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沒兩天,陸嚴河還沒有在自己的新牀上睡熱呼呢,就要拎着行李箱去振華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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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報到那天早上,陸嚴河還在吃早飯,陳梓妍就來了。
“梓妍姐,你怎麼來了?”陸嚴河吃驚地看着陳梓妍。
陳梓妍說:“你今天不是去報到嗎?我陪你去,振華這最高學府我以前就陪藝人去做活動的時候進去過,好久沒逛逛了。”
陸嚴河說:“今天是報到日,估計很多人,不是很好逛。”
“那總得看看你宿舍,看看你老師,該打招呼的打招呼,該提前認識的提前認識,你大學四年又不是不工作了,一切以學業爲主沒錯,可有一些官方活動時間撞上的,該請假你不還是得請假。”陳梓妍說到這裡,話頭一轉,“就你出來住這事,你難道不知道學校是要求學生住校的?像你這種要住在外頭的,不跟學院打好招呼,你怎麼搞?”
陸嚴河還真沒想到這些。
陳梓妍見陸嚴河不說話了,擡起下巴,說:“行了,別磨嘰了,你趕緊吃,吃完了我正好送你過去。”
陸嚴河哦了一聲。
正吃着呢,樓上忽然傳來風風火火的動靜,是李治百匆匆忙忙跑出來的聲音。
“老陸,你走了嗎?還在嗎?”他的聲音嚷嚷下來。
“在呢。”陸嚴河一臉疑惑,轉頭看向匆匆下樓的李治百,問:“你怎麼了?”
“你不是今天報到嗎?你這大包小包的,我不送你去,你打車去啊?”李治百一邊說一邊下樓,剛說完就看到了陳梓妍。
“喲,梓妍姐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陳梓妍嘴角含笑看了這個頭髮亂得跟鳥窩的男孩一眼,“你要送陸嚴河去報到?顏良呢?”
“對啊,顏良他爸媽來了,他陪他爸媽在酒店住呢。”李治百說,“京藝就是今天開學報到,他爸媽陪他一塊兒過去。”
陸嚴河跟李治百說:“梓妍姐送我過去,也是難爲你了啊,這麼一大早地爬起來,還惦記着送我去報到的事。”
李治百雙手叉腰,一臉趾高氣昂的理所當然。
“那是,說好的兄弟。”
陳梓妍說:“原來你們早就說好了啊,看來我是白來一趟了。”
李治百:“哪能呢,你來了我就當個陪送好了,這種日子,還得有個大家長壓場子。”
這兩個人可真是……
陸嚴河其實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擔心他就自己一個人去報到,大包小包的不方便不說,還跟那些有父母陪同報到的學生格格不入。
感謝的話不用說,說了也覺得肉麻。
昨天還在羨慕李鵬飛有那樣一個關心他的爸,今天就有他們幾個告訴他,他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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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咱們學院那個明星新生什麼時候來報到啊?”
來學院取材料的時候,陳時秋迎面就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們這一屆只有一個明星學生,就是陸嚴河。
陳時秋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調侃地問:“怎麼,你是他的粉絲嗎?”
“可不嘛,小帥哥誰不喜歡。”跟陳時秋說話的是一個大三的學生,說話很豪爽,一點沒有矜持的意思。
“都做學姐的人了,矜持點。”
“矜持什麼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英俊帥哥,美女也好逑。”
陳時秋笑着用手指點了點頭,“認真學習,等小學弟到了,你肯定會知道消息。”
陳時秋知道陸嚴河今天會來報到,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到。
對自己即將接手的這一屆新生,陸嚴河是最特殊的那個,特殊在哪當然是不用多說了。
人還沒來呢,學校領導和學院領導就跟他打過好幾次招呼了,意思也很簡單,人家是個藝人,公衆人物,備受矚目,關於他的事情都得注意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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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華今天的人格外多,幾乎每個來報到的新生身後都跟着父母,甚至是更多的家長,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一起來的都有。
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孩子能上振華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所以,在報到這一天,全家出動來送小孩來學校是一點都不罕見的現象。
所有的外部車輛都不能進入校內,這導致校門口嚴重交通堵塞。
陳梓妍讓李治百先陪陸嚴河拿着行李去報到。
結果他們低估了陸嚴河振華報到這件事在媒體們心目中的分量,陸嚴河跟李治百下車沒多久,就被一衆蹲守在此的媒體堵了個嚴嚴實實。
“嚴河,今天是你報到的日子,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心情嗎?”
“今天是李治百來陪你報到嗎?你爸媽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未來四年,你是否會退出演藝圈,安心學習?”
