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系統0122、突變!針對東路王的襲擊!
關於這個安安,高震真的是有些頭疼的。
照理說,他和她的父親是打過一架的,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她此時都不應該留在這裡。可偏偏,這件事就這麼怪異,原本是相互敵對的敵人,現在卻成了單方面的“未婚妻”。東路王的心思,他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無非就是看中他的潛力,並且給自己的女兒留條後路。第一條是最顯而易見的,縱觀整個東南地域,包括高震本人,也沒有發現能比自己現在還要強的人了。
輪迴眼的全面化能力,加上流刃若火的高端能力,配合起來確實是極爲強大,如今的東南域五大強者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甚至親手解決了一個,相互之間的實力對比就更加明顯了。尤其是,自己還這麼年輕,就已經擁有了如此實力,而且手下高手如雲,比之一些大勢力也已經一點不差,東路王看重自己的潛力也一點不過分了。
其實要高震自己說的話,他覺得東路王甚至是看輕了自己的。他本身所擁有的,可是最初始的本源之力,要說別的事物,後來者或許會比原先的要強,但力量,永遠是最本源的最強大。或許本源之力的直接攻擊力比不上某些極端的力量,但用本源之力推動各種能力,所能產生的效果,卻是遠遠超出了其他各種力量的。只這一點,高震就潛力無限。
其次,高震他擁有的是造物主系統,造物主系統的作用就不需多說了。而擁有這個系統的高震,可以說是真正的擁有了能夠組建一支絕對高手集團的資本。如今他手下的這些下屬,在那浩瀚如煙的各種幻想作品中,只是極少數極少數的一部分,如果他有朝一日能夠將那巨大的幻想角色集團完全製造出來的話,他手底下的勢力,何止是一個世界就能夠媲美的?
是的,高震對於自己的潛力。評價更加的高,對於被東路王看重這件事,他就更加的心安理得了。
但是第二個可能的原因,就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給安安鋪後路?有必要嗎?他東路王是什麼水準的存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人不知道?來自當前王朝的襲擊,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私人的仇怨,等閒也不會對他造成困擾。而真正能對他造成困擾的。不論是個人還是組織,實力定然都超級強大。那樣強大的個人或組織,若是於他有仇,又如何能夠等到今天?
所以,對於他想到的這第二個可能,是他自己都比較懷疑的。
好吧,就當哥們潛力雄厚。被對方看重好了,可問題是,這種事情,不得哥們自己決定嗎?
沒錯,這就是高震最直接的想法。
來自地球的他,對於自由戀愛的認同已經深入靈魂,雖然曾經也相過親,但現在的所謂相親,也只是通過中間人介紹,將原本不相識的男男女女約到一起。大家相互認識,相互瞭解,至於說是否繼續相處乃至走進婚姻的殿堂,這也都還得是看雙方兒女的意思,哪裡還有父母包辦這種狀況?現在的年輕人,就算是包辦,大家也大都不會願意,除了某些超級困難戶除外。
所以。對於東路王自說自話的就將自己女兒丟給自己的事情,高震心底是非常不滿意的。雖然安安本身的條件很好,長得不錯,身材也非常棒。性格更是極爲溫柔,這幾天偶爾的交談,高震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溫柔。但,這又如何呢?
好女人,如今的他多得是啊!
有系統的幫助,製造出來的角色都是極爲忠誠於自己的,女性角色,就普遍對自己有些微的好感了,當然了,特別有好感的也不少見。
有了這樣的優勢,只要他自己不是太過分的話,拿下這些女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也別說什麼這樣對女性不尊重,只有肉體的愛情不是愛情什麼的,這種廢話高震聽也不想聽。愛情,只是荷爾蒙的一種表現形式,生活,原本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當最初的激情過去之後,剩下的就只是平淡和寡然。那個時候,這份感情還是真正的愛情嗎?不是的,到了那樣的程度,那種感情,已經夾雜了太多的雜質在裡面,已經不是完完全全的愛情。
那這和高震原本的打算又有什麼不同?
