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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我也覺得娛樂八卦的雜誌比較暢銷，要不下次給執行主編建議，把我們板塊變成八卦版，這樣銷量定能提升。”

“當心砸了招牌，退下來的老人用柺棍打死你。”

“是麼？”

“我們的報道能有如今的影響力都是這些老人一字一字寫出來的，你把三十年代與四十年代的雜誌翻出來看看，比現在可強多了。”

“怪不得，聽說上次主編想改一個板塊都沒有通過。”

“當然，別看內容不一樣，但是從封面到廣告，雜誌的性格要是有改變馬上就有退下來的人來追問，這也算是傳統，人員不管你怎麼換，但是命脈在這裡。”

“所以纔在這裡幹這麼久？記者能在一個單位幹上五年不換位子的都少了。”

“你也可以，這是個相對自由的職業。”柯湘說，然後被主編叫到辦公室。

一週後小提琴家請柯湘與付子笑吃法國菜，沒有提報道的事情，但感覺上她對他們比以前更親近了。

飯畢小提琴家的男友來接她，並邀請付子笑與柯湘去家裡坐坐，柯湘婉拒了。

小提琴家的男友是在新聞裡常露面的人物，內斂的目光裡帶着銳氣，他與柯湘寒暄了幾句後就離去，他兩目送。

看時間還早，柯湘帶付子笑去茶樓聽戲。

聽戲的地方熱鬧，喝的是井水泡的茶，付子笑對柯湘說：“感覺小提琴家並不快樂。”

“跟這樣男人的女人怎麼會快樂呢？要麼找到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平淡纔是真，再次都要找個傅衍這樣的有錢人，至少日子過得舒坦。”

“你不是說有錢人壞嗎？”

“能富上兩三代的商人家庭算是中國家教相當好的了，道德最敗壞的還是官員與他們的子女，你聽過裸官嗎？中國的名聲就是這些裸官的家屬給敗壞的。”

“那倒是，稍微掌點實權官員子女都會送出國，拿到國外的護照就留國外，回來就是來圈錢。”

“現在政局不穩，出去的就更多了。”

“你想出國嗎？”

“出去幹嘛，我又沒做虧心事，最多賺了點菸酒錢。”

付子笑撲哧就笑了，“你的菸酒也真有夠貴的。”

“跟紅色子弟們相比不值一提，你若嫁了紅色子弟當了十分之一太太這點小錢你也是看都不看咯，圈錢比銀行印得還快喔。”柯湘說，然後搖頭晃腦的也跟着臺上哼起了戲。連續工作了一個月，覺得心累，柯湘休短假的時候也搭順風一起休，雜誌的版面用了柯湘的一篇讀書感填空，佔了整整一版。

傅衍聽付子笑說要休個短假就叫她到他那裡去，他的城市正在下雪。

“這麼早就下雪了？”

“嗯，”傅衍說，“帶兒子一起來，爸爸好想他。”

付子笑想想，也有段時間沒有外出看看了，當即就答應下來，叫阿姨馬上收拾行李。

阿姨一聽，笑說，“今天不是放師傅假嗎？哪裡有車去機場哪。”

“叫一部吧，我來打電話。”

“還是請師傅回來吧，小公子的東西又多又雜，得收一會兒了，我去打電話叫師傅，並把機票訂了，也不知道還沒有好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