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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復出的邱越民完全沒有了當初那種新人的感覺,現在的他,在圈內的一言一行都像是一個老藝人。
藝人分很多種,而邱越民屬於年輕較忙型,每天滿滿的日程安排和電影的檔期都讓他過的十分充實。
好在春節,邱越民堅決推掉了所有的節目,安安心心的回家與爸爸聚了一次,休息了幾天,才得以將這段時間的疲憊消除不少。
但春節一過,邱越民又將自己純潔的身軀投入到了偉大的拍攝事業當中去了,這部電影裡出現的女人很少,就兩個女主角,而安思漫卻出乎大家意料的從女一號退下來爲女二號。對於這點又得到很多媒體的變相炒作,但其實完全根據電影需要的安排,並沒有任何其它的意思。
時間過了這麼久,安思漫和邱越民剛見面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但倆人很快便又混熟了,安思漫再也沒有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倆人依然是非常好的朋友,這點讓邱越民非常之欣慰。
最主要的是安思漫認真的向邱越民表過態,說她以後不會再那樣傻了,這才讓邱越民放心下來,同時心裡在想,不知慕容黑雪何時才能想的開。
夜裡,邱越民又給秦嵐打了電話,自從成功的復出之後,邱越民給秦嵐的電話就沒有間斷過。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打這個電話,是想和她解釋清楚?還是希望她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這個邱越民說不上來,他單純的和自己說只是再想聽聽秦嵐的聲音,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敗。
這次,邱越民同樣懷着失敗的心情撥通了秦嵐的電話,但意外的是,電話那頭居然響起了盲音。
邱越民一顆心迅速的提到嗓子邊,整個人激動的站了起來。
嘟……嘟……每一次嘟聲都讓邱越民心跳不已,他期待着,期待着電話那頭能聽見自己想要的聲音。
然而,他的期待實現了。
“越民。”
僅僅是倆個字,僅僅是一句呼喚,邱越民的熱血頓時翻騰了,也正因爲這簡單的呼喚,讓邱越民明白他的心裡始終最在乎的是誰。
邱越民小聲道:“秦嵐,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秦嵐的聲音很清脆,道:“我沒不肯接你電話呀,我這個號碼每個星期都會選擇一個時間開半個小時的機,就是想看看我和你究竟還有沒有緣分,現在過了十個星期,我原本打算放棄,但沒想到這最後的一剎那你居然打過來了。”
邱越民有些感動,道:“秦嵐,以前的事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想解釋,只是能再聽到你的聲音,我真的很開心。”
“恩,你不用解釋,你的那些事我都清楚。”
“秦嵐……”
“越民,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着呢。”
“秦嵐,你還是我女朋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即道:“越民,我們都不小了,而且你經歷過了那麼多的風雨,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至於我們的事,你再好好考慮吧,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不希望你是因爲某種特殊的感覺或者責任而和我在一起,我需要的是你的真心,並不是那些強迫性的東西。好嗎?”
“等你全心全意真正能將自己的心全部交給我的時候再來說愛我好嗎?我不敢擔保我會等你,但我一定會給你這個機會。”
“好了越民,早點休息吧,我要睡了,晚安。”
“秦嵐……”邱越民話還沒說出口,秦嵐那頭就掛掉了電話。
呆呆的倒在沙發上,邱越民有種特迷茫的感覺,秦嵐的語氣很冷,但說的卻很對。的確,如果秦嵐現在當着面問邱越民你愛我嗎?邱越民肯定不會在問完後二秒之內回答出來,那麼既然這樣,說明邱越民心裡還有着疙瘩。秦嵐不允許這樣的疙瘩出現,和邱越民經歷了這麼多,這些疙瘩已經成爲了她的底線。
邱越民深深的吐出口氣,電話又來電了。
邱越民也沒看來電,懶散的將電話放在耳邊,“誰啊?”
“越民是我,睡了嗎?”
“是秦天啊!我沒睡,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秦天的聲音比較愉快,樂道:“嘿嘿!兄弟,我要來上海了,我們要相聚了。”
“怎麼?你退役了?轉業了?”
“不,不是,在部隊我一直在調查個案子,越往深處去,卻發現這案子和我也有着關係,所以就過來了。”
“和你有關係?你小子不會是監守自盜吧?”