所以,高震心目中的伴侶,不是某個人,也極有可能不是一個人,各種幻想作品中他喜歡的女性角色海了去了,能將這些人都收入囊中他才更加高興。這也是他身爲一個男人的本性,與人品好壞無關。
那麼,既然有了更加便利,更加穩妥,也更加讓他滿意的選擇,這個安安大小姐,還怎麼能被他真正的看在眼中?
於是乎,綜合了各種各樣的考慮之後,他最終決定,將安安送回去。當然了,不是那種直接送上門的那種,那樣做,對女孩子來說也太過分了一點,很多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加要面子,這麼直接的傷害,太過殘忍了一些。他是準備用比較溫和的手段,將安安送回去的,反正現在這件事還只是口頭說說而已,還沒有進入真正實質性的階段,現在回頭,還不是什麼大問題。真等對方做好準備,反而才比較難做。
“好了,既然這樣……”
高震終於下定決心,自己默默的點點頭,張嘴就準備喊鹿丸、藍染和扉間進來,準備好好商量一下這個溫和方法究竟該如何進行。但就在此時,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高震定睛一看,卻原來是鹿丸,只不過一向冷靜的鹿丸,此時卻是少有的滿臉着急之色。
“大人,大事不好了!”
鹿丸一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的話。讓高震的心中下意識的微微一緊。
“東路王,被人襲擊了!”
……
東路王在整個東南地域,是最強五人之一,雖然沒有建立什麼組織,但他本身的存在,和他手下的那些戰將,就完全不亞於一般的組織。
而東路王居住的地方,被人稱爲“第一宮”。“宮”是用來形容東路王的身份,只有王才能住“宮”,而那個“第一”,就是表明他身份的稱呼了,他的血統來自於第一王朝,這“第一”也就名至實歸。
這個“第一宮”,位於距離月影森林三千公里外的迷霧峽谷內。迷霧峽谷終年迷霧,只有在每年的陽氣最盛的那一天,濃霧纔會開啓。其他的任何日子,任何時間,迷霧峽谷內都充滿了迷霧,如果是完全不瞭解這裡的人進來,恐怕就算餓死在裡面。也很難走出來。這些迷霧,有着致幻的效果,據說不管實力如何,都不可能免疫這種致幻效果。而只要產生了幻覺,任你實力再強,發現不了裡面的端倪的話,也是絕對走不出來的。
這地方,也不是東路王自己找到的,他能進入到這迷霧峽谷之內,其實還是因爲他的血統。他擁有第一王朝的王室血統。打開王者姿態的話,是完全免疫任何不良效果的。第一王朝是人類武力最巔峰的實力,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血脈,就算已經稀釋過無數次,力量也還是極爲強大的,所以這迷霧再怎麼強大,也還是無法讓他,以及他的家人陷入幻覺之中。
這也是爲什麼。他能在這個其他人無法進入半步的地方建立據點的原因了。
因爲東路王的存在,這個“第一宮”成爲了方圓萬里內最著名的建築,而隨着時間的變遷,不斷增多的建築。也讓這個“第一宮”變成了一座貨真價實的宮殿,從迷霧中遠遠望去,雖然看不清具體形貌,卻也巍峨壯觀無法形容。
