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城出手,她也出手,但是他手長腳長,體格又健壯,很容易輕鬆的把她困在角落裡。本來兩個人摔倒的地方就有桌子和椅子,隨便翻滾一下就能撞到障礙物。顧青青退無可退,只能繼續困獸猶鬥。
但是其他的爭鬥還能有點悲壯的意味,被撓癢癢——她被冷斯城困在桌子下的小角落,一直不停的笑。冷斯城還不斷的“攻擊”她的脖子,腋下,還有腰部。
顧青青鐵骨錚錚,罵她甚至原來有點暴力她都不怕,但是唯一就是怕——癢。還沒幾個回合,她原本還勉強“反擊”的,此時只能龜縮在角落裡,一個勁兒的笑:“哈哈哈哈,別打了別打了。”
冷斯城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手下的動作更加穩準狠。顧青青左支右拙,沒有自保的力道,像是一隻小野貓,面對人類的抓捕毫無辦法,整張臉漲得通紅,眼淚都要飈出來了:“哈哈哈哈,別了別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冷斯城稍稍放開了手,看着顧青青腦袋扭了扭,手背一收,身體漸漸平復了呼吸。她臉依然很紅,眼睛因爲哭過的原因,還有點水霧,嘴脣也紅潤潤的。冷斯城就躺在她旁邊,忽的一下湊過去,在她的嘴脣上啄了啄。
顧青青可能是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眨了眨,亮晶晶的。那種愣頭愣腦的表情,真的很難見到了。冷斯城又湊上去,再次啄了一口。
顧青青眼睛又眨了眨,過了幾秒鐘,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雖然是結婚好多年了,不過這種類似於小兒女玩鬧的嬉戲並不多,她忽然“騰”的一下臉色爆紅,嘴脣微張,期期艾艾的,偏偏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默默撇開腦袋,冷斯城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後頸和耳垂都紅紅的。她如果惱怒,或者甜笑,或者拒絕,冷斯城也許都會覺得還好。但最是那一扭頭的羞赧,一瞬間打到他的心裡去。他默默的挪了挪身體過去,從背後抱住她。
也可能是好長時間兩個人都忙於工作,就算下班回家還得處理公務,又滿世界的飛來飛去。平常交流說的最多的就是工作工作,還爲了工作吵架,吵到天崩地裂。就算他們都明白工作和家庭要分開,但難免也會影響到夫妻感情。難得能有這麼一個時光,讓他們彼此貼近。呼吸着同樣的空氣,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好像一瞬間心靈都得到了淨化一樣。
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顧青青終於平復下心裡的各種情緒,身體扭了扭,轉身回頭。一回頭,發現身後的冷斯城眼睛也亮晶晶,正看着她笑。她忽然又不好意思起來,身體蹭了蹭,繼續轉頭回去,聲音小小的:“你看什麼?”
“看你啊。”冷斯城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接的回答。
畢竟結婚多年,她也不好意思說“我有什麼好看的”之類的話,只是說:“我要去隔壁看看兒子功課做完了沒。”
剛掙扎着從他懷裡起身,又被冷斯城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