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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說,“會有人與她的親人朋友聯繫的,你這樣張羅當心惹禍上身。”

付子笑聽了保持緘默,過了許久噓出一口氣,幾乎就要落下淚來,沒有莫瑤就沒有她的今天,昨日人面桃花,受盡寵愛,如今家人連最後的一段路都不願意送。

“你就是這樣,常常庸人自擾,”李晶拍拍付子笑的手,說,“莫名其妙的傷感。”

“或許這是一個值得傷感的年頭吧。”付子笑回答。

九點多到家,傅衍母親一個人在大廳裡插花,付子笑向她微笑示意。

傅衍母親說,“子笑,你可知道那些被**的女孩會怎麼樣?”

付子笑說,“得點錢封口。”

“一千,”傅衍母親說,“不知道是怎麼了,小孩子身心如此的傷害只值這個數。”

付子笑疲憊,頓覺如踏在棉花上一般,“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活得太艱辛。”傅衍母親抽出一支花,放在一旁,付子笑順着傅衍母親的手看向那枝花,心想紅得太過嬌豔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人間煉獄。”傅衍母親接着說。

付子笑拿過那枝花細細把玩,對傅衍母親說,“我覺得都是註定的。”

“那宿忠顯呢?你那同學是不是同樣註定有今天。”

“我一直很奇怪他爲何到現在才死去,從小就是禍害,早死早超生,死後纔會有人記得他的好。”

付子笑是非常認真的說這話,說得傅衍母親都笑了。

到子女們的房間裡陪了會兒他們,付子笑回到臥室就趴在牀上。

傅衍出衛生間洗漱出來,看見付子笑這樣子,說,“夫人情緒低落了?”

“是。”付子笑將頭埋在柔軟的被子裡,緩緩的側到一邊,“還是自己的房間最舒適。”

“越來越嬌氣。”傅衍說,卻不得有責備的意味。

付子笑悶悶的嗯了一聲,還是趴在牀上,“媽媽似乎對這次爆出來的官員玩**事件非常關注。”

“官當久了,最基本的人性都被磨滅掉。”

“這次的處理結果的確太兒戲了,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看不下去,況且發生在媽媽特別關照的小學裡,老人的感情很受影響,明天你多和她談談,別一直陷這種負面情緒中。”

“就是生活得太好了,越來越容不得有人不順着自己的心意。”傅衍說。

付子笑見傅衍如是講,就不再多說,去衛生間粗粗的淋了澡,就着傅衍泡過的水接着泡,片刻傅衍推門進來,對付子笑說,“其實我剛剛也沒有泡舒服。”

他亦脫掉睡衣進到浴缸中,付子笑往浴缸中加了些浴鹽與珍珠粉,替傅衍搓了搓背,傅衍亦替付子笑搓背捏肩膀。

她的肩與背已不如年少時帶着硬硬線條的,生育後更加的圓潤,女人的不同時期,亦能散發出特定的魅力,付子笑就是那種知道如何適度散發自己魅力的女人,傅衍現在想來能與她相伴這些年亦感到不可思議,或許在於她能使他安心,獲得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