……
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潮水一般涌來。
他們都沒有預料到在學校門口會被媒體記者堵住。
陸嚴河和李治百傻了眼。
他們明明都戴着墨鏡和帽子,結果仍然這麼快就被認了出來。
陸嚴河更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媒體會向他問出“你爸媽爲什麼沒有陪你一起來”這種問題。
一向拽得跟什麼似的的李治百罕見地露出笑臉,說:“各位大哥,今天小陸報到呢,這裡這麼多人,咱們就別跟人堵門口,到時候還怪咱們妨礙了交通,你們說是吧?”
媒體記者們對李治百的脾氣只有所耳聞,並不是個個都見識過。
他這一說,媒體記者們本來也心虛,堵在這裡確實妨礙了別人。
“我們等了這麼久呢,這大熱天的,嚴河你也說幾句,我們也好交差。”記者說。
陸嚴河只好回答了幾句。
“報到的心情很興奮,終於要上大學了,一直很期待大學生活。”
“不會退出演藝圈的,我還得賺學費呢,沒有辦法,窮人家的孩子只能靠自己。”
“後面也有其他的工作會跟大家見面的,包括我之前做的《跳起來》這本書,現在也已經完成了製作,預計下個月就能上市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今天人很多,我還趕着去報到,下次再說吧。”
媒體們可不樂意放過他。
但是,這個時候,忽然有兩個保安過來了。
“你們什麼人啊?堵在這裡幹什麼?散開散開。”
“你們是來報到的嗎?”另一個保安看向被圍堵在其中的陸嚴河,反應了過來,“你是那個今年考到振華來的明星吧,快進去吧,後面人多着呢。”
陸嚴河感激有他們兩個人解圍,馬上跟李治百一塊兒進學校了。
學校門衛還檢查得賊嚴實,像他們這種沒有錄入學校安保系統的新生,必須拿着錄取通知書才能夠帶人進校園。
陸嚴河不禁問:“那梓妍姐等會兒怎麼進來?”
“先去辦理了報到,回頭再說。”李治百說,“今天要在這附近找到停車位夠嗆,說不定你報到都弄完了,她還沒過來。”
陸嚴河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兩個人儘管都戴着帽子和墨鏡,可剛纔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再加上他們的僞裝並不影響他們本身的形象,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再一看,就有不少人認出了他們倆。
周圍陸陸續續有人掏出手機,向陸嚴河和李治百拍照。
但畢竟是在學校,大家早就知道陸嚴河將成爲他們的校友,沒有誰跑上來問他們要簽名、要合影。
他們順着指示牌找了有差不多十五分鐘,才終於找到集中報到點。
每個學院都有一個攤位。
每個攤位前面都掛着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學院的名字。
陸嚴河和李治百一路被目光追隨而來,到了這裡,消息更是你傳我、我傳你地傳開了。
等陸嚴河找到文學院的報到點時,幾乎整個周圍都在好奇地打量他和李治百。
幾個看上去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穿着印有學院名字的文化衫坐在帳篷下面,他們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陸嚴河是吧?”
“終於等到你來報到了啊!”
……
陸嚴河摘下墨鏡,向他們打招呼。
“學長學姐好。”
在這幾位學長學姐的指點下,陸嚴河簽到,辦理了相關的手續,然後被帶着去旁邊一棟樓裡刷卡繳費,然後就分到了他的寢室,拿到了一些報到物資,以及明天晚上集合的通知。
“你是現在去宿舍嗎?”忽然,一個耳熟的聲音在陸嚴河身後響起。
陸嚴河驚喜地回頭。
“學姐!”
來者赫然是賀蘭。
她今年已經大三,沒有參與今年的新生接待志願工作,但對方可是文學院的大三學姐,直系的。
賀蘭燦爛地笑了笑,說:“走吧,我帶你去宿舍。”
陸嚴河:“謝謝學姐。”
“學姐,你好過分,我們跟小學弟拉近關係的機會就這麼被你給搶了!”負責報到的一個學姐開玩笑似的抱怨。
“開玩笑,我可是陸嚴河的粉絲後援會頭子。”賀蘭一臉得意,揮揮手,“放心吧,你們還有的是機會跟小學弟拉近關係,我作爲早就認識他的東道主,今天得先表達一番我的熱情。”
賀蘭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陸嚴河對報到點的幾位學長學姐稍稍鞠躬道謝,“那各位學長學姐,我先去宿舍了,拜拜。”
“拜拜。”
李治百全程就幫陸嚴河拿着兩個行李箱,跟個保鏢似的,一言不發。
等他們走了,忽然有人反應過來:“剛纔陸嚴河旁邊那個是不是李治百?”
“啊?我沒注意,我完全只顧着看陸嚴河去了,他真人好帥。”
“是李治百,雖然戴着墨鏡,但我認出他了!他竟然陪陸嚴河來報到了。”
“不過,他一個大明星來報到,就這麼隨意?我還以爲至少有七八個保鏢拎着七八個箱子來護送他呢。”
“你拍戲呢?”
