌曲。
陸嚴河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希望導演組能夠把《中國話》認定爲是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的歌曲,這樣可能可以讓我們繼續在元宵晚會上來唱。”
小蓮給他們倒了茶,又給他們端了水果和零食上來。
李治百先吃了一個麻辣鳳爪。
“我靠,好辣!”李治百直接辣得當場呼呼吸氣,端起麥茶就喝。
小蓮立即露出了抱歉之色。
“這個鳳爪是有點辣,我忘記提醒了,抱歉。”
“沒事。”顏良擺擺手,示意小蓮不用感到愧疚,笑着拿出手機,把面紅耳赤的李治百拍了下來,“難得看他這個樣子,趕緊紀念一下。”
李治百馬上給顏良比了一箇中指。
“我真的服了你了。”他猛灌了自己一大杯麥茶,才稍微緩過神來。
被李治百這麼一打岔,陸嚴河和顏良都對這個麻辣鳳爪產生了好奇,都試了一下,結果都辣得面紅耳赤。
這回輪到緩過神來的李治百對着他們哈哈大笑了。
小蓮看着眼前這一幕,微微抿起了嘴角。
陸嚴河的手機忽然響了。
陸嚴河一看來電人姓名顯示,竟然是華如真,《迷霧》導演穆肯·佐爾格的妻子,這讓陸嚴河驚訝了一下。
“我接個電話。”陸嚴河對他們說了一聲,拿着手機離開了包廂,來到門外的走廊上,接通電話,“喂,姐。”
在《迷霧》拍攝的那段時間裡,陸嚴河和華如真已經以姐弟相稱。
“嚴河,我回國了,現在在玉明,你在玉明嗎?”華如真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陸嚴河:“我在呢,姐,你現在在哪?”
華如真說:“我剛從機場離開,準備去酒店辦入住,你晚上有空沒?有空的話,我們稍晚一點,出來喝一杯?我好久沒有來玉明瞭,需要你帶我逛一逛。”
陸嚴河馬上說:“姐,我正在跟李治百、顏良一起,準備吃晚飯,要不你直接來我們這兒,吃完了,我再送你去酒店?你還沒有吃晚飯吧?”
“沒有吃,不過,我現在貿然過來,不打擾嗎?”
“就我們三個人,沒事,正好介紹你們認識。”對李治百和顏良這兩個人,陸嚴河都不用提前詢問他們的意見,是這樣的關係,也是因此,所以有機會就想要把他們介紹給華如真認識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他們吧?”
“當然了,我跟你說了,我可是一個華語影視劇的資深觀衆。”華如真爽朗地笑,說:“行,那你發地址給我,我改一下地址,直接過來找你們。”
陸嚴河:“好,這個地方比較難找,你快到了告訴我一聲,我出來接你,車開不進來,你自己轉也很難找到,迷宮一樣。”
“好。”
掛了電話,陸嚴河就把地址給她發過去了,然後纔想起來,問:姐,就你一個人嗎?穆肯跟你一起嗎?
華如真回:就我一個人,他回德國陪他父母了。
陸嚴河:好的。
掛了電話,陸嚴河回包廂,跟李治百和顏良說了一下華如真等會兒要過來的事情。
“行啊,那就添一副碗筷就好了。”李治百對小蓮說,“麻煩你了。”
小蓮應聲去了。
李治百問:“你跟這位華姐姐關係這麼好呢?她回國還來找你?”
