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殺上神教,那倒是爽利了!”左雄一臉的晦氣,“你不知道啊,甘如鬆那老賊用那七天的功夫上竄下跳,竟然將清嵐武都內的另外四大勢力都聯合起來了。”
“什麼?聯合了另外四大勢力?”葉真陡地倒吸了一口氣。
“就是啊,也就是十七天前,房厲鋒那老東西帶着一大批人馬闖進了神教了,有天羅門的三長老季宣、長生教的段英年,雲家堡的雲衝高等人和房厲鋒一道衝進了神教內。
最可恨最無恥的是萬星樓,其它三大勢力,也就派個長老統領之類的高層,萬星樓竟然是樓主閻琮親自出面。”
“這些無恥的傢伙聚集在神教內,一個個口口聲聲說你膽大妄爲,兇殘無比,幾成魔頭,要讓教主將你交出來,交給他們替天行道!”一邊說,左雄一邊將牙咬得咯咯響。
“可恨的是,神教內的那些高層,在這些人面前,集體失聲了!也不想想他們現在享受的極品靈脈,是誰拿命拼來的!
關鍵時刻,竟然沒人出話,集體變慫。”
聞言,葉真卻是苦笑起來,玄月宗的這一招,還真有些狠啊。
竟然聯合了清嵐武都的四大勢力一起逼宮。
萬星樓自是不用說,跟葉真乃是死敵,此前葉真又斬殺了萬星樓閻家的天才武者閻易軍,別說是有人邀請,只要是聞着味兒,怕都會循風八百里來找葉真的麻煩。
長生教跟葉真之間的仇怨從陽正錫開始就沒斷過,到後來的謠言事件,雙方更是水火不容,有一位開府境王者召集,自然是要來找葉真的麻煩。
雲家堡原本跟葉真之間是沒多少恩怨的。不過,雲策被葉真直接搞成了白癡,甚至是在雲家堡堡主雲衝宵的哀求下這麼搞的。這仇結大了。
此時自然會來找葉真的麻煩。
至於天羅門,論起來跟葉真還真沒有太過不去的恩怨。所有的交集都是在試煉秘境與歸靈排名賽上的,雙方互有一兩名弟子的死傷,很正常。
那些恩冤,每五年五大門派就會來一次,按理說,天羅門不應該摻和進這件事情當中。
但問題是,天羅門摻和進來了,這件事。就值得斟酌了。
往淺裡想,天羅門是抹不開面子,走走過場,隨個衆,但事情應該不止這麼簡單,要是天羅門有什麼其它的想法,那麼此次玄月份發起的這件針對葉真的逼宮,可能就變了味道。
一瞬間,葉真就想到了很多可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左雄。“教主什麼態度?”
左雄的神情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這一次,教主的態度就有些微妙起來。沒說同意,也沒說拒絕。
不過,我覺得教主肯定還是護着你的,這半個多月了,教主一直在與他們扯皮,也真夠不容易的!”
說到這裡,左雄的神情一黯,“只是,教內其它人就不怎麼樣了。我們想通知你,又沒有你的符訊。想從內事堂那裡取得你留在那裡的符訊印記,都拿不到!
不得已。才用這笨方法,在這裡賭你!就這,還是得到了年統領下令他手下的兄弟配合的緣故,要不然,我可沒這麼多人手可用。”左雄說道。
“年統領,年星河?”葉真神情一動。
“是啊,你還不知道吧,年星河已經升任了內事堂地營統領,主管情報事務。”左雄說道。
“大恩不言謝,容後再報!”葉真衝着左雄鄭重的抱拳一禮,說實話,帶着上百號人不眠不休的堵上十來天,這份情,這份堅持,足夠葉真銘記在心了。
日月神教內,諸如朱令、姚森要對付葉真甚至落井下石,葉真很明白。
但是田貴章的做爲,就讓葉真有些生氣了。
葉真很明白田貴章是個老狐狸,關鍵時刻絕對靠不住。但是葉真沒想到,田貴章這個老狐狸,這麼要命的事情,全然不顧葉真此前帶給他的諸般好處,竟然連符訊都不給他發一個,實在是讓葉真齒冷之極。
反倒是左雄與年星河兩人,暗地裡給他通風報信,讓葉真感動不已。
“葉堂主說哪裡話,在試煉秘境內,要不是你,我這條小命早就完........”
“要是看得起葉某,以後就以兄弟相稱!”
葉真粗暴的打斷了左雄話說道,左雄卻是大喜,“好,只要葉堂.......”在葉真的瞪視下,左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我年長几歲,兄弟你以後只要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儘管開口,刀裡來火裡去,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左大哥以後要辦什麼殺人放火喝酒找美女的事情,可一定不能忘了我!”
