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要讓你們會說中國話

炊煙就着太陽的餘暉,在叢林的樹枝頭拉起了一層薄薄的紅紗,隱隱約約人聲稀稀落落的傳到耳邊,如果有人站在空中高高的往下看,就會看見一個充滿朝氣的部落正在緩緩崛起,錯落有致的樹屋,上面鋪滿了金黃色的秋草,最可愛的是房子的側邊竟然鋪滿了狗尾巴草,一陣清風出來狗尾草隨風搖盪,整個部族就像安置在雲朵上一樣。

“多米拉,你交給我們說的那什麼語,太難了,最難的是還要寫什麼文字,哎昨天晚上回去我跟我父親說,不想學了,你看看,現在我背上還是青的呢?以前他們不會不也生活的好好的,早知道我就不學了。”聽着小五又開始碎碎念,含章輕笑着說道:“你丫,就知足吧。看看石頭他們幾個哪一個不是在族長爺爺的草屋子跪了幾天,才求來幾個名額,都這還打破頭的往裡面鑽呢,對了,今天父親兩字的發音很準確。加油呦。”

一年前,含章回到部族先是大睡幾天,醒來之後就跑到長老的樹屋也不知道和長老說了什麼?出來後就有了很多不同的規定,比如說在部落柵欄的整個包圍範圍內不能看到野草,於是轟轟烈烈的拔草運動開始了,誰知道下了一夜雨第二天野草就噌噌的和昨天一樣高,充分的顯示了野草頑強的生命力量。於是長老發佈了一條命令:如果看到誰的房子範圍內有草,在一天就減少一天的肉食。最厲害的是還分了個人衛生區,就是出了自家的衛生區,還有個人的衛生區。除了多米拉沒有幾乎每個人都跑不了。

第二個最新鮮的事情就是多米拉要交大家一種說話方式,早已經想學的小七他們幾個絲毫怨言沒有,可是別的獵手可是怨聲載道。大家都不是很配合,在磨磨唧唧的半天時間三百多人的部族就來了二十多個,其中十足的姑娘就佔了一大半,最可氣的是五大三粗的石頭兄弟一人抱着一個烤熟的豬腿跟在後面,含章跑過去一人一腳,當這是春遊呢?含章想到自己上學的時候吃個東西還是假裝筆掉了,彎下腰撿筆偷偷的塞一口,遇到石頭等這麼明目張膽的學生,含章氣不打一處來,眼皮直跳。

含章特意的找了很多平板的石塊,堆在牆角,大約有百十來塊,這都是未來學生的作業本。瞅了瞅面前的二十幾個竊竊私語又帶着一絲好奇的“大”學生,又看看外圍堵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人員,明顯是來看熱鬧的啊。大家都想來看看這個未來的族長要幹什麼?還學說話呢?難道我們現在說的不是話麼?

含章知道大家想看自己的笑話,都認爲小孩子頭腦一熱玩過了就好了,所以也就沒有當作一回事。誰知道含章自尊心明顯的過強,覺得自己偏偏要做出一些東西來看看。你們不是要看我的笑話麼?我看最後你們怎麼笑,搞笑,一個有語言有文字傳承的部族有多強大,老長老會不知道?我就要看看你們怎麼哭出來。。。

“咳咳。”場面切切私語頓時安靜了下來,“今天,小子我,多米拉,準備教給部族孩子一種語言,和一種文字,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教。也許各位長輩會覺得好奇不不解,這多米拉小子都是在各位懷裡面長大的,什麼時候會別的語言,還會文字呢?文字不是超大部族纔有的嗎?說句實話,我懂事的時候腦子裡面就有這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隨着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清晰。”含章爲了解釋怎麼會的東西只有說了一個謊言,安靜的場面再一次變得議論紛紛,這一次大家的態度又不一樣了,原本調笑的眼神現在變得微微有點輕視。是呀,騙人騙得騙到了快接信仰傳承上面了,就算多米拉在與從不同,但是傳承是不可開的底線。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部族會站立起來,真正實現其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爲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每個熱人都會爲部落流進最後一滴血。”