而就是這個遠近聞名壯觀壯麗的建築,此時卻是殘破不堪。到處是殘垣斷壁,到處是倒塌的巨大建築,地面上更是佈滿了一個個的大坑,巨大的第一宮,如今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廢墟。廢墟中,不少人都神情麻木的清理着滿地都是的碎石和垃圾,他們都是這裡的居民,有東路王手下的親戚,也有從外面谷涌進來的奴僕。這些人曾經都以能夠住進第一宮而爲榮,但如今他們的臉上除了麻木還是麻木,卻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榮幸了。
這場襲擊,發生在了三天前,一羣穿着黑衣服的人突然出現在了第一宮內,第一時間就發動了極爲迅猛的攻擊,其攻擊之強,第一宮的防禦力量,僅堅持了不到三分鐘就被擊潰,到處都是喊殺聲,遍地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焰,每時每刻,都有人戰死。
這些黑衣人,手段詭異,實力強大,東路王手下的各個戰將,除了跟隨安安來到月影森林,最終被大野木打賞的兩人因爲要治療傷勢而送往更好的療傷之處,以及還有三位正在外面完成各自的任務以外,其他人,已經全部在這場襲擊中戰死,是的,全部戰死,沒有一個人能夠生還。而東路王,這個第一宮的主心骨,更是被對方重點照顧,四個明顯不同的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每一個的實力都不亞於他。五個人整整大了一整天,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上,第一宮變成廢墟,最大的責任其實就在他們五個人的身上。
一整天的戰鬥,終於讓東路王力有不支,最終被四個黑衣人中的一個用手掌穿透的胸口,帶着高手陌路的淒涼,從天上墜落下去。
東路王的“敗亡”,給這場襲擊畫上了一個句號,整個第一宮的高級武力死傷殆盡,中低級武力更是十不存一,活下來的,都是些幸運兒。不是被房樑打暈昏倒在某個角落,就是正在外出沒有歸來。當時在第一宮的,並且出手放抗的,已經全部被殺死。到最後,殺的興起的黑衣人門,甚至連那些奴僕都不放過,全部集中在一起同意殺死,那一夜,血流成河,數千人死亡流出來的血,將第一宮東側的凹陷地完全注滿。時至今日,這些殘存的人依舊不敢過去收拾那裡的環境,慘狀。依舊讓他們不敢目睹。
“知道襲擊的人是誰嗎?”
高震看着面前的廢墟,面色凝重的對着東路王的管家問道。
“老朽當時正在外面採買王府的冬季用具,所以,並沒有看到敵人的面目……”
老管家搖搖頭,面帶悽苦的說道。
這個老管家,是跟隨東路王超過40年的老人兒了,忠誠是絕對可以放心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爲東路王的貼身管家。去負責整個王府的大小事務了。他也是幸運,那天若不是他正好外出,也定然會被殺害,而他的孩子,那就更加幸運了,要不是當時採買隊的副隊長家有急事而臨時頂上的話,老人家的兒子。換做往日是絕對沒有機會跟着自己父親一起外出的。
正是因爲這一點點的幸運,父子二人都躲過了一劫,但被他們視爲家園的第一宮,卻幾乎被整個破壞。而被他們視爲主任的東路王,此時還生死不知。
“東路王怎麼樣了?”
眼見老管家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高震也不再多問,轉頭看向一旁的織姬。開口問道。
“雖然心臟已經被穿透,但東路王再昏迷之前似乎有意識的保護了自己,用能量包裹住了心臟,才保證心臟沒有完全破碎。”
“那,他還有恢復的可能麼?”
