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記名弟子

吳啓寒的瞳孔之中,那血紅的大眼,妖異的瞳孔,深印在吳啓寒的靈魂之中。妖異的瞳孔之中,葉無雙依舊是白衣書生的打扮,依舊是閒庭漫步的走來。一步一步的從吳啓寒的靈魂之中走出來。終於葉無雙的背影出現在了吳啓寒的面前。吳啓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話,最終什麼也麼有說出來,只聽“碰”的一聲清脆的崩裂聲,葉無雙身後的空間,和吳啓寒的身體一樣,崩的一下裂開了無數到裂縫。

葉無雙輕輕的一擺扇子。吳啓寒連同身後的空間一起破碎了,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中。一陣微風吹來,荒草飄飄,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葉無雙輕輕的搖了搖頭,明顯在剛在的戰鬥不十分盡興一臉哀傷道:“寂寞啊,高手寂寞啊,我都沒盡興,他就倒下了,啥時纔有人叫我痛快大一架。”想到這裡或徐,只有仙界纔是自己的世界吧!突然葉無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到或許只有他才能叫我痛快的打一場。

想到這裡葉無雙正準備疾飛而去,然而遠方的一個場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小孩,正一步步想這裡爬行過來。嘴裡一句句喊道:“上仙,請留步……”

葉無雙,正準備走,聽到有人叫他,看了看發現原來是一個小孩正在一步一步趴在前進,叫着自己“上仙”。葉無雙也不理會他便要飛走,畢竟一個凡人,有啥事也輪不到自己管,就算管,葉無雙也不會管凡人的事。這算是強者的尊嚴吧!就在這時,葉無雙的腦子突然的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身影便頓了下來,靜靜的大看着葉辰,一個強者,什麼最強,出了武力之外,那就是對未來的感知能力。葉無雙看着葉辰心裡,悄悄的推算着葉辰的過去。頓時葉無雙的腦子轟的一下,變得模糊了許多,腦海裡面突然許多消失在腦海的畫面,葉無雙腦海的場面瞬間變換,空間附近閃出一幅幅畫面。

“雨夜中,一個小孩在孤獨的森林裡奔跑,大叫:“爸爸媽媽。”

“同是那個雨夜,他被自己的父母拋棄了。”

“又是那個雨夜,在飢與餓,生與死中徘徊的他,遇到了他的師父。”

“他師父只留下一句話:“想活下去,跟我走。”

“就這樣他跟跟着他師父走了,一路上爬山涉水,一路上沒有任何人給予絲毫的援助,只能靠自己。就這樣他憑着一股股驚人的毅力,生生的爬到師門的山前……”

……

一瞬間,葉無雙就知道葉辰究竟想幹什麼。修道之人之所以神秘,不光是他們擁有法術,擁有無窮的壽命,還是因爲他們有着常人沒有的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且實力越大,推算的能力也就越大。向葉無雙看到葉辰以後,不用葉辰述說就能瞬間知道了這個傢伙的過去和將要發生的事。

看到葉辰之後,葉無雙也是很震撼的,從他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他年輕時候的身影。所謂又同着身受,所以葉無雙也是同情他的,人不可能沒有三清六慾,即使仙人也不可能。所以人是很複雜的生物。

葉無雙靜靜的站在虛空中,雙眼緊緊的盯着葉辰,看着葉辰一點一點爬了過來,或許算是默認的一種吧!這就是機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機緣,機緣這算是天意,沒有任何人能夠窺視,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就是搶也搶不走,機緣這東西和命運一樣非常神秘,算是天生就伴隨在身邊一樣。也許有的人,生下來就擁有大機緣的人,別人苦練一輩子都沒有覺醒的慧根,也許有人從出生就覺醒了,不由的不叫人咂舌。就那喝水來說,機緣與命運同生,命運好的人喝水也能喝出金子,命運不好的人喝水也能嗆個半死。修仙之人,很多人都是擁有大機緣的人,像葉無雙,吳啓寒都是大機緣的人,葉無雙雨夜認師傅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機緣了。至於吳啓寒,也算天之驕子吧,至於最後道消身隕,或許吳啓寒太倒黴了,也可能天要亡他吧!

現在就是葉辰最大的機緣,看葉辰能不能把握了,把握住可能一飛沖天,成爲萬萬人之上的存在,把握不住只能悲劇了,落個客死他鄉,遺憾而終。

路程不算很遠也就半里地左右,但是對於現在的葉辰來說比登天還難。本來身體就已經垮掉了,而現在卻要生生的爬到哪裡。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用掉了最後的一點力氣,手指都生生的被磨破了,鮮血散滿爬過的每一寸土地上。

葉無雙靜靜的看着葉辰,眼神之中露出讚賞之色。葉無雙早就看出葉辰的體力早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路上全憑毅力堅持下去。葉無雙並沒有給葉辰任何幫助,就是看着葉辰緩慢吃力的爬來。修道之人,靠的就是意志,意志不行的人,就算修煉也不會有所成就的。葉辰如果不能堅持到這裡來,收了他也不會有所成就的。

