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穎的飛昇天劫過的很順利,天雷過後藉着定徹還能勉強站住。若淵攙着搖搖欲墜的她的時候還誇了一句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侍女們把她和回傾帶回鳳藻宮休息,崇元和若淵走回寢殿,老頭子從重華故衣裡隨便拿出一件,給若淵遞過去。“你身子剛好,我幫你檢查一下情況如何?神族戰神的結局到底怎樣,可能這道結界外很多人都想知道。”
“不必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穎兒已經飛昇,她已經有足夠多的能力繼承我的位置。”若淵換好衣服,“快點過來,幫我綰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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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又不是不會,爲什麼要我幫你。”崇元嘴裡嫌棄,手上還是很誠實的拿了重華過去的發冠幫若淵束髮,“到時候別被傳出來說我倆斷袖之癖,要是真這樣那丫頭保證衝在第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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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實,好具體。“你對我那義女還挺清楚,咋了?想拐走當自己女兒?”若淵一個挑眉,“你要搶,還沒經過我同意呢吧。”
“那丫頭還挺可愛,年紀輕輕挺懂事,長得漂亮乖巧。誰不喜歡,誰都想拐走的好吧。”崇元手上出於報復還是用了把力,若淵悄悄皺了下眉。
若淵坐好,一身紫衣金冠,彷彿又是幾千年前那個遠近聞名的毓亭派之主,神族戰神。“來吧,檢查一下。”崇元迷茫:“不是說不查了嗎?”老男人變化太快了吧。若淵淡淡開口:“查一下,給穎兒一個交代,也給我的過去一個交代。”
崇元施法,白光掃過他的身體。“元神跟仙體結合倒還不錯,就是……若淵……自此以後你大概再也拿不起劍了。”
那場與昆吾族的大戰傷的太重,如果不是老九拼死保護他回來,若淵就只能戰死荒野。“你這身體退役吧,反正你自己也說,丫頭底子好,她完全可以頂替你的位置。”
這話說得輕鬆,可真正讓若淵放下,又怎麼可能不介意。年少時他馳騁沙場,冷靜自持,在毓亭派,在祁連山,看了多少次日出日落,過去的以殺止殺,如今的神族戰神,他的前大半輩子都花在了殺戮上。
若淵站起來,看向窗外,鳳族入夜了。
“太醫,陛下她怎麼樣了?”長夕守在深穎身邊,“夕姑娘,陛下是飛昇渡劫所傷,傷得重是肯定的,幸好陛下機智用真氣護住心脈,躺一會兒就好了”女帝陛下問題不大。
回傾躺在離她不到十米的陪護牀上,渾身是血,情況遠遠比深穎危急。她的元神已經是上神元神,不會出問題,可天雷打在一個非渡劫者身上,其狠利程度是好幾倍,更別提回傾身上傷還沒好全。
鳳藻宮內一夜不熄燈,太醫忙了一整個晚上,才保住了回傾的一條性命。“每半個時辰給回傾公子喂藥,必須喂進去。”太醫抹了一把汗,“好在,回傾公子的神志似乎清晰了不少。”
啊嘞嘞?一道雷沒把他劈得更傻,反而劈得更聰明瞭?
“這倒是好事,陛下一定會很開心。”長夕從太醫手上拿過藥水,慢慢喂進去,“華雲,看着陛下。”她得花些功夫看着這個陛下最看重的少年。
次日日出前一會兒,若淵穿戴着紫衣金冠進了鳳藻宮,侍女們對他行禮,他招招手叫她們都先行離去,長夕關上了門。
沒過多久深穎醒了過來,她的元神飛昇成功,身體的感覺好了不少。“穎兒,醒啦?”若淵坐在她牀畔,“坐起來吧,義父有些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