“可能性當然是有的。”
烈在一旁接話了。
“但現在我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他保護着心臟的能量了,那股能量不算強,卻非常重要,如果冒然的將那股能量驅散,他的心臟極有可能瞬間破裂。但不驅散的話,按照現在能量的消耗速度,他最多隻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
烈表情嚴肅的說道。
“半個小時……”
高震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真的是太短太短了,短到他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回去拉人。
因爲爲了趕時間,他這次出門,只帶了烈。安東尼達斯和扉間三個人。安東尼達斯帶着烈進行瞬移,扉間則依靠飛雷神之術,帶着高震和安安不斷的追逐安東尼達斯的腳步,好在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方向也非常正確,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趕到了這裡。但即便如此,安東尼達斯和扉間此時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東尼達斯的瞬移法術超級熟練,但距離畢竟太過遙遠,一邊要計算方位,一邊還要帶着一個人瞬移,三千公里的距離,安東尼達斯整整進行了過百次的最大距離瞬移,就算他再怎麼是英雄級,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消耗。扉間那就更是如此了,爲了能趕上安東尼達斯的速度,他的極限也只能帶兩個人,高震和烈是必須要來的,安安,作爲東路王的女兒,也不可能不帶着。最主要的,還是距離太過遙遠,而他們趕路的速度又必須得達到最快,所以才造成兩個人的虛脫。
現在烈說只剩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就是讓兩個人拼上老命,也很難再打個來回了。
如果一開始時間就足夠充裕,高震能帶着織姬和羅一起來的話,治療東路王其實不是什麼問題。有羅的能力保證東路王的心臟不會破裂,烈就能隨心所欲的進行治療。如果帶着織姬的話,就算東路王的心臟破裂,也能恢復過來。就算只帶奧蕾迦娜,和烈配合的話,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問題就是,他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這三個人,不是沒想到,而是實在帶不了這麼多人。現在時間只剩半個小時,確實是,不管怎麼想辦法,也是絕對來不及的。
“嘖——”
高震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心裡實在是麻煩得厲害。
不救吧,說不過去,來都來了最終還是目視東路王死,他做不到。畢竟東路王目前看上去跟他的關係還算不錯,起碼沒仇沒怨,雖然打了一場,但頗有點“不打不相識”的感覺,對方也很看好自己,自己也不討厭對方,就這樣看着對方死,他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救吧,代價卻又有點太大,原本還想問問安安她有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安安是這裡的人,說不定東路王這裡還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秘寶,能夠暫時保他不死。但回過頭又一想,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寶物,東路王自己就用掉了,還能被人打成這樣?而且他問過老管家了,老管家這種貼身管家都說沒有,還有其他的選擇麼?加上安安一看到東路王的樣子就哭暈了過去。這邊的路子,已經完全堵死了。
“沒辦法,只能救了。”
糾結了好一會,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能量消耗殆盡只剩下不到五分鐘的時候,高震終於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沒辦法。哥們就是心太軟了,不忍心看到自己看着還順眼的人就這樣死去,這種性格,以後肯定要吃虧啊!”
高震其實什麼都明白,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就是這麼個性格,對敵人能心狠手辣。但對看着順眼的人以及自己的朋友,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就連看着對方死亡而不去救助,他也做不出來。所以縱然知道這樣不對,他還是閉上眼睛,非常迅速的,製造出了一瓶完全恢復藥劑。
當深紫色的藥劑出現在他手掌心上的時候,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沒辦法,他在這個時候拿出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不讓其他人關注?而且全面恢復藥劑,僅僅是從外表上看上去。就明顯能看出其中的不凡,深紫色的液體,裡面似有繁星點點在不斷旋轉般,看上去,就像是夜空中的星雲,美麗,神秘。
這樣的一瓶藥劑,只這外表。就已經極爲不凡了,所以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力,也就順理成章了。
“給他和下這瓶藥……”
高震說着,甩手將藥瓶丟給烈。臉上卻微微有些肉疼的表情。他這表情,自然也被周圍其他人看到,但大家都只覺得他是在爲東路王擔心,卻沒有人往歪了想。
烈伸手接住藥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後二話不說的走到東路王的身邊,蹲下身,就將藥劑倒入了東路王的口中。
老管家在一旁一直看着,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被他嚥了回去。
他可能是擔心高震會害東路王,但這種擔憂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首先不說高震有沒有這樣做的動機,且說東路王都已經這樣了,高震也沒有必要在這樣的時刻落井下石。因爲就算他不救,東路王五分鐘以後也必死無疑,如果高震希望東路王死,他大可以在一旁看着就可以。反正已經只剩下這麼短時間了,就算老管家有辦法,也是肯定來不及的了。所以,在這樣一個時刻,高震既然有了動作,那就必然是要救東路王的,絕對不可能是憋着心去害他。
老管家也是心思聰穎之輩,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一切,所以到了嘴邊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藥劑,被順利的倒入了東路王的口中,烈伸手在他的胸口輕輕按了幾下,藥劑順着他的喉嚨,緩緩的流入了他的體內。
下一秒……
“啊!”
