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一愣,沒想到媽媽居然問到了徐家的問題:“媽,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這孩子!”吳愛梅怪嗔了一眼,“嫁人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規矩。要不是我看了新聞,還根本不知道徐家已經回來了。”
顧青青默然。說句老實話,徐家除了徐子衿對她一直很敵意之外,徐子衿的父母,徐子佩一家人,對她不算差。
衣服有時候接徐子佩和徐子衿不要的穿,吃的有時候接他們吃不完的食物拿。保姆的小孩,恰好和自己女兒同學,也聰明聽話,偶爾誇獎兩句。總不能,像舊社會一樣,真當對下人一樣吧?
可每次,想到徐家父母,尤其是徐子衿,給她一點東西的時候,那副高高在上的,彷彿施捨一般的態度。激勵徐子衿時,還說:“你看看青青,媽媽是保姆,都能如何如何,你看看你自己”。
每次聽到這裡,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吳愛梅又問:“聽說,子衿和聶之寧訂婚了?你說,我們要不要上門去祝賀?”
顧青青擡起頭,有點疑惑,“不用,冷斯城已經去過了。”
“他去了,你呢?再怎麼說,徐家在我下崗,我們家最艱難的時候聘用了我,幫了我們一把,你要知道感恩!以前是沒有條件,你現在是冷斯城的妻子,我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去祝賀了啊。”
“請帖都沒給我們,去什麼啊?”顧青青搖搖頭。徐子衿和聶之寧訂婚,關他們什麼事。
再說,即使她已經是冷斯城的妻子,在徐子衿和徐家的眼裡,還脫離不了卑微的保姆女兒的身份!
“你這孩子!哎,算了,下次徐家要是還有事,比如子衿和聶之寧結婚什麼的,你可一定要去!不說徐家對我們的恩情,就說,你現在是冷斯城的妻子,你也得學會多交際交際!總在家裡待着,別人纔會看不起你!”
“知道了,媽媽。”顧青青想到什麼,還問了一句:“媽,哥哥最近在做些什麼?”
上回的事情之後,她聽程秘書說過,冷斯城有派人私底下去“警告”了一番,讓他“規矩”一點!
算算日子,哥哥小半個月沒有惹事了,還真是難得!
一提起顧青山,吳愛梅就笑:“你哥哥他,上回的事情之後,好像真的轉性了。原本每天只知道打牌喝酒,最近一段時間,跟我說要什麼‘奮發圖強’,找了個安保的活,每天還正正經經的上班下班。”
聽說哥哥終於上進了,顧青青也鬆了口氣,“他肯努力就好。”
送走了母親,顧青青一個人上了樓,躺在大牀,看着水晶吊燈折射出來片片微光,眼睛閃過幾片水晶燈的微芒。
徐子衿,徐家,聶之寧,還有徐子佩,工作,婚姻,所有的事情紛繁複雜,鬧得她一團亂。
剛換了衣服,門口車子一停,緊接着上樓的聲音傳來,冷斯城“唰”一下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