我夢想有一天,在這飄滿紅花的草屋邊上,昔日猛士將能夠和現在的勇士坐在一起傳遞着經驗。

我夢想有一天,甚至連毒蟲遍地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將變成自由和正義的部族。

我夢想有一天、我們的孩子將安安靜靜的躺在阿姆懷裡撒嬌,而不是懂事起就拿起殺敵的武器。

我今天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這就是我的希望,也是我們大家去爭取去創造的地方。

。。。。。

含章,擡起滿懷深情用部族語言背了被自己改的亂七八遭的《我有一個夢想》,大家立刻驚訝的合不攏嘴,部族的一個戰歌那都是幾代人慢慢的總結出來的,多米拉這小子張口就來而且意義是那麼的廣大,目標是那麼的宏偉。很多女孩子都聽的哭的直流眼淚,大家的表情含章盡收眼底。吃驚吧,吃驚的還在後面。

含章慢慢的蹲坐下去,腰板打直。一股濃重的氣氛以含章爲起點慢慢蔓延開,原本都爬到樹上看熱鬧的小家活,也在大人威嚴的眼光中快速的爬了下來。場面安靜的可怕,一股充滿平靜有力的聲音慢慢響起,聲音**有力,廢話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不雄渾有力就不是李白了,彷彿從每個人心底面升起一樣,將近十年,含章第一次在這麼多人說起華夏語,那種感覺還是那樣的熟悉不自不覺含章早已經淚流滿面。部族的每個人都忘記了含章怎麼起身,然後默默的在一塊石板上重重的寫上多米拉,這三個大字,寫完之後含章撓撓頭,都過了這麼多年這字怎麼還是那麼醜,也不知道當年老師好看的板書是則麼練成的,看來自己都是當老師的料子呀。

安靜坐在人羣的長老,眼神發亮,一種別樣的東西在眼神裡面發酵雖然聽不懂但是語言並不是交流的唯一障礙。和部族略微微尖銳的聲調相比,純正的普通話是那樣的洪鐘大呂震耳發聵,所有人都知道這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一個玩笑,如果這不是玩笑,那麼這真是一種有傳承,一個比大家參加部族大會所遇到強大部族更加強大的文化傳承。

含章,看到長老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跟着過去,含章微微驚訝了一下就跟了過去。跟着長老穿過了人羣,慢慢的走到一棵明顯有着百年樹齡的老樹底下。含章見狀趕緊雙手攙着長老坐下。長老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對面的一個石墩,示意含章坐下,含章見狀趕緊做好,一老一少就這麼面對面坐着。

“孩子,知道今天爲什麼會單獨讓你過來和我這個老頭子談一談嗎。?”含章心裡也沒有一個準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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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爲我剛纔準備教大家語言和文字的事情。?”

“是,也不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含章面部肌肉瞬間一緊,但是又瞬間回到了原樣。

“呵呵,孩子,看來你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也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你今天的眼神和那時候的眼神一樣,充滿了靈動和智慧。部族小孩子每一個出生都是我來祝福,每個孩子的眼神或是茫茫然或是像河水一樣清澈。但是靈動和智慧的眼神我第一次看見,就和你今天一樣,有時候我根本不覺得你是個孩子,但你卻是實實在在的是一個孩子,那麼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就是,你的卻是神賜予我們的孩子。”長老靜靜的看着含章,含章此時感覺自己好像**裸的走在大街上,無論是誰心底的秘密被人洞悉也會覺得尷尬和無助。

“長老爺爺我。。。。我。。。。”看到多米拉手足無措樣子,長老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你爲什麼叫多米拉嗎?”看到含章搖頭,長老再一次爽朗的一笑,笑容裡面充滿了緬懷。

“孩子知道我的名字嗎?我的名字就是多米拉,我把我的名字給了你,就希望你能夠給部族帶來希望,我是看不到部族有無盡的勇士出沒在叢林的每個角落了,但是我感覺你一定可以的,所以我很自私的把我的名字給了你,孩子別怪我。。。”長老此時虛弱的就像風中的枯葉,風稍微大一點就會被吹的四分五裂。。。

“長老爺爺,我怎麼會怪你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長老爺爺,你還強壯着呢,昨天米拉還看見你咬的動後腿肉呢?”含章此時就像一個小小孩,盡了討着一個老人的歡心。