葉無雙好像很有時間等待着葉辰,看着葉辰一步一步的爬來,一點也不覺得煩躁。

葉辰咬着牙,吃力的向前爬去,風輕輕的吹拂着路邊的荒草。一擺一擺的,像是在嘲笑葉辰一般。葉辰的視野漸漸的模糊,他看到了周圍荒草變成了一個個人,他們都在指着自己嘲笑自己,他們笑得都直不起要來。更有甚着葉辰看到了那些“仙女”們,她們藐視的眼神看着葉辰,嘴裡不屑的說到:“你是就是一個螻蟻,永永遠遠都是那個底下卑微螻蟻。”每每聽到她們藐視自己的話,葉辰的心中就是一陣憤怒,不屈的精神就佔據的葉辰的大腦,拼命的前進,前進。

月月的哭聲,奶奶的仇恨,圍繞着葉辰的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化成一股股不屈的毅力繼續向前爬去。在葉辰腰間,那個祖傳的玉佩卻是以弱的看不見的光亮閃爍着。一次次暈倒,一次次爬起,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葉辰的腦子裡面只剩下一個指令,就是前進。

太陽西落,東起。短短的半里路葉辰生生的爬了一天。而葉無雙也在虛空之中靜靜的看了葉辰也是一天,葉無雙用了一天的時間裡,推算着葉辰的未來。因爲葉無雙此時心裡在就認定葉辰爲徒弟了:“非此子不可了。”

葉辰爬到哪裡,一句話也沒說,便暈倒了,葉無雙可以看出,葉辰已經

到了極限,路程要是在長個二三十丈,恐怕葉辰沒到就先死在半路上了。

葉無雙來到葉辰的跟前,拿起都露出白骨的手掌,指尖流出一股股溫和的氣流向葉辰的身體內流去,滋潤着葉辰受損的經脈身體。

葉辰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很真實,也很夢幻。有着說不出去的味道。他又夢到奶奶了,自己和月月一起在她的懷裡撒嬌,很快樂,真實的甚至連體溫都能感覺到。奶奶指着前面說:“要帶他們要去看爸爸媽媽。”於是他們便一起跟着奶奶走了,來到一片世外桃源之地,那裡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有着許多農民在那裡耕種。奶奶指着其中的一對耕種的男女說:“你爸爸媽媽就在前面。”葉辰從小到大還沒見過父母,透過薄霧依稀能看到父母的容顏。葉辰便高興的拉着月月的小手向父母奔去。可是就在到父母的跟前,看到父母的容顏時,只見觸手可及的父母突然遠去,隨之一切都消失了,最後連手拉着緊緊的月月也消失了,只留下葉辰一個人站在呢。

在葉辰還沒有明白爲什麼的時候,天氣突然寒冷了許多,不大一會天氣更加寒冷,甚至連呼出的空氣都從氣態,變成了固態。變成雪花一樣的冰晶落了下下來。凍得葉辰嗦嗦發抖。全身蜷曲在一個角落裡面,或許老天作弄葉辰,也或許老天善變。前一刻還是寒冬之季,下一刻天氣就開始暴熱。熱的葉辰更是無法形容。熱的葉辰連呼吸都不願意。因爲熱的葉辰連呼吸的空氣裡夾雜的水蒸氣都是沸騰的。

到後來更是詭異,明明感覺熱的出汗要死,但是外面卻是身體剛剛流出的汗迅速凍結成冰,煞是詭異。

葉辰就算鐵打的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環境。但是葉辰卻咬着牙承受着。因爲葉辰知道自己一旦倒下,恐怕就醒不來了,葉辰他不想死,他還沒有報完仇,所以他不能死。葉辰強行的咬着牙關堅持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熱交替的感覺漸漸的消逝,葉辰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的空氣。怪異之後,天空之上出現了太陽,溫柔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之上。葉辰舒服的讓其陽光盡情的照在自己的身上。因爲葉辰感覺到了,初升的太陽溫暖的照耀着自己的身體上,它們正在一點一滴的修復自己身體的損失。葉辰甚至感覺到了,力量,這個失去很久的東西。

力氣在一點點的回覆過來。可謂是大悲之後逢大喜,剛纔還是冷熱交替,生死徘徊現在已是太陽高照,春暖花開。生的氣息迎面撲來。受損的身體可謂是久旱逢甘雨。大口大口吮吸着生的氣息。

葉辰甚至能感覺到骨骼在這一刻在瘋狂的生長。就在這時,白光一閃,葉辰的眼睛被生生的刺得睜不開眼。

葉無雙望着葉辰正在修復的身體,眼神之中閃出一抹讚許。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靠一點意志力活下去,說明葉辰前途還算不錯,是個好苗子。

既然葉辰救了過來,在此處呆的也無意,至於“他”改日一戰又何方。葉無雙便大手一揮,將葉辰一同帶起消失在天空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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