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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有兩個含義,一個是Money Boy,一個是Ma Bi,前一個是英文縮寫,後一個是拼音縮寫,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個好詞。

付子笑在西餐廳裡遇到了她唯一認識的MB,他的眉毛依舊修得很細,畫着深色眼影,一件桃紅上衣,手指夾根長煙,對着她嫵媚一笑。

做記者,總能讓生活不那麼乏味。

傅衍有點好奇付子笑手中的紙條,順着她的眼光望過去便知道一二,但是他沒問。

“想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嗎?”

“是什麼?”

“給你看看。”

字是用眉筆寫在煙盒上的,還在上面噴了桂花香氣的香水:你笑得真奸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朋友?”

“算個朋友,我採訪過他,很不錯的男孩。”

“挺妖的,是GAY?”

“是的,我有笑得很奸詐?”

“這麼說是有點。”

付子笑哈哈笑,露出酒窩,“不介意我叫他一起來坐吧,今天他似乎是一個人。”

傅衍很大度的說:“當然不介意。”

付子笑走過去打招呼,“一個人?和姐姐坐一桌去。”

“不了,別人在釣你,我在釣別人,莫壞了好事。”

“你在釣誰?我怎麼沒發現。”

“你看不到的。”

“我還以爲我學得八九不離十了。”

“早,姐姐,眼語不是人人都會的。”

“小強,當心我用殺蟲劑噴你。”

“當着人可別這麼叫我小強,我寧願讓你直呼我的名字,另外你的男伴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快過去吧,別把他算計得太厲害了。”

“我有嗎?”

“一臉狐狸樣,平時看起來端莊這時候就漏出尾巴來了,不過他那款真不錯,可惜不是GAY,不然在圈子裡肯定受歡迎。”

“拉倒吧你。”

章閤眼波流動看着別處,微微一笑,“我要開工了,姐姐把尾巴藏好。”

傅衍看着她對着一個另類的健談與表情豐富,相比下她對自己的太過矜持,心裡不對味。

飯後傅衍不打算老套的提出看電影或K歌之類,按付子笑的意思送她回去,切忌急噪。

回到寢室付子笑沒有馬上開燈,坐在黑暗中開始發呆,感覺到某方面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然後去了圖書館。

E-MAIL有幾封,都是約稿或讀者反饋,MSN上在線的人也多,粗看一眼後付子笑便下線了,查了幾個索引付子笑就對着屏幕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寒假實習順利,日報集團和電視臺合作搞了個選秀節目,付子笑全程跟進,每天給報社寫點豆腐塊新聞,電視臺的選手拉票自白她也幫着寫了不少,每每看到電視上嬌滴滴的男選手說着她寫的肉麻臺詞雞皮疙瘩都會一陣陣的躥,現在的男藝人越來越沒有男人味道。但從中也認識了不少電視臺工作人員和藝人、經濟人,紅包得了幾個,還很厚重,娛記幹好了的確是個肥差。這些人變成一條條線存在記事本里,名字全是其次,重要的是頭銜,什麼公司什麼地位能做什麼事情,如商品。她付子笑又何嘗不是商品,重要的不是她是個什麼人,而是她爲某某報的記者,師傅是誰,能有多大力量,能做什麼。一切都俗不可耐,一切也無可奈何,這時付子笑是羨慕莫瑤的,感情家庭便是一切,事業全是興趣卻出奇的成功。

或許付子笑該像莫瑤一樣,瘋狂的愛一場,前提是愛過後可以少奮鬥十年,賠本的買賣她做不起。

下學期開學後傅衍悄無聲息的幫她把餘欠的學費付了,他說他愛上了她,付子笑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接受一個優秀的男人是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優秀都成爲了習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