“哈哈,剛纔我也是有感而發,爺爺畢竟老了呀,力不從心,以前我可比安達還厲害呢。哈哈。。。孩子,知道多米拉是什麼嗎?。”含章使勁的搖了搖頭,說實話多米拉是什麼根本就不知道,估計又是某一種動物或是植物的名稱。真別說還真叫含章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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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多米拉就是一種黑色的小花,一個只要開了花就不會謝的小花,只有兩個花瓣,遠遠看去就像你說的那個什麼蝴蝶。你可不要小瞧這種小花,把他的根碾碎塗抹在石頭上,哪怕最堅硬的石頭在它的腐蝕下也會被融化。”

含章被驚訝的何不攏嘴巴,這也太變態了吧,硫酸也沒有這麼厲害,最堅硬的石頭?這裡除了鑽石,實在找不到比他還堅硬的東西了。不對狩獵隊伍每次歸來都會帶很多多米拉花。。。等等,腰裡的這把短劍不就是最堅硬嗎?看到含章拿起多米拉之劍,長老突然像孩子惡作劇得逞般的笑。

“孩子,不錯,多米拉劍堅硬程度纔是最僵硬的,我準備在你當族長的時候送你一份別樣的禮物,看來這個禮物要提前了。”含章重來沒有看見長老一天之內笑過這麼多次,笑的就像一個孩子。

“長老爺爺,咱們部族不是沒有族長嗎?我現在連咱們部族的族名都不知道。。。”看着含章不好意思的說着,長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來來,扶我起來,咱們邊走邊說,就坐了這麼一小會,腿都麻了,看來不服老是不行了。多米拉,這事說來話就長了,咱們部族加上我,沒有一個是有着三代血緣的部族,也就是說咱們部族很多人都是外族的人,就連我也是。咱們部族你會發現老人很少,孩子也不多,加上小七你們幾個也就這麼多孩子,這還是最近幾年的事情。我以前是一個很大很大部族的裡面的一份子。。。。”長老說道這裡就像一個雕塑,擡着頭靜靜的看着天空,似乎在緬懷着什麼。

“部族的人很多,需要的食物也很多,我就在裡面分配食物,那時候我就跟你一般大。有一天我正在整理食物,族長的三孩子跑了過來,拿走了很多食物,臨走的時候還威脅我說不能說出去,然後第二天又來了,拿取的更多,已經多到分配食物的時候三個人沒有口糧,就這樣日復一日過了許久,缺少食物的族人把我上報到族長那裡,按照族規偷取食物理應剁掉手,我終於忍不住把實情告訴了族長,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誰會相信族長的兒子去偷取食物?然後我就被關了起來,準備第二天在全族的面前剁掉手用來警告每一個人。被關起來的我在恐懼中度過了前半夜,後半夜終於忍不住被剁掉手的恐懼,偷偷的跑了出去,一路出奇的順利,連個守衛都沒有。”

“可是我又不敢跑得太遠,我太明白了離開了部族我活不下去,於是我又偷偷的溜了回去想回去看看,結果一個多千人的部族就在一夜之間消失了,只剩下滿地的老人和小孩子的屍體,我瘋了一樣的叫喊着每一個熟悉的人的名字,可是那些人再也起不來了,慢慢的我開始在叢林裡面流浪,慢慢的結識了抱着安達的阿姆,蘇三,後來撿回來了水蛭和一羣跟他一樣大的孩子,部族慢慢的就壯大到了一百人。我就這帶領着他們回到我以前部族的地方找些可以生活的東西,和狩獵的武器,知道嗎?多米拉之劍就是那時候部族祭祀用的石頭,聽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含章突然有點明白,怪不得質量這麼好,估計是隕石。

“長老爺爺,後來你們就來到這裡建立的部族,一直到現在嗎?”

“是的,我的孩子,咱們的部族太脆弱了,在災難面前沒有抵抗力,也可以說咱們的部族太年輕了,就連咱們的部族的預言也是以前部族的,如果不是撿回來了你,而你又是那麼的與衆不同,說不定部族早都解散了。所以咱們部族就沒有族長,明白了嗎?”說完用力的拍了拍含章的肩膀。

“以後,給他們上完那個什麼課,就來我的木屋吧,我要教給你一些有用的東西。去吧去吧。。。。”說完就勾着腰慢慢的走了,背影是那麼的朝氣和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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