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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說,“他呀看上你們的房子了,想買,傅衍不賣咧。”

“喔?”付子笑看着李晶。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李晶搖搖頭,“連熙我是看不明白了,前段時間他女朋友到了G省呆了兩天,那女人忽然向我打聽你,又打聽傅衍,我問她爲什麼?她說是喜歡你們半山的房子,能看到最美的夜景,後來就聽說連熙向傅衍買房了。”

付子笑端起酒杯喝了口,潤了潤嗓子,“真是莫名其妙。”

“要怪就怪傅衍弄的那棟房子太出名了,木秀於林風必毀之,”李晶帶着神秘色彩對付子笑說,“可能後面的問題更多。”

付子笑隱隱的明白爲何傅衍要把付子笑與傅晌帶在身邊了,頓又覺得自己對傅衍的事情知道得多麼有限,什麼忙也幫不上,真要有什麼事情也只能看着,幫不上忙。

柯湘見付子笑與李晶低聲交談,咳了兩聲問付子笑:“在咬什麼耳朵,說出來給叔叔們也聽聽。”

“女人在以前還能談什麼,當然是談男人咯,不然談什麼?難道談進出口、華爾街、石油黃金股市房事還是時局政策?”李晶發嗲的對柯湘說,外帶萬衆風情的一個媚眼,桌上的人都笑。

回到酒店房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打電話給傅衍,他那邊吵鬧,似乎大羣人正在激烈的討論什麼。

“什麼事?”傅衍問。

“在忙?”

“嗯。”

“只是想你,打個電話來,去忙吧。”

“好。”傅衍十分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付子笑當晚做夢,夢到考音樂學校,二論時筆試她所有的題的都會做,滿分通過,但是面試的時候嗓子卻不行了,張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明明早上練聲的時候都沒任何問題,關鍵時刻卻發不出聲。她着急,看着考官准備要她下去了乾着急。

正在焦慮着卻朦朦朧朧的醒過來,原來電話響了,是賓館的電話。

“喂?”

“是我,睡了嗎?”

“嗯,睡了。”

“剛剛聽你的語氣彷彿有話要說。”

“沒有,只是忽然很想你。”

電話那頭的傅衍沉默了一下,說:“音樂劇怎麼樣?喜歡嗎?”

“音樂劇不錯。”

“等明年空閒下來我帶你和傅晌去維也納。”

“好。”

“那你接着睡吧。”

“嗯,你現在才忙完嗎?”

“事情太多,我能處理好,不用擔心。”

“我擔心你的身體。”

傅衍又沉默了。

“喂?”

“我在,明天你什麼時候到,有時間我來接你。”

“我與柯湘一起來,如果你忙不用專程來接我了,注意身體。”

“我知道,掛了。”

“好。”

這時付子笑才發現其實自己已經習慣了傅衍的存在,她信任他,感情上依賴他,他已經是她的親人了,感情到了這一步完全超過了付子笑的想象。

她以爲陪伴她的會是金錢與漫長等待的黑夜,無法擡頭而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但是除了一紙婚書,傅衍已經給了她全部。被愛護着的過程讓付子笑幾乎如溫水煮的青蛙,跳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