“當時我們在加拿大拍戲,就我們兩個華人,關係怎麼可能不好。”陸嚴河說,“她經常做中餐,叫我去吃飯,可以說,如果不是她,穆肯導演也不會在《迷霧》裡把那個鬼魂設置成華裔,我後面跟穆肯導演私交可能也建立不起來。”
顏良:“我之前聽你說起她,就感覺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
“嗯。”陸嚴河點頭,“她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女人。”
這是華如真給陸嚴河一個最爲深刻的印象。
她一直陪在穆肯的身邊,並非那種事業型女性,但她也一點都不給人“家庭婦女”的印象。
陸嚴河跟她打交道下來,給陸嚴河一種從容、淡定、雍容的印象。
華如真不僅僅是把穆肯的生活照顧得很好,她對穆肯的工作、甚至是穆肯的工作環境和人際關係,非常清楚,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像潤滑油一樣,幫穆肯把事情更好地推進下去。
她不僅僅是經常約陸嚴河來吃飯,跟劇組的很多人關係都相處得很好。
可以說,對劇組的很多人而言,她甚至比穆肯更值得信賴。但也因爲她在工作之餘對大家的照顧,以及她給大家帶來的那種信任,讓劇組的運行、尤其是對穆肯的支持,是有着無形的幫助的。
陸嚴河見過很多導演夫人。
儘管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導演夫人放在現在的語境裡,是一個比較“性別歧視”的詞彙。
——有人會說,爲什麼就沒有導演丈夫呢?
拋開歧視不歧視這一層,導演夫人的現狀就是數量遠遠多於導演丈夫。
所以,陸嚴河真正想說的是,在這一羣人中,華如真是他認識的,真正沒有成爲導演的附庸,而且有很大的智慧,藉助這樣一個角色,既對她丈夫的導演事業起到幫助,同時也讓自己無法被人忽視。
這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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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接到華如真的時候,華如真看到他,第一時間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尖叫,隨後熱情地雙手捧住陸嚴河的臉,以一個長輩的姿態揉了揉,這才鬆開手。
不像以前穆肯在的時候,華如真會直接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你看着比之前演《迷霧》的時候結實一點了,是最近在健身嗎?”
華如真一上來就發現了陸嚴河體型的變化,問。
陸嚴河幫她拿了兩個行李箱,帶着她往前走。
“是的,我剛拍完《十七層》第二部,這部戲裡要求我比起拍《迷霧》的時候稍微健壯一點。”
“《十七層》也拍第二部了,好期待,我和我的朋友圈都很喜歡這部劇。”華如真說,“下次你去美國和歐洲那邊,有機會我帶你認識一下那邊的華人圈子,有很多人都是你的粉絲,知道我認識你,都希望我帶你認識他們。”
“好啊。”陸嚴河點頭,“回頭《迷霧》上映的時候,肯定有機會的。”
“是的。”華如真點頭,“他們也有一些人,有在做影視劇的投資,我之前聽你說,你有想法,寫英語劇本,在歐美那邊也有所發展,認識他們的話,你後面想要做這些,也許能給你一點幫助。”
“那就太好了。”陸嚴河笑着道謝,“姐,你這一次回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來見幾個朋友。”華如真說,“其實是我在美國那邊,有幾個朋友對國內的影視劇投資比較感興趣,不過,她們對國內的情況不太熟悉,我就過來先幫她們打個先鋒,看看情況。”
陸嚴河有些驚訝,說:“姐,原來你還做這樣的業務呢。”
華如真:“一點小業務,跟你那家大業大的不一樣。”
陸嚴河想了想,笑了一下,說:“國內影視劇市場是挺大的,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在海外的朋友圈也感興趣。”
“我的朋友圈還是華人爲主,加上我又嫁了一個導演,所以,大家一般就默認我稍微懂一些了。”華如真笑着聳聳肩膀,“之前我們也一直在做一些這方面的投資,不過,做得不是很大,大家都是拿點錢出來試試水,玩一玩而已。這一次過來,也是有人給我們送了兩個看上去還不錯的項目,我就過來實地考察一下。”
陸嚴河恍然,明白了過來。
他點了點頭。
“聽說你也開了一家自己的製作公司?”華如真問。
陸嚴河笑着擺擺手,“我那只是小打小鬧,參與一些我主演的或者是編劇的項目,不是那種正規的、產業化了的製作公司。”
華如真點頭,“很多演員都有這樣一家制作公司,它們中也不乏後面轉型,成爲一家真正的製作公司的。”
“在這方面,我還需要努力。”
華如真點頭。
雙方在這個話題上都點到爲止。
到了遊春園,進了包廂,李治百和顏良在陸嚴河的介紹下,和華如真認識了。
“你們三個人現在不得了啊。”華如真笑着說,“成爲中國年輕一代男演員裡的三巨頭了。”
顏良聽到華如真這話,嚇得趕緊擺擺手。
李治百說:“華姐姐,你這說話也太嚇人了,什麼三巨頭,我們仨,誰敢認領這個名號啊。”
“我可不是讓你們來認領這個名號的。”華如真笑着擺擺手,“這只不過是一個一直在關注華語娛樂圈的人,對你們一點小小的期待。而且,我這話也沒有說錯,在你們這個年齡段的男演員裡,難道還有比你們取得成就更高的嗎?”
