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一件事,換不同的人來做,結果完全不一樣!
長樂公主府另外兩位親衛都統輪值的這兩個月,起初承着葉真的餘威還可以,後來就徹底的沒辦法了。
誰的面子都不抹不開,只好統統放進去。
尤其是另外兩部親衛的都統,都是在帝都混的,本身得罪了誰都不好。
而且你放行了這個,拒絕了另一個,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最後索性就都放行了,弄的長樂公主煩不勝煩。
但葉真僅僅出掌長樂公主府親衛校尉一職不過半天,風聲就傳遍了洛邑那些貴族公子哥圈子。
葉真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以各種名義前往長樂公主府的武者,就少了近一半,讓府門口的親衛壓力大減。
第二天,葉真僅僅只是在長樂公主府門口站了一會,然後直接將古鐵旗任命爲長樂公主府親衛營之中主管軍紀的軍司馬,換上了由葉真親直屬的那一部五百親衛輪值,整個公主府的門口爲之一清。
別說是那些王侯公子哥,就是那些公子哥派來打探消息的奴僕、護衛都走的一乾二淨。
主要是之前田江侯田佼的事情鬧的太大了,後果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讓這些公子哥們怕了。
不僅是自個的爵位丟了,還害的自家的世襲的爵位被削了一級。
如今,田江侯田佼已經是整個洛邑王侯世家子弟的反面教材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首推葉真。
隨着長樂公主府親衛兵員擴充、葉真出掌首任校尉的傳聞傳開,先不管那些世家子弟反應如何。
整個洛邑之內,凡是知道自家子孫在追求長樂公主的王侯們,第一時間發出了嚴重警告,最好不要招惹葉真。
長樂公主府親衛兵員擴充,本身就耐人尋味。
尋常公主有一部五百名親衛就算是受寵了,而長樂公主有三部共一千五百名親衛。
而如今,長樂公主的親衛數目再次翻倍,三千人,已經是一個最低的作戰單位了。
洛邑內,除了幾位有繼承大位資格的皇子外,再無人擁有成建制的作戰單位了,長樂公主則是頭一份。
這其中蘊含的意義就讓那些老狐狸警覺起來。
而葉真這個沒有多少資歷、最出名的事情就是坑了田江侯田佼的傢伙出任首任校尉,從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長樂公主府的態度。
這是長樂公主擺明了態度不願意見那些狂蜂浪蝶一般的公子哥啊。
這時候,誰要是敢一頭撞上去,那就自個蠢的要死,怪不了誰啊。
所以,葉真僅僅上任一天,就將長樂公主交待的事情完成了。
但是,葉真的麻煩纔剛剛到來。
校尉統帥一營三千人,乃是大周最低級的作戰單位。
做爲最低一級的作戰單位,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行軍參謀,軍司馬,糧草官、親衛隊、斥候隊、軍法隊等等,全部都有。
兵員的事情好辦,葉真請示過地公公之後,全部由公主府的禁衛統領古匡挑選身家清白的入道境武者補充。
但是空出來的十幾個職位,就比較麻煩了。
正常情況下,葉真麾下的兵員熟悉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全部安排下來。
但這是帝都洛邑,還是禁衛之中的親衛中軍職。
按大周慣例,親衛軍職外放之後,可提一級軍職安排,包括禁衛與邊軍,禁衛軍職外調邊軍,亦可升一級軍職就任用。
以葉真這個親衛校尉爲例,一旦外調,最不濟那都是統帥一個萬人師團的萬人大統領。
而且還是那種主戰的精銳萬人邊軍大統領。
基本上,親衛就是王公貴族子弟鍍金的地方,資歷混的差不多了,跳出這個系統,就能夠得到一個足夠好的軍職。
等到上人魔戰場的時候,最不濟也能混成一支軍隊的主官,那種情況下,不僅更安全,而且更容易建立功勳。
所以,當葉真出任長樂公主府首任校尉的風聲被傳出去之後,葉真的營房門,就快被踏破了。
一天不是這個王爺的管家求見,就是那個國公的總管求見,有些人持的還是某些王公的手書。
弄的葉真煩不勝煩,葉真總算是體會到了長樂公主的苦惱。
爲了避免麻煩,這些人,葉真是一律不見,葉真打算等兵員補充完畢之後,再行任命一部分再論其它。
雖然葉真無意成爲一個護衛頭子,但就目前而言,這支親衛葉真還得上心。
最不濟,也得做到令行禁止。
要是弄一幫王公貴族子弟,可以想像,一到關鍵時刻,葉真的軍令能夠貫徹幾分。
葉真已經盤算好了,主要位置,全部都是葉真親手提拔的,一些無傷大雅的位置,例如行軍參謀這樣的位置,可以扔出去。
按地公公所言,只需要兩天時間,禁衛統領古匡就能夠將兵員差額補齊。
所以這兩天時間,葉真將一切事務都交待給了古鐵旗在辦,他自己在縮在營房裡專心修煉。
但正修煉間,卻被外邊嘈雜的叱喝聲給驚醒了。
“八哥,不是哥哥我推諉,不是哥哥我不給你引見,校尉大人是真的不在,真的不在啊!”這是古鐵旗陪笑臉的聲音。
葉真的神念立時就如水一般散發開來,營房外邊的情形立時就一目瞭然。
營房外,一名眉目間跟古鐵旗有着幾分想像、但比古鐵旗更加魁梧的青年正一臉不爽的看着古鐵旗。
那名青年身後跟着三名青年武者,此時各個一臉不爽的盯着古鐵旗。
“我說老九,你這膽子是見漲了,你混上公主府的軍司馬才幾天,眼珠子就朝天了?連自家的嫡親兄弟的忙都不幫了?”
“等過些日子,你要是走了****運弄個校尉噹噹,是不是連鼻孔都要朝天了,到時候,是不是連古家都不認了?”古淳智一邊指着古鐵旗的額頭怒罵,一邊連連上前,堵的陪笑的古鐵旗是連連後退。
“古鐵旗,你不會真以爲做了個什麼軍司馬,就以爲攀上了高枝,連個淳智八爺的話都不聽了吧?”古淳智身後的一名青年扇陰風點鬼火的說道。
‘淳智、八哥。’這幾個字眼落在葉真的耳中,立時就讓葉真想起了什麼。
古家小一輩之中,老大與老八淳智是嫡系血脈,一連糟蹋了古鐵旗數十個貼身侍女的人之中,這出身嫡脈的老八就是帶頭的。
不過,顯然,王公世家之中等階森嚴,做爲嫡脈子弟的古淳智,相對於庶脈子弟古鐵旗,無論是心理還是地位上都有着優勢。
而古鐵旗自個,似乎成爲習慣了。
在家族中,他們與古淳智相比,就是低人一等!
古鐵旗是一臉的難爲,沒辦法,葉真下了嚴令,他又是主管軍紀的軍司馬,他要是帶頭違反,這讓他以後怎麼混?
怎麼對得起信任他的葉真?
無奈的陪着笑,古鐵旗一個勁的道,“八哥,葉校尉真的沒在!”一