“這還用得着拍戲?咱們學校每年不都有幾個這樣的人?”“也是。”
“剛纔忘記加小學弟的好友了。”
“啊,對哦。”
“沒事,後面還有十幾天的軍訓呢,我們可是他的朋輩導師。”
“他看着很青澀啊,很有禮貌,一點都沒有架子。”
“網上都說他是一個挺親和的藝人,沒有什麼架子脾氣的。”
“這估計都是破天荒頭一遭了,一個偶像藝人考上了振華。”
“誰說不是呢,振華畢業去做藝人的學長學姐不是沒有,但以藝人身份考上振華的,就他獨一號了。”
“聽說今年的新生代表發言,本來想要找他呢。”
“找他了嗎?”
“沒,好像說是他的分數不太高,有領導覺得他不能代表新生。”
“那倒也是,都沒有進玉明的前十。”
“好像也沒有拿過什麼大獎。”
“那是,我聽說這一屆新生裡,還有一個已經出版了兩本書的作家呢。”
“你說苗月啊?那人家媽媽就是作家,她出書也不算什麼。”
“也是。”
……
隨着陸嚴河的出現,這個消息還是在各個地方流通了起來。
振華雖然是振華,也不代表他們就不食人間五穀了。
自己學校裡來了個明星,都會好奇兩眼。
而比起學校裡學生們帶着點矜持和觀望式的好奇,網上的關注度就不一樣了。
陸嚴河在媒體鏡頭面前說的那幾句話,已經被各大媒體發了出來,藉着“陸嚴河今日振華報到入學”的話題,被各種渲染、炒熱度、做流量。
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話題,又被炒得各方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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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倩也是在自己首頁上看到了消息,才知道陸嚴河今天開學。
陸嚴河用故作輕鬆的姿態說出那句“不會退出演藝圈的,我還得賺學費呢,沒有辦法,窮人家的孩子只能靠自己”的時候,江玉倩都愣了一下。
這其實是陸嚴河第一次在大衆面前說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
在陸嚴河參加比賽的時候,這個標籤可是一直貼在他身上的。
但幾年過去,很多人都忘記了。
尤其是這個夏天以來,陸嚴河給大家的一個綜合印象就是能折騰,又拍戲,又錄紀錄片,又做書,又傳緋聞,還去錄了個節目,參加了個晚會唱了歌,路子賊寬。
幾乎沒有人會把陸嚴河看作是“窮人家的孩子”了。
但江玉倩卻是知道的,陸嚴河這幾年真沒賺什麼錢,又是那樣一個家庭背景,他說沒錢,真不是哭窮。
江玉倩眉頭一皺,剛想着要不要幫陸嚴河介紹一點賺錢的工作,但轉念一想,有陳梓妍在,她瞎操什麼心,陸嚴河現在也不像是缺工作的樣子,就是價格低,報不上價而已。
說起來,還是根基太淺,虛紅,全靠學霸人設凸顯。
這當然也能賺快錢,但從陸嚴河公開的這些工作也能看出來,陳梓妍沒打算讓陸嚴河賺快錢。
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帶着陸嚴河點,好歹先賺點錢傍身。
年輕人錢包裡沒點錢,在同學和朋友面前都擡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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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帶着陸嚴河和李治百往宿舍區走。
賀蘭說:“這幾天,學院裡很多人都在討論你呢,大家都對你很好奇。”
陸嚴河說:“學姐暑假一直在學校嗎?”
“回去了一趟,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待着。”賀蘭說,“我聽明月說,她也一直代表江印負責對接《跳起來》的事情。”
“是的,明月姐幫了我們很多忙。”
“真羨慕她啊,能夠跟你一起做這個。”賀蘭說,“本來明月今天也說要跟我一起來接你的,但是她出版社那邊有事,我們還說呢,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有空的話,我跟明月一塊兒請你吃個晚飯,歡迎你來到振華。”
陸嚴河聞言,忙說:“學姐,不用破費了。”
“別講客氣,我們倆作爲學姐,這頓飯是必須要請的,今天沒空,就下次再找時間。”賀蘭說到這裡,纔看向李治百,“這位就是你的那個朋友,李治百吧?”