“有的,有的,你看《三山》和《六人行》的幾個演員,也沒有比我們差。”李治百馬上說,“還有《人在囧途》的王大山呢。”
華如真:“他們還是沒有辦法跟你們幾個比吧?”
顏良搖搖頭,說:“都差不多,差不多。”
華如真笑,“行,你們這麼謙虛,我就不這麼說了,反正,你們三個都很好,要繼續加油。我們都很關注你們三個人的,包括顏良你演的《流光引》,我和我身邊的朋友們都很關注。”
顏良驚訝地說謝謝。
顏良並不知道華如真她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但剛纔聽說了華如真這一次來做什麼的以後,馬上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含義。
陸嚴河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姐,《流光引》這部劇的背後是有你們的投資嗎?”陸嚴河直接問。
華如真對陸嚴河微微一笑,承認了這件事,說:“前期是投了一點。”
陸嚴河:“難怪,之前顏良就跟我說,他跟這部劇的女主角張瀾有些爭執,原來是姐姐你們在力挺顏良呢。”
顏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看着華如真。
他一直不知道《流光引》這部劇背後的投資方到底有哪些組成。
像這樣一部平臺的S級大劇,上億的投資,肯定也不是三四家就能夠吃下來的。
在現在這樣一個環境裡,也不可能有哪家公司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萬一哪個傻缺出了點事,這部劇沒辦法播了,那就打水漂了——
這就是現狀,所以註定了任何一部劇,都肯定是有多個資方來共攤風險的。
只不過,顏良沒有想到,其中就有這位華如真。
華如真說:“我們這個圈子對你們主演的項目,都會比較關注,大家對你們非常有信心。”
陸嚴河笑着問:“姐,不會當初穆肯導演找我演《迷霧》,也是你在背後推薦了我吧?”
“我沒有煞有其事地推薦你,我只是拉着他看了好幾部你演的電影,讓他認識你。”華如真微微一笑,“我不相信他看到你的表演之後,會選擇別人。”
這一刻,很多的事情突然就明白了。
爲什麼突然一個已經有成功代表作的電影導演會注意到陸嚴河這樣一個演員。
這又不是國際電影節系的那些藝術片導演的片子,如果他們注意到陸嚴河,給他發邀約,陸嚴河還能理解。
而《流光引》劇組又爲什麼這麼支持顏良,在張瀾和顏良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顏良。
陸嚴河跟華如真認識了也有一段時間了,直到現在,他才忽然意識到,其實華如真有着遠遠超出他預想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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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過晚飯以後,華如真非常認真地感慨了一句。
“這家店真不錯,我要記下來,下次我要帶朋友們一起來吃。”
老闆聽到這句話,立即笑着送上了一張自己的名片,說:“十分歡迎,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繫我們。”
華如真接過老闆遞來的名片,說:“我之後可能會在我自己的地方舉辦私人派對,希望到時候我可以請到你這裡的廚師。”
老闆有些意外,“啊?”
這是他沒有想過的業務範圍。
華如真笑了起來,“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挖牆腳,我只是借用一下,而且,價格一定讓你滿意。”
老闆一下沒有捋清楚,只能先點了點頭。
陸嚴河先送華如真去酒店,李治百和顏良他們就先回去了。
鄒東開車,陸嚴河陪華如真坐在後面。
“姐,你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還在做影視劇的投資呢?”
