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沒什麼值得好奇的。”付子笑說。
李晶無趣,只得掛了電話。
當夜付子笑失眠,第二天頭疼欲裂,還好傅衍沒有回來過夜。
經一夜她想通沒有什麼值得猶豫,最好的機會已經在眼前,只需好好把握。
因出差,付子笑與柯湘回了一趟付子笑長大的地方,因行程匆忙亦未好好看看。只粗略的感覺就已經開始陌生,新路新房新構造,推翻重建似乎是各地同樣在做的一件事情,小時常見的藍天亦不在,空氣中蒙着一層灰。
回到G省傅衍正在家邀請朋友做客,付子笑拿出剛帶回來的特產招待一位老鄉。
第二天兩人都有空,去看電影,傅衍提起這個倉促的出行。
“這次沒有去好好玩?”傅衍問。
“是工作,又不是旅行,辦完事就回來,況且柯湘母親要過生日了,也不好多呆。”
傅衍見付子笑的睫毛落了一根掛在臉上,幫她拿掉後傅衍說:“十二月我準備休息一個星期,到你故鄉去看看吧,我還沒有去過。”
“好啊,不過得請導遊,現在已經完全不是當年的模樣了,路我都得問。”
“那更應該去走走了,順帶給你奶奶掃掃墓,本來我們應該替你奶奶換一個大的墓地,但是逝去者不宜隨便移動,只好好修繕一下怎麼樣?”
“嗯。”付子笑答應着,看電影時也不知是何滋味。
柯湘母親的生日宴會氣氛太好,付子笑和同事都喝多了,晚上接着找地方唱歌喝酒打牌,玩到三點過才散。
柯湘的伴侶開車送她回去,汽車裡放着一首民謠,柯湘覺得動聽,讓伴侶也替拷一份。
付子笑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問柯湘伴侶在哪裡弄的音樂。
柯湘伴侶說是在朋友車上聽到後請朋友刻錄了一張。
柯湘說:“那你刻兩盤,給小付一盤。”
付子笑在車內找水,找了一瓶雞足山的泉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對柯湘說:“你或許想不到,在我小時候從未想到要讀大學學新聞做記者,而是想着鋼琴、唱歌、生計,如果不是意外現在我完全應該當個什麼家開過若干演唱會,這個年齡已經功成名就賺夠本,也消耗了上半生了。”
柯湘也喝高,說:“當明星比記者好,如今這記者也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柯湘伴侶開車,呵呵笑說:“俗稱自我強姦。”
“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柯湘反擊道。
付子笑聽着音樂,不打算加入這場拌嘴中,她想着自己應該寫點更真實的東西。
她以前說過,唱歌只願給一人聽,他從未忘記,這就是最美好的結局,就算不能在一起又怎樣呢?他記得,她記得,就好了。
她寫的東西,至少也會有一個讀者,附在裡面的CD,也會有人記得聽,陪伴他或輝煌或失落的日子。連熙不願意打攪她的生活,她也是,彼此好好過,纔對得起少年歲月。
又是一首爵士音樂,付子笑隨着音樂輕輕的哼了起來,剛剛K歌的時候付子笑就是麥霸,大家都願意和她情歌對唱,也喜歡聽她獨唱,好些東西都在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