陸嚴河點點頭。
李治百看向賀蘭,忽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大笑臉,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陽光照耀下甚至亮眼。
“你好,我是李治百。”
“你好,我是賀蘭。”
“寢室是四人間嗎?”陸嚴河問。
“是的。”賀蘭點頭,“一般都是四人間,不過今天才報到第一天早上,說不定你是你們寢室第一個報到的呢。”
結果,還真如賀蘭所說,寢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就他一個。
他的牀位靠門口。
李治百把行李箱什麼的都給他放好了。
賀蘭說:“好了,那我先走了,晚上有沒有空,你記得給我發個消息啊,我和明月都等着你呢。”
賀蘭一走,李治百就衝陸嚴河擠眉弄眼。
“陸嚴河同志,沒看出來啊,你這纔剛到學校呢,就有漂亮小姐姐等着你吃飯了。”
陸嚴河有些尷尬地給他豎了根中指,說:“你心術不正別斜眼看我。”
李治百馬上嘿了一聲,說:“這話說的,我心術還不正?你是不知道你哥哥我是多麼風清氣正、表裡如一的好人,等你以後在娛樂圈再多摸爬滾打幾年,見識見識那些人的嘴臉,你就清楚了。”
李治百還真有資格說這個話。
兩個人雖然是同一時間出道,但陸嚴河過去這幾年,可不算是“混”了娛樂圈的,全是原地打轉,圈地自唾。
李治百風風火火幾年,見識的東西肯定不是陸嚴河能比的。
陸嚴河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寢室,決定先把行李箱往架子上一擱,被子牀墊什麼的先扔牀上,沒收拾了。
“還真跟你說的一樣,梓妍姐到現在沒有聯繫我呢,估計還沒有找到停車位。”
“早跟你說了。”李治百說,“怎麼着?你收拾着,我先撤了?”
“我給梓妍姐打個電話,看她中午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吃飯,要是一塊兒吃飯的話,你也一起吧,要不吃飯,我們就去京藝找顏良去,他不也正報到嗎?京藝的宿舍應該比我們宿舍環境好吧?”
“這哪知道,不過你們倆管宿舍環境好不好乾什麼,你們這一個星期能在這宿舍裡住幾天啊。”李治百說,“花了那麼多租金的房子不住,擱這待着,你不浪費錢嗎?”
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陸嚴河給陳梓妍打電話。
“我剛找着停車位呢,中午我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吃飯,你要是想跟李治百去找顏良也行,本來我是打算叫上你一塊兒,我這幾個朋友都是振華的,但也不急。”陳梓妍說,“不急着今天就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
陸嚴河一聽,說:“那我們就自由活動去了?”
“去吧。”陳梓妍剛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你們倆等下,先給我回剛纔那個門來一下,咱們還沒合影呢,你這報到的日子,必須合個影,好好留個紀念!”
“哦,好,來了。”
陸嚴河跟李治百說了。
李治百下臺一擡,老神在在的,說:“那走吧。”
來也是目光匯聚,去也是目光匯聚。
陸嚴河不禁在想,這樣的情況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估計也不會持續多久,大家估計也就新鮮個兩三天的。
李治百忽然想起什麼,樂不可支地笑了,說:“你這馬上要軍訓了,估計要黑成猩猩了。”
“這有什麼。”陸嚴河說,“我還挺樂意,後面《鳳凰臺》那部戲,導演就說我太文弱書生了,要我看上去健碩一點。”
李治百斜眼:“這也給你裝到了。”
陸嚴河:“哪能呢,裝不過你,都跟你學的。”
兩個人一邊互懟,一邊到了剛纔進來的那個校門口,跟陳梓妍碰了頭。
合影好幾張,陳梓妍檢查完照片,心滿意足,說:“得嘞,你們浪你們的去,我走了。”
“拜拜,梓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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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京藝,畫風陡然轉變。
一水兒盤靚條順的年輕男女。
陸嚴河和李治百的出現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
不過,這些人臉上都同時冒出了疑惑之色,似乎是不明白爲什麼會在這裡見到他們倆?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裡有的人就主動多了,積極多了。
竟然有女孩直接跑到李治百面前跟他要聯繫方式。
陸嚴河還以爲李治百這貨會臉紅害羞呢,畢竟平時他除了是個口嗨王者,實際上也沒有多豐富的經歷,結果這貨不愧是混了幾年娛樂圈的,估計這場面見多了,一點不驚訝,一點不爲所動,直接拒絕了。
不爲所動李治百。
顏良已經到宿舍了呢,他爸媽跟他一塊兒幫他整理牀鋪、收拾東西。
跟陸嚴河一樣,他也是第一個到寢室的,這會兒寢室都還沒有到第二個人呢。
“叔叔,阿姨。”
陸嚴河跟李治百都一樣,在長輩面前賊能裝乖。
都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李治百訂了個地方,中午拉着顏良的父母一塊兒吃飯。
吃過午飯,顏良父母就要回去了。
他們這一次過來,也是因爲顏良要上大學了,要報到。
在他們比較傳統的觀念中,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大日子,他們要陪着自己孩子一起來。
當然,也是因爲他們太久沒有見顏良了,想要過來見一見他。
顏良從十五歲就開始一個人做藝人,讀書,跟李治百和陸嚴河住一起,跟父母聚少離多,難得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