華如真說:“這只是一個興趣愛好,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工作,再者說,我掌管的這點資金,跟那些真正的大鱷沒法兒比,只不過是我一羣朋友們湊在一起玩玩,我不是在跟你謙虛,這是真的。”
陸嚴河點頭,“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投資了《流光引》。”
“那我投資的項目,還有很多是你沒有想到的呢。”華如真說,“《焚火》這部電影也有我們的投資。”
陸嚴河露出訝異之色。
華如真:“不過,我這一次回國,也是因爲我這邊有了些新情況,現在事情都還沒有定下來,我先不跟你說了,等之後事情定了,我再跟你聯繫。”
陸嚴河聞言,一愣。
華如真的話,似乎有什麼指向。
什麼事情定了,需要再跟他聯繫?
陸嚴河聯想到華如真今天提到她對影視劇的投資,強調了好幾次之前都是小打小鬧、興趣愛好、隨便玩玩……
難道華如真後面是準備搞大手筆了?
這個想法從陸嚴河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陸嚴河覺得這未必不可能是真的。
“《迷霧》的剪輯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華如真忽然對陸嚴河笑着說,“D19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聯繫你這邊的團隊,這部電影會按照預計計劃,在明年一月份上映,到時候這部電影會有一些宣傳行程,經過賽門·施密德那件事,你現在也是這部電影的焦點之一,我想,你接下來有得忙了。”
陸嚴河一愣。
《迷霧》準備在一月份上映,這件事陸嚴河之前是知道的。
不過,那個時候,這部電影可沒有說讓陸嚴河參與全趟的宣傳。
一方面,《迷霧》是一個恐怖片,它的宣傳行程跟主流的宣傳方式也不太一樣,陸嚴河頂多出席兩到三場首映禮或者宣傳活動。他的合同裡面也只約定了配合三場宣傳活動。
另一方面,陸嚴河他十二月要拍《老友記》,他們仍然採取邊拍邊播的模式,到時候,十二月份對陸嚴河來說,肯定是非常忙碌的一個月。
要他在這個時間段裡再抽出時間來配合《迷霧》的宣傳,那可能真的有點爲難了。
陸嚴河心想,這件事可能得趕緊跟陳梓妍溝通一下了,看看要怎麼協調解決。
而就像華如真所說的那樣,沒有兩天,D19公司就來對接聯繫陳梓妍了。
“還好,比我們預想的情況稍微好一點。”陳梓妍說,“《迷霧》在美國上映的時間是1月6號,現在暫定的幾個宣傳節點,12月6號發佈預告片,20號發佈製作特輯,整個十二月都不需要我們線下配合什麼,只要在線上做好配合宣傳就行了。但是,1月3號,會有一場在洛杉磯舉行的全球首映禮,這個需要你出席,同時還有一些媒體採訪,包括四家電影雜誌的拍攝,這都是D19公司安排的。這意味着,我們1月2號到5號之間,都沒辦法待在國內。”
陸嚴河問:“那《老友記》的拍攝怎麼安排?”
陳梓妍說:“我們仍然是一週播兩集的模式,邊拍邊播,本來我想要討論一下,可不可以延期,可是,電視臺排播、招商全都定了,攝影棚的景也做好了,所有人的檔期也都騰出來了,不能因爲咱們這點小事就改期再拍,這會造成至少七位數的損失。”
“那該怎麼辦?”陸嚴河問。
“提前開拍。”陳梓妍說,“把一月份我們去配合宣傳那一週的拍攝任務,提前拍好。”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能做到嗎?”