東路王突然驚呼一聲,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並且下意識的,揮手打向烈。
啪!
高震伸手架住了東路王的這一擊,並且順勢將東路王甩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剛剛恢復就不要亂動,如果不小心把傷口弄開,我可不管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東路王胸口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雖然還是血跡斑斑,但那些是先前留下的,此時他的胸口已經一片平坦,心臟跳動有力,和剛纔的瀕死狀態,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第三王閣下?你們怎麼……這裡是……我怎麼……”
東路王在被甩出去的瞬間,就已經看清楚此時的狀況了,看清楚了周圍的一片狼藉,也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安,看到了站在一旁滿臉驚喜和不敢置信的老管家,也看到了站在遠處面帶微笑的高震。
“我想起來了,我被人襲擊……然後……”
東路王雙眼的疑惑越來越少,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時戰鬥的場景以及經理,也記得自己被對方打穿了心臟,更記得。自己那一瞬間用王者姿態最後的保命招式保住了自己的生命然後就陷入了黑暗之中。那此時的狀況就一目瞭然了,定然是高震得到了自己被襲擊的消息,連忙趕過來就醒了自己,雖然並不知道自己的心臟當時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但他知道,如果沒有高震來救助的話,但現在自己生龍活虎的,已經完全說明了問題。
“大恩不言謝!”
剛一落地。東路王就對着高震行了一個第一王朝的貴族禮,雖然這種理解已經早就不再使用,但對於他這種從第一王朝就流傳下來的血脈傳承者來說,這種禮節,纔是他最重大的禮節。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我這條命就是第三王閣下救回來的,以後。你就是我最親密的人!正好,讓安安嫁給你,雖然我因此漲了你一輩,但以後任何事情,只要你開口,我安雄能辦到的,若是打個磕絆。我就不得好死!”
根本不給高震說話的機會,東路王安雄,自話自說的就又一次給高震定下了婚約。
“等等,我還沒有同意!”
“哈哈哈哈,放心好了,我的女兒很不錯的,雖然實力差了點,但絕對是一個好妻子,你能娶到她你就偷着樂吧!”
“我說,我還沒有同意好不好。娶不娶你的女兒,我自己難道說了不算嗎?”
“當然算,但是你好意思拒絕嗎?我一輩子都沒開過這樣的口,好不容易開一次,你難道真的要拒絕我嗎?你難道要讓我的老臉丟盡才幹休嗎?”
“嘖……”
高震頭疼了,真的是頭疼了,他現在好後悔,早知道當時就不救他了。
現在救活了。但是好了,自己的麻煩又來了。東路王說的確實也有些道理,他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好不容易開一次口。如果自己就這樣拒絕,他確實是很沒面子。
可是,自己爲什麼要顧及他的面子啊!
高震在心裡不斷的怒吼着,但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還是那個理由,他看東路王安雄比較順眼,否則也不會花費那麼大的代價製造全面恢復藥劑給他喝了。而且現在東路王剛剛遭受襲擊,他是救回來了,但他手下那麼多的老兄弟全部戰死,對他絕對是一個無法形容的巨大打擊,這個時候拒絕他,就等於是給傷口上再撒點孜然,確實有些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高震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好像,貌似,也許,可能,對安安,也沒有那麼排斥啊!
“對了,還不知道,你究竟叫什麼,作爲岳父的我,不知道女婿的名字,再怎麼說也很不正常吧!”
