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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已經入秋，涼爽宜人，大廳的唱片機裡放着美妙的音樂，鄧小苗揹着白絨絨的小兔子書包，乖乖的叫了人再回房間換衣服，下樓時趙賢正側身聽一位女明星講拍戲時的趣事，鄧小苗看着若雕塑一般的下巴弧度，覺得這男人果然真是太好看。

鄧通抽着雪茄，問了鄧小苗報道的事情，鄧小苗一一回答。

趙賢聽女明星講完，叫過鄧小苗，說有禮物送她，就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漂亮的小盒子，鄧小苗忙說謝謝，打開是一串粉紅透亮的水晶項鍊。

鄧小苗由衷的稱讚道，“真漂亮。”

晚餐時鄧小苗異常安靜，不知爲何在趙賢面前她不願意表現自己。

飯後鄧小苗回屋做作業，鄧宅陸陸續續又有人到，看樣子會有一場小型舞會，果然如任婷婷所聽說的，趙賢也是風月中人。

夜深更顯得人心鼎沸，鄧小苗做完作業又準備溫習功課，開學時學**是較積極。才伸了個懶腰，張媽叫，說任婷婷打電話來，老爺叫她去書房接。

鄧小苗到了書房，沒精打采的說，“喂，婷婷麼？”

“今天你家很熱鬧吧。”

“鬧得很。”

“我表姐也在，你見到她了嗎？打扮得如何，爲了今晚她可是燙了最摩登的髮型。”

“我晚上沒有下樓，也不準備下去了。”

“唉，那不是見不到趙賢了嗎？”

“他在我家用的晚餐。”

“羨慕死我了，他怎麼樣啊。”

“不就是比電影明星還好看的叔叔嘛，還能怎麼樣，倒送我的項鍊挺美，我蠻喜歡。”

“他家現在圈了這麼多礦，當然好石頭多了。”

“喔。”

“你不知道？”

鄧小苗沒好氣的說，“我沒有媽媽天天在耳邊唸叨，爸爸又從不講生意上的事情，怎麼會知道。”

“那倒是，怪不得我媽媽特別疼你。”

“有媽媽的孩子，知足吧。”

掛了電話，鄧小苗覺得自己也看不進書了，就在書房聽黑膠唱片，全是琵琶曲，聽得鄧小苗昏昏欲睡，忽聞背後輕輕咳嗽聲，忙回頭，趙賢正站在門口。

“你父親叫我到書房等他，待會兒談些事情。”

“喔，知道了。”鄧小苗停止隨意晃着的腳，從寬大的椅子上下來，準備關掉唱片機。

“就放着吧，我喜歡這些曲子。”他說。

“我叫傭人泡茶來。”鄧小苗聽見他說話，又開始緊張，急着往外走。

趙賢坐到沙發上，又說，“喜歡那串水晶嗎？”

鄧小苗停止步伐，想到家庭老師老叫念着的淑女二字，規規矩矩的站好回答，“很漂亮。”

“我覺得你戴藍色的寶石項鍊會最漂亮。”

“是麼？我有一串藍寶石項鍊，是媽媽留下來的。”

趙賢聽罷，笑了起來，用火柴點起一隻雪茄，“再美麗的寶石都配不上你母親。”

鄧小苗語塞。

趙賢起身，走到書房的落地鐘面前，說，“這鐘真不錯。”

古董鍾本擺放在大廳，自鄧小苗大病一場後才移到書房，這是她第二次聽人誇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