“儘量吧。”陳梓妍說,“不提前拍好備在這裡的話,一月那一週,我們肯定拍不了,提前拍好的兩集備播集,就會在那一週消耗掉,那等我們從美國回來以後,整個劇組都要極限操作,如果拍攝出現任何問題,都沒有緩衝的時間,可能就直接開天窗了。”
陸嚴河大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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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提前開拍,實在不是一個好協調的事情。
一個劇組,這麼多的人,誰都不是閒在那兒隨時待命的。
果然,一番溝通下來,這部劇最多提前三天開拍。
胡思維知道陸嚴河這邊的情況以後,建議:“實在不行,我們修改一下拍攝方案,之前我們做的拍攝方案,拍攝時間留得比較寬裕,如果擠一擠時間的話,其實每週可以多拍一集的內容。”
按照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每週應該是這樣的:
週一坐在一起圍讀劇本,每個演員順自己的臺詞,然後提出修改意見,跟組編劇再結合劇本圍讀提出的意見,做微調,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也需要根據這個修改版本,對自己的工作做調整。
週二一天用來排練。
週三到週五用來拍攝這一週需要拍的兩集內容,如果有出外景的需要,則可能還需要再多用一個週六,因爲出外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週日用來休息。
這是一個邊拍邊播的情景喜劇的製作節奏。
當時本來可以一口氣全部拍完再播的,是陸嚴河提出來,邊拍邊播可以有效地吸收觀衆們的反饋意見,在後面的劇情中做調整,所以最後大家協商下來,決定採用《六人行》第一季時候邊拍邊播的方式。
這也讓大家都很興奮。
作爲一個演員,這意味着時刻不能放鬆。
但也意味着,他們可以收穫絕大部分影視劇演員都收穫不了的拍攝體驗。
一邊拍,就可以一邊得到觀衆的反饋,然後運用到後面的表演中去。
陸嚴河也沒有想到,自己提出來的這種拍攝方式,最後限制住了自己。
陸嚴河跟《迷霧》那邊也簽了合同,不可能缺席那邊的宣傳。
斟酌猶豫再三,還是嶽湖臺那邊提出,實在不行,就把播出計劃由一週兩集,調整爲一週一集。
這樣一來,他們的製作壓力就會小很多。
陸嚴河完全可以從容地去美國那邊,配合《迷霧》的宣傳,《老友記》的拍攝也不需要做任何的調整和修改,仍然可以按照原計劃來做。
“但一週一集,能留得住觀衆嗎?”胡思維擔心這個。
陸嚴河其實也有點擔心。
尤其是,這可是《六人行》的迴歸季。經歷了《六人行》第三季的口碑全線崩塌,有多少觀衆還願意支持這個系列,都難說。
陸嚴河第一個否定了這個提議。
“不行,這部劇在播出計劃上,還是得跟前面一樣,不能夠改成一週一集,要不然,這一改,說不定會讓觀衆對我們這部劇更不爽。”陸嚴河說,“我們這一季《老友記》,首要任務就是把原來的觀衆都重新找回來。”
至此,陸嚴河其實很感動,也很愧疚。
沒有一個人怪他,因爲他的電影宣傳計劃,導致給《老友記》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大家都在積極努力地尋找解決辦法。
李治百看陸嚴河惆悵地嘆了好幾天的氣,愁眉不展,知道他在煩惱什麼事情以後,有些疑惑地說:“這也值得你發這麼久的愁?”
陸嚴河問:“這還不值得我發愁?難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嗎?”
“爲什麼沒有辦法解決?”李治百說,“本身這就是個情景喜劇,又不是一個每一集都在推動主線劇情發展的正劇,你就在你要離開的那一週,加插兩集內容唄,找個理由,讓你在那兩集不用出現,或者是提前拍好你出現的鏡頭,也不影響其他人的拍攝。”
李治百一番話,讓陸嚴河醍醐灌頂。
哈?
沒錯啊。
還可以這樣做?
陸嚴河激動地站了起來,“李治百,你可以!”
李治百滿臉疑惑地、嫌棄地看着一臉激動的陸嚴河。
“你不會是要撲到我身上來吧?我告訴你,你別來啊。”李治百說,“我可不是顏良,我這身板經不住你撲。”
陸嚴河:“……”
他說:“你反正也拍完《你去死吧》那部電影了,我不在的這兩集,你來客串一下吧。”
李治百:“啥玩意?”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誰跟你愉快地決定了?我要休息!我明年還有兩部戲要拍呢!”
