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衝撞公主府軍營,我們只是兄弟之間的糾紛,在切磋打鬧而已!”一聽葉真扣了一頂衝撞公主府軍營的大帽子,赤平侯古淳智小臉嚇的煞白,立時就叫起了撞天屈。
“你沒有衝撞公主府軍營?誰能證明?”
葉真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轉頭看向了聚焦在身後的一千多名公主府親衛,“赤平侯古淳智衝撞公主府軍營,誰可以作證!”
或許這些士兵沒有玩過這種勾心鬥角的把戲,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搞明白葉真的意思。
但是被押跪在地上等待軍法處置中的一名士兵,突地嚎了一嗓子,“回稟校尉大人,屬下親眼看到赤平侯帶人衝撞公主府軍營,還與我等刀兵相見!”
赤平侯古淳智驚呆了,這壓根是沒有的事情,瞪大了眼睛怒吼起來,“胡扯,你敢誣陷本侯?”
那名被押跪的士兵砰砰砰的以頭猛砸地面,立時就鮮血直流,然後昂揚着腦門說道,“大人,這就是證據,屬下就是在搏鬥之中被打傷的!”
啪,啪,啪!
葉真滿意的鼓起了掌,“好,此人對抗赤平侯衝擊軍營有功,放開他!”
葉真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那些被押在地上待決的親衛,各個不要命一般的自殘起來,各種稀奇古怪的傷勢都出現了。
一個個全部聲稱是被他古淳智打傷的。
這場面,駭得古淳智頭皮發麻,這是謊言,並不難戳穿,只要搜魂就可以得到真相。
但問題是,葉真背後站的是長樂公主,還有那個兇名極勝的地公公。
那傢伙,無事都能咬三分,一旦有一點藉口,甚至坐實那麼點事情,再鬧到御前,那麻煩........
一念及此,冷汗就從古淳智腦袋下順流而下,讓古淳智後悔不已。
其實他今天已經夠小心了,就是不想落人把柄,沒想到,這葉真做起事來,竟然如此毒辣。
“你.......你想怎麼樣?”古淳智總算還有幾分理智,知道葉真如果真的要收拾他,就不會站在這裡跟他廢話了。
“呵呵,正如侯爺所說,你們都是自家兄弟啊,我就是再生氣,也得給鐵旗幾分面子吧?要不然,你讓他以後怎麼回古家?
所以,如非必要,我是不會做的太絕的,但是,我手下的這麼多兄弟受傷了,軍營也被你毀壞的一塌糊塗,重建修復總得有些開銷吧,但我一個小小的校尉,囊中羞澀啊!”葉真說道。
聞言,古淳智有一衆親衛們同時瞪圓了眼睛,親衛受傷?
那全是自個弄的好吧,看着恐怖,但基本上全是皮外傷,似乎不用一分花費都能夠自個恢復?
軍營被毀的一塌糊塗?
似乎眼前的軍營完完整整的,沒壞啊?
心裡這樣想,但古淳智卻不敢說啊,古淳智已經明白了葉真的意思。
就倆字——要錢!
至於古鐵旗,看向葉真的目光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在他看來,葉真此舉,是在保護他,是在給他留退路啊。
一時間,古鐵旗對葉真是感激涕淋!
“你想要多少!”被四蹄攢着吊起的古淳智無奈道。
“這就看侯爺你的心意了,你的心意能讓兄弟們順氣了,就能讓這軍營恢復原貌,要是不能........”葉真嘴角浮現肅殺之色,“後果,侯爺你明白的!”
沉思了一下,古淳智喝道,“一百萬塊下品靈石........”
不等古淳智說完,葉真就衝着身後的親衛怒罵起來,“都傻了吧,用刀的用刀,用劍的用劍,都將你們的傷口弄的逼真些,我帶你們去找地公公找個公道........”
葉真的話,令古淳智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忙不迭的改口,“十萬中品靈石,一百粒下品念靈丹!”
“你打發叫花子呢!”葉真冷聲嗤笑起來。
“這........”古淳智有些捉急了,他也不知道葉真到底要什麼樣的價碼了。
“在場的所有兄弟,每人一千塊中品靈石,每人一粒下品念靈丹!”葉真直接開出了條件。
“每人一千塊?一千四五百人,豈不是要一百五十萬塊中品靈石?”古淳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數目,對他而言,也是極大的一筆數目。
“做不到?”
“做不到的話,那我們就好生的鬧一鬧,看看是這點費用多,還是侯爺的侯位值錢?又或者是古家的世襲爵位值錢?”葉真冷笑起來。
被葉真一威脅,古淳智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了田江侯田佼的下場。
“呃,我需要時間,我要離開這裡之後才能湊齊........”古淳智猶豫着應道。
“很好!那麼你們的儲物戒指內的玩意,就當做是修復公主府軍營的費用,沒什麼問題吧?”葉真很是粗暴的將古淳智還有他身後三位古家旁系子弟的儲物戒指給扒了下來。
見狀,古淳智快要哭了,“這.......這不能啊,我的儲物戒指.......”
