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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熟知彼此的人在一處時,並無太大差異感,然而當另一個氣場的人突兀進入時,不同非常明顯,林月的的確確不屬於這個小圈子。

付子笑見林月的次數很少,第一次與林月碰面因爲公事,那時她一直在說着男友如何如何,一門心思的想着男友,後來付子笑得知這個男友就是連熙。

“暴風雪來的時候你們怕嗎?”林月用極度優雅的姿勢拿着酒杯,對付子笑微笑。

付子笑切着半生的牛肉,說,“在室內還好。”

這時付子笑明白爲何林月會有讓人感到突兀,因爲她彷彿剛如死人堆中爬出來,滿是陰氣與怨氣,不管用再完美的妝容與優雅的舉止展現在他人面前,眉宇間透露出的氣息總無法隱藏,連熙與這樣的她是怎麼回事呢?他與她的感情明顯出問題了,但是卻在維持,連熙爲何要這樣做呢?

連熙叫來的同學對鋼琴家推崇備至,席間就是他們在捧着林月,李晶、付子笑、連熙話都不多。

用餐完畢他們到包間打麻將,咖啡館入鄉隨俗同樣有包間與機麻,連熙爲付子笑叫了兩份冰淇淋。

付子笑一直不喜歡打牌,不管是麻將還是撲克,她皆無癮,認爲太費時間,只有非應酬不可時纔會坐到桌子前,這亦是不願意當官的好處,若要努力上游升官,必須能在牌桌前坐,能在酒桌前喝,而非有做事能力就行,除非有個好爸爸,將搖籃到墳墓都包辦了。

十點不到付子笑找個藉口回到房間裡,與家人通電話。

傅衍母親作了幾幅畫送給付子笑當新書的插圖,傅衍父親今天忽然到了小白屋,打算小住幾日,女兒感冒了,兒子與朋友鬧矛盾了,而傅衍則呆在房間裡做了整天的模型,他近三年將着力構建一個大型的生態社區。

下樓到別墅客廳的冰箱裡拿了兩瓶米酒,付子笑溫熱了準備到房間裡去喝,正準備上樓梯的時候連熙與林月進到房間裡。

林月的臉上還掛着淚珠,眼睛腫且無神,連熙則皺着眉頭,神情冷峻,兩人典型的才爭吵過。

付子笑站在那裡,走亦不是,留亦不是,陷入尷尬境地。

林月則呆呆的望着她,片刻如木頭人一般又轉而看連熙。

連熙走到付子笑跟前,說,“你溫過了?”

付子笑遞給連熙一瓶米酒,不自然的理了理開衫毛衣,她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連熙回頭,對林月說,“你回自己的房間,待會兒我來找你。”

林月沒有表情的往樓上走,真如鬼在飄一般,無法想象幾個小時之前她還作爲名媛談笑風生,滿腹見識,要贏得所有人的喜愛與高看。

林月與付子笑錯身霎那,付子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見林月在樓梯口消失後,付子笑清清喉嚨,小聲問連熙,“李晶呢?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他們找個地方繼續喝酒,”連熙說,然後示意付子笑與他到沙發上坐坐,“過來陪我說說話。”

付子笑喝了口米酒,在連熙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將一個抱枕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