“兩集而已,就只要拍一週。”陸嚴河說,“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六人行》這個系列,沒給你寫一個角色嘛,現在給你寫一個角色了。”
李治百:“現在想起我來了?!”
“我缺席,那幫我救場的只能是你了啊。”
“那你要這麼說——”李治百撇撇嘴,“那行吧。”
陸嚴河馬上把這個主意去跟胡思維、陳梓妍他們說了。
所有人都說,這個主意好!
-
《老友記》平白無故地又多了兩集,平臺開心,贊助商開心,演員們也開心。
當《老友記》開機的時候,還特別巧合的,跟《武林外傳》的拍攝花絮上線撞上了。
這也成了當天一個備受關注的新聞。
這兩部情景喜劇,一部現代,一部古代,都屬於大爆劇。陸嚴河的迴歸,帶着《六人行》起死回生,直接改名《老友記》歸來。《武林外傳》經過半年的發酵,越來越紅,長尾效應一點不比《六人行》差,數據喜人。
《武林外傳》在十一月份就已經成爲了北極光視頻會員拉新和觀看人數的年度冠軍。
相比之下,《魷魚遊戲》雖然在全球熱播,在國內,成績卻是不如《武林外傳》這部劇的。
當然,有喜就有憂。
之前金鼎獎的時候,《魷魚遊戲》和《武林外傳》沒有入圍任何獎項。
也不知道在明年二、三月的紅河獎和藍絲帶獎上,會不會有收穫。
這兩部劇的題材,確實也不是主流獎項過往會青睞的。
陸嚴河也不對作品拿獎抱有太大的希望,讓這種類型劇和喜劇去跟正劇比藝術性,比厚度,確實難比。
可是,陸嚴河是覺得,無論是《魷魚遊戲》裡的江軍,還是《武林外傳》裡的劉孜,都是拿出了絕對不遜色任何視帝視後的表演,他們這兩個角色的難度和複雜度,也一點不弱於那些正劇的角色。
陸嚴河覺得,在表演獎項上,這兩個演員不應該受到忽視。
在《老友記》的開機現場,陸嚴河正想着這件事呢,忽然,顏良就有些激動地拿着手機過來,對陸嚴河說:“老陸,你快看!”
陸嚴河一愣,“啊?”
顏良拿着手機,把屏幕給他看。
“你看,《魷魚遊戲》!入圍了金球獎!最佳劇情類劇集,劇情類劇集最佳男主角,劇情類劇集最佳女主角,三項入圍!”
顏良話音剛落下,陸嚴河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鍾本碩打來的電話。
陸嚴河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鍾本碩打電話過來是爲了什麼了。
這一次,陸嚴河很快就接通了鍾本碩打來的電話。
“喂,鍾總。”
“嚴河,祝賀你啊!我們Maxine將這部劇報送了金球獎,《魷魚遊戲》入圍了三項金球獎!”鍾本碩非常激動地說道。
陸嚴河笑了起來。
“是的,我剛纔看到新聞了,太好了,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鍾本碩說:“簡直不可思議,一部非英語劇集,竟然入圍了金球獎!我們都沒有抱這樣的希望。”
陸嚴河其實也沒有想到。
他知道《魷魚遊戲》在原本的時空裡,因爲它代表韓劇取得的史無前例的高度和熱度,讓它成爲了那一屆的拿獎大熱門,但那純粹是順應了當時的潮流,以及在奈飛這個流媒體巨頭的極大扶持下,纔拿到了那樣的成績。
《魷魚遊戲》在這邊其實並沒有取得像原時空那麼爆炸性的成績,不是說它在歐美不火,但沒有那麼火。
而且,因爲版權的歸屬原因,《魷魚遊戲》本質上仍然屬於沒有美國資本參與的華語劇。當時《魷魚遊戲》是被美國奈飛當作一個非英語作品全球化爆紅的典型案例,在舉全公司之力力推,要給它塑金身的。
Maxine可不至於給《魷魚遊戲》做這樣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爲什麼《魷魚遊戲》仍然能夠在金球獎上拿到三項提名?