秦天的聲音低落下來,“我們在雲南做實戰訓練新兵的時候,遇到了一羣正在交易的毒販,於是我們就真正的實戰了,毒販逃逸了很多,但我們審問抓住的毒販時,卻瞭解到了讓我不敢想象的東西。”
頓了一下,秦天低沉道:“越民,你知道我這次來上海的行動對象是誰嗎?”
“誰?”
“張洋。”
邱越民猛的一驚,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道:“你說什麼?張洋……張洋他販毒?”不過邱越民回過頭來想想,張洋什麼事都做的出,加上一直在幹走私軍火,他販毒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在邱越民的心底,一直認爲販毒是重中之重,是一抓住就肯定掉腦袋的罪狀,所以纔會本能的驚訝。
“恩,雖然我這次來要先調查,但根據目前我掌握的線索和情報,估計也錯不了了。”
呼!
邱越民深深吐了口氣,情緒陡然之間低落下來,問道:“那你準備拿他怎麼辦?”
“雖然是兄弟一場,但我必須公事公辦,這也是我主動要求來上海的原因。與其讓他被別人抓住受折磨,還不如我來抓他。”
“被你們抓住了,要掉腦袋的吧?”
“被誰抓住了都要掉腦袋!”秦天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寒冷,道:“就張洋乾的那些缺德事在法律面前是絕對無法饒恕的,說實話,我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但一想想因爲他的自私,因爲他的貪婪,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時候,我這心裡也就堅定了。”
“你什麼時候到?”
“就這幾天,我來上海了會打你電話,我知道你在上海買的房子挺大的,又常期沒人住,幫我把鑰匙準備好吧,哈哈。”
“行!那我等你電話,聽你說了這些事我心裡憋的慌,就這樣了,我想睡了。”
“好吧,那到時候見。”
放下電話,邱越民又常常吸了口氣,接着狠狠的將他吐了出來。他沒認爲秦天的心有多狠,因爲他知道,秦天是個軍人,是個經歷過生死,在槍林彈雨中磨練出來的老兵,他的血管裡,流着中**人的血。他是穿着馬甲的中**爺,他的職責,就是讓老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捍衛國家的尊嚴,哪怕是用生命。所以,在大義面前,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可邱越民不同,邱越民的心沒有那般堅硬,但他倒不是想到了張洋的什麼什麼,畢竟張洋做出的一些事早已經讓他寒心。他想到的是趙白丹,是趙白丹的諄諄笑容和英容笑貌,是趙白丹未來的幸福。
就這樣躺在沙發上足足兩個小時,牆壁上的鐘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邱越民終於拿起電話,給趙白丹撥了過去。
電話中,是趙白丹那帶着睡腔的聲音。
“越民,這麼晚了,有事嗎?”
“白丹,長話短說,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很緊急,你現在讓頭腦清醒點,記清楚我說的話。”
換作是誰,聽到這樣的話,睡意也將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聽着呢!”
“你和張洋最好馬上離開中國,通過你們的人脈儘快的辦好手續,越快越好,現在動身走都行。”
“出什麼事了越民?”
“我告訴你,張洋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報應來了,秦天的部隊裡已經盯上他了這幾天就會派人來抓他。你不要告訴張洋是我告訴你的免的他不相信,但是你必須要和他說叫他出國了就收斂點,不要再幹壞事了,要不然遲到會完蛋的。”
聽完邱越民說的話,趙白丹自然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有些疑惑的問道:“越民,張洋那樣對你,你還念着他……”
“哼!白丹,你不要這樣想,對於張洋我早已死心了,我這樣做是不想看見你和他一起吃苦頭,好了,你們好自爲知吧。”
“越民……”
邱越民剛準備掛電話,轉念一想,頓了一會,溫柔的說道:“白丹,這次你們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一定要過的好點,一定要。不要讓自己勉強的生活,不要讓自己過着自己不想過的日子,好嗎?”
“恩。”趙白丹的聲音有些沙啞,默默的點着頭。
“好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越民……”趙白丹剛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嚥了下去,直到兩行淚順着臉頰流淌下來,彷彿才聽見電話那頭嘟嘟嘟的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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