當着衆多士兵的面,葉真將古淳智四人儲存的戒指裡大約不到四十多萬塊中品靈石全部拿了出來,當衆均分給了那在場的一千多名親衛。
雖然不多,但也相當於一兩個月的軍餉了,引的這些親衛一陣歡呼。
一刻鐘之後,在手書了一張鉅額欠條,又用本命精血畫押之後,古淳智一行人四人垂頭喪氣的拿着他們空蕩蕩的儲物戒指,離開了長樂公主府。
“八哥,我們的儲物戒指都被掃蕩空了,拿什麼去給那姓葉的湊一百五十萬塊中品靈石啊?”狼狽的離了長樂公主府,一名古家旁系族人一臉擔心的問道。
“蠢貨!”
古淳智劈頭蓋臉的給了這名青年一巴掌,“只要離了這長樂公主府,事情就算過去了,你當他姓葉的真敢拿着那張欠條上門要債啊?”
“是啊,他要是敢上門要債,今天我們的遭遇,就在他身上給他重演一遍,讓他看看什麼叫王侯世家!一個勒索王侯的罪名下去,當場殺了他也沒人替他說話!”另外一名旁系青年的說法,讓另外幾人猛地恍然。
古淳智卻是一臉的陰森猛攥起了拳頭,“哼,這混帳,竟然敢清空我們的儲物戒指,不要落到本侯手裡!”
葉真其實也是因爲料到了這一點,這才扒下了古淳智的儲物戒指。
不過,葉真要古淳智寫下的欠條,卻沒有古淳智幾人所說的那麼簡單。
真要那麼簡單就糊弄過去,那就不叫葉真。
這會的折騰,一千七百餘名新入兵員已經全部到達校場。
校場上,除了最先機靈的出面作證古淳智衝擊公主府軍營的那名親衛外,其它一百二十五名親衛一溜的跪在地面上,每人身後都站着一名手持斬首用的鬼頭大刀第二部親衛。
整個現場氣息無比的陰森,剛剛到達的一千七百多名兵員,更是被這場面駭得手腳發軟。
行軍法啊!
一溜兒一百二十五名親衛要被行軍法!
這種事情,在邊軍之中都不多見,更別說是在身份尊貴的親衛序列之中了。
尤其是那一百二十五名親衛的求饒嚎哭聲,更是憑添了幾分陰森。
葉真並沒有急行刑,在宣佈了這些親衛的罪名和行軍法的決定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只是時不時看一眼內府的方向。
果不出葉真所料,長樂公府身邊伺候的呂公公飛步趕來,湊到葉真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公主殿下仁慈,不願意沾染過多血腥,所以,爾等之中除了領兵將官之外,可免死罪!”這裡搞出來的動靜不小,葉真估計內府已經知道了。
一百多顆人頭要落地,以長樂公主的性子,必是不忍。
如今,果不出葉真所料!
“來呀,將這一百二十五人之中的都衛、隊長給本將拉出來,以正軍法!以敬效尤!”
隨着葉真的一聲厲喝,還有那幾名隊長以及都衛的淒厲求饒聲咒罵聲中,五顆人頭滾滾落地!
雖然比起一百二十五顆人頭來,五顆人頭的震撼性小了許多,但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髮寒!
“長樂公主府親衛營,行的是保護公主殿下的重責,必須要令行禁止,若是有人不遵軍令,讓公主府的防務出了紕漏,那我們整個親衛營都要倒黴!
這五人,就是爾等的前車之鑑,若再敢有人不遵軍令,斬立決!”葉真煞氣騰騰的喝道。
長樂公主府內府,地公公的分身投影正侍立在長樂公主面前,長樂公主看着眼前的水鏡中的幾具屍體,目光有些不忍。
“地公公,這葉校尉確實是將才,有大將之風,只是這殺性卻是重了些!本宮都下了諭令,他還斬了五個!”
地公公笑了起來,“所謂慈不掌兵,沒殺性的人,是成不了一個合格的將軍的!而且,就老奴來看,這小子的殺性還不夠,還是有所顧忌,要是換做老奴,在公主殿下的諭令到達之前,就已經人頭滾滾了!”
“再者,公主殿下,若是沒點殺性,豈能鎮住麾下的那些出身不凡的驕兵悍將?豈能鎮住那些不要臉皮的王侯世家子弟?”
聞言,長樂公主輕點了點,突然間,一道符光從窗外直落,看了一眼長樂公主的神情變得有些擔心,“咦,地公公,有巡天司的人上門求見,還是來找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