高震真的已經不明白這東路王安雄的腦子是什麼構造了,這種狀況下,居然還能想起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叫高震……”
高震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真是連一眼都不想看他了。
“那我就叫你小高了……”
東路王安雄點點頭,表情,陡然變得無比嚴肅。
“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將我救了回來。”
東路萬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剛纔的耍寶,而是展現出了作爲東南域最強五人該有的氣勢。環視一圈,將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閉上眼靜默了好一會,才重新開口。
“你不僅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更是給了我報仇的機會,我真的很謝謝你。什麼都不要問我,我不會說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無關。襲擊我的人是誰,究竟爲了什麼,他們在哪裡,我都知道。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虧啊……雖然此時的我,完全沒有復仇的可能,但我不會就此放棄,那些跟了我一輩子的老兄弟被他們殺光,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我相信,你也不會幫我,這很好,我只希望你能照顧好安安。我剛纔確實有些耍賴,你沒有拒絕我,我真的很高興。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安安了,只要她能健康快樂的活下去,我這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至於說復仇,呵呵,那種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安雄的臉上佈滿了滄桑,直到這一刻。他才展現出了一個老人該有的姿態。
“如果能成功,那是我的幸運,如果失敗,那也是預料之內的事情。安安醒來,你就告訴她我已經死了就好,我不想讓安安繼續爲我牽掛了,如果她要看我的屍體,你就說我已經在臨死的那一刻自爆。屍骨無存,纔是最好的死無對證。老管家會幫你圓話,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
安雄對着高震說罷,轉頭又看向老管家。
“安然,你跟了我一輩子,我欠了你太多太多。你的妻子因我而死,你的三個兒子都因我而死,你的家族因我而亡,我對不起你。本來我是想要補償你的,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補償,我告訴自己,等我有了好方法。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但是現在看來,我恐怕又要食言了,真是太對不起了,到了最後,還要讓你付出這麼多。安安這裡,你幫助小高圓一下場。至於說那些死掉的人,我安雄對不起他們,下輩子,我願用我的一聲來報答他們。”
“大人,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求您了,收回剛纔的話吧。”
老管家老淚縱橫的跪倒在地,顫聲哀求着。
“真是的,直到最後還要再麻煩你最後一次……那些死者的家屬,麻煩你幫忙安頓一下吧,就用,我給你的那些錢,不夠的。你多想想辦法,如果我能回來……”
安雄將頭扭到一旁,故作平靜的說着,說到這裡。卻無論怎樣都說不下去了。
只能狠狠的一跺腳,整個人沖天而起,頭也不回的朝遠處飛去。只剩下他的聲音,從天空中徐徐傳來。
“安然,我對不起你……小高,請務必照顧安安,拜託了……千萬,不要讓她來找我,千萬……不要……”
聲音越來越遠,東路王安雄的身影,也終於消失在了天邊。
高震等人站在地上,看着東路王一點點的消失在視線之中,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千言萬語,只剩下一聲嘆息。
“東路王安雄,是條漢子!”
……
五天後,高震回到了營地。
在第一宮的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
安安醒來之後,聽到了改版之後的故事,果不其然的再一次哭昏了過去。烈在一旁折騰了半天,纔將她弄醒,這一次醒過來,安安幾乎完全變了個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麻木了,人也變得憔悴了,雙目暗淡,誰說話也不理,只是默默的跟着高震,寸步不離,似乎,已經將高震看做了最大的依靠。