說着,葉真與左雄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左大哥,你以沒有見過封輕月?”笑過之後,葉真問道。
左雄猛地拍了一下腦袋,“瞧我,正要給你說這件事呢,封堂主是九天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
不過一聽到這事情,就急匆匆的去找教主了,然後,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什麼意思?”葉真愕然,一臉的焦急。
“她去找教主之後,就再沒有兄弟見過封堂主,這幾天,我沒在神教內,也沒多餘的消息傳來!
你等等啊,我發符訊問問年星河,那傢伙對封堂主的事情肯定上心.......”話說了一半,左雄的聲音就此打住,一臉的尷尬,“兄弟,你瞧我這嘴,你別往.......”
葉真制止了左雄的動作,“左大哥,我葉真至於那麼小氣嗎?”
“那我發符訊?”
“不用了,我回去之後親自去找她吧,只要知道她回到了神教,我就安心了。”葉真說道。
左雄的臉色卻是大變。“什麼,兄弟,你還要回去?回去幹什麼。回去送死嗎?”
“教主這會在跟他們周旋,也是以你外出修煉爲藉口拖呢。我估計教主的策略就是拖到他們自己散了!
你要是回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你要是真在清嵐武都內顯身,到時候,恐怕就是教主都護不住你!”
“兄弟,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僻靜地苦修上兩三年再回來!拖上兩三年,那些人也就散了。”左雄苦勸起來。
葉真的神情驟地一厲。“要是那些人找不到我,聯合起來圍攻神教呢?”
左雄神情一呆,“那個........他們不敢吧?也不可能.......這不都相安無事百年了嗎?”
“以前不敢,是因爲沒有外力介入,但是現在有玄月宗這麼一個大傢伙插手進來,就說不準了!
再者,誰說對上他們,我就一定要逃,一定要有若喪家之犬一般的隱姓埋名?”霎時,葉真豪氣沖天!
左雄的臉上再次浮現出苦色。“兄弟,我們武者講究快義恩仇,寧折不彎。但有時候,該低頭時也得低頭,況且,偶爾低個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左大哥,你看我是那麼魯莽無腦的人嗎?”葉真笑道。
左雄搖了搖頭,“可是.......”
“左大哥,容我想想對策!”
聞言,左雄重重的點了點頭。
思忖幾息。葉真忽地擡頭問道:“左大哥,你是說。每日前往神教鬧騰的,只有玄月宗長老峰的那位房厲鋒是吧?其它人呢。玄月宗一共來了多少人?”
“算上那個甘如鬆,一共來了六人!其它人應該都在清嵐武都呆着吧,來時他們就放言過,一定要捉拿到你。”左雄答道。
葉真目光一動,又問道:“那他們的落腳點呢,你知道嗎?”
左雄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掌管內事堂地字營的年星河肯定知道,我發個符訊就可以。”
說完,左雄突地用一種古怪無比的目光看向了葉真,“兄弟,你不會是想請人找他們的麻煩吧?
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那甘如鬆,可是一位開府境的王者,開府境的王者啊,身後還有玄月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別說是清嵐武都內,整個真靈域內,都沒多少人敢惹。
你要是去找人,恐怕人還沒請到,他們就先把你給賣了。”
“左大哥,我覺得我有那麼傻嗎?放心吧,你就準備看一場好戲吧!”葉真的神情變得篤定無比,“現在,你發一封符訊給年星河,問問他們的落腳點。”
年星河看了幾眼葉真,一臉的疑惑,他實在想不明白葉真要幹什麼,無奈,只能按葉真的交待給年星河發出了一道詢問符訊,因爲,無論他怎麼看,葉真都不像是在犯傻。
大約一刻鐘之後,左雄收到年星河發來的回訊,裡邊有關玄月宗一行人的落腳點,很詳細,甚至連裡邊居住的人的修爲清單都有。
除了甘如鬆這個開府境的王者之外,還有兩位鑄脈境七重,一位鑄脈境六者的武者中年人,另外有一個年輕人,修爲只有鑄脈境二重。
“好了,左大哥,我先去了,你去神教等我吧!”葉真拍着左雄的肩膀說道,話音未落,雲翼虎王小貓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葉真的胯下,竄了出去。
看着遠去的葉真,左雄卻是着急的大吼起來,“兄弟,回來啊!快回來啊,玄月宗聯合另外四大勢力,發動了幾千人,佈置在清嵐武都的四面八方巡查,就等你出現自投羅網.......”
“放心吧,憑他們,發現不.......”
只聽到了幾個字,葉真束成一條線的聲音就消失了,左雄的神情一呆,看着葉真瞬息間消失不見的身形,瞬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神情變得無比驚詫。
“轉瞬百里餘,這是什麼樣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