陸嚴河也很驚訝。
當然,無論如何,這都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江軍提名金球獎視帝,江玉倩提名金球獎視後——
可以說,這都是創造歷史的提名。
章女士的國際地位,很大程度上,其實就是靠着《藝伎回憶錄》爲她帶來了一座金球獎影后的提名,牢牢地給她的地位捍衛到現在——當然,實際上肯定不是這一座獎盃的提名。
但還是那句話,很多東西是沒辦法量化的,那大家要評價一個人,要分出高下的時候,只能從可以量化的指標來比較了。
那除了她,也是很多年以後,纔有一位楊女士靠着《瞬息全宇宙》拿了金球獎影后,讓章女士不再是那個唯一拿到過提名的華人女演員。
拿不拿這個提名,並不能證明演員的演技就更好,或者是更牛掰。
但拿了這個提名,至少說明了一件事,《魷魚遊戲》的成功,江軍和江玉倩的表現,被看到了。
陸嚴河很爲他們高興,隨後,婉拒了出席將在1月11日舉行的金球獎頒獎典禮。
他不能再跟《老友記》劇組請假了。
他又沒有提名最佳劇本獎,最佳劇集獎,百分之九十拿不到,他去也就是上個紅毯,露個臉,沒有別的用處。
要是他自己有個人獎項提名,那還另說。
鍾本碩知道陸嚴河不打算出席金球獎的頒獎典禮以後,都震驚了。
什麼?
金球獎都不出席?
就因爲要拍《老友記》?
你難道一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這可是金球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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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出席金球獎,就太可惜了。”陳梓妍說,“它這個活動的曝光和性質,跟其他的頒獎典禮還是不一樣,在美國,除了奧斯卡,就是金球獎影響力最大了。”
陸嚴河說:“我知道它影響力很大,但梓妍姐,我沒有個人獎項的提名,即使出席,意義也不大。”
“在那個場合,你能讓好萊塢的很多人都認識你。”陳梓妍說。
陸嚴河笑了笑,說:“梓妍姐,我相信以後讓他們認識我的機會有很多,不缺這一次。再者說,不是我不想出席,是因爲《老友記》這邊,我不能一口氣兩個星期都不在。”
“其實沒有兩個星期。”陳梓妍說,“你1月5號出發,11號金球獎,12號回來,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星期。”
“但橫跨了兩個星期,這會影響兩個星期的拍攝,你知道的,《老友記》不是按天數來做的拍攝計劃,它是按照一週一週的時間來做的。”陸嚴河說。
“我們不能顧此失彼,不能因此就損失了《老友記》的質量,梓妍姐,也許《老友記》從這一季開始,也會全球熱播,你看到鍾本碩他們提供的數據了嗎?《老友記》前面這幾季,歐美那邊的觀衆越來越多,一直在積累,我們《老友記》迴歸的消息,還上了海外社交媒體的熱搜。雖然這部劇沒有在海外一下子爆紅,可是它一直在積累觀衆和劇迷,它會是一部越播越紅的劇,我們不能讓它的質量因爲我頻繁請假而受到影響。”
陳梓妍嘆了口氣。
“好吧,我只是有點遺憾,你會錯過金球獎的頒獎典禮。”
陸嚴河明白陳梓妍的意思。
這確實也不是一個很普通的曝光活動,甚至在全世界很多媒體眼中,出席金球獎這個活動本身,都是一種身份、地位和榮譽的象徵。
但陸嚴河也想得很清楚,他不需要。
他以後會有更好的。
《迷霧》是一個開始,《魷魚遊戲》是一個驚喜,但它們都不是曇花一現。
也許明年,他就能帶着《老友記》的劇組,走上金球獎、甚至走上艾美獎的頒獎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