至於那些死者,絕大多數已經連帶家屬一起死在了這一場災難之中,還有牽掛的,其實已經沒有幾個人。老管家用自己的錢給這些人儘可能的進行了補償,東路王曾經交給他的那筆錢,卻被他藏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在哪,高震也不知道,他也沒問,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合適過問。
處理完這所有事情後,老管家就消失了。他說他有事情要做,做完之後,會回來繼續照顧安安小姐。對此,高震沒有表態,安安更是沒有任何反應,最終老管家只能黯然離開,帶着他僅剩的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遠處,最終消失不見。
高震回頭看了一眼第一宮,看到第一宮已經完全變成了廢墟,唏噓了風華的流逝,就帶着烈等人,回到了營地。
然而,就在他剛剛進入營地沒多久,鹿丸就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帶給了他一條更加勁爆的消息。
最強五人的其他三人,也遭到了襲擊!或許因爲有了安雄被襲擊在前的消息,他們分別加強的防衛,但最終……
劍魔清羽當場戰死,被十人圍攻的他,斬殺了其中六人之後,最終無力再戰,被敵人轟殺至渣,連復活的可能都已經沒有,他手下的那些高手,更是全部被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就連他的侄子,被人稱爲青月劍皇的中年男子,也被斷去一臂,此時更是已經失蹤,生死不明;翻天鷹賈陸斷了一臂,並且被廢了功力,他是被八個人黑衣人圍攻的,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消滅了三個人之後,手下高手死傷殆盡,他自己也得到了這樣的下場,這還是他的兩個兒子發動秘法各自廢掉一條胳膊纔將他救了出來,否則他的下場,比清羽好不了多少。
大主教安東尼,或許,是這幾個人中狀態最好的一個,教廷不愧是第二王朝就流傳下來的組織,雖然已經是日暮西山,遠沒有曾經的輝煌,但底蘊是存在的,在教廷騎士團、宗教裁判所和安達納唱詩班的幫助下,一共兩百個入侵者死傷過半,當然了,教廷的損傷也是極爲嚴重的,安達納唱詩班幾乎全滅,宗教裁判所的八個裁判長死了六個,教廷騎士團6箇中隊中的三個完全除名,另外三個也損傷慘重。而教廷自上而下,紅衣主教死了九個,白衣主教死了五個,黑衣主教死了兩個,執事官死了足有三十多個,就連大主教安東尼,也被打掉了半截手臂,不過好在他還保住了性命,而且實力受損也不嚴重。
總而言之,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整個東南域,可謂是風起雲涌。
先是寶物出世,然後是月影森林羣雄激戰,整個民間武力損傷慘重,最強五人之一的吞海魔童更是直接戰死。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重新洗牌完成,總算能安靜一段時間的時候,新的狀況出現了,除了第三王高震以外的另外四人,分別遭受了不明勢力的襲擊。東路王安雄“戰死”,劍魔清羽戰死,翻天鷹賈陸重傷被廢,大主教安東尼也受傷不輕。似乎除了第三王高震,整個東南域,所有的高手集團都已經收到了幾乎滅頂的打擊。
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更沒有人知道誰能做出這種事。
有人說是高震做的,但高震去幫助東路王的事情已經被流傳出去,而且如果他願意,在月影森林就可以將這些人留下,以他斬殺吞海魔童的痛快,就算留不下所有人,留下其中一兩個也是沒問題的,根本不用去做這種時候偷襲的把戲,所以高震很快就被排除在外。
也有人說,是某些超級勢力下的手,所謂的,就是佔據整個東南域的地域。但這一論調更是被很快就推翻,東南域的狀況,大家都知道,簡直就是一塊鳥不拉屎的貧瘠之地,那些大勢力如果能看上這裡,早就動手去了,何必等到現在?對於那些超級勢力來說,最強五人,究竟是四人還是五人都不重要,如果他們願意,這些人,終究只能成爲死人。
也有人說,是安塔帝國做得,因爲安塔帝國的帝王覺得這裡太亂了,想要清理一下。這個論調,嗯,倒是有些可能。畢竟或死或傷的那幾位,在這位置時尚已經有些年頭了,確實容易讓人感到厭煩。帝王的想法,普通是弄不懂的,或許人家真的覺得煩而動手也不一定,要不爲什麼死了的傷了的都是老人,而唯一沒有被襲擊的,就只有新人第三王呢?
但是不管下面人猜成什麼樣,對整個大局都沒有任何影響,他們不能影響到高震的發展,更不能影響到帝王的決斷,所謂討論,也不過是閒極無聊都嘴皮子罷了,對當事的人,完全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這一系列的事件,卻又再一次的傳揚開來。就連其他的地方人都開始嘀咕,這東南區域,是不是真的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怎麼從去年開始,這裡就大事不斷小事沒完呢?
“或許,真的要發生些什麼了。”
高震站在山頂,看着遠處翻滾的烏雲,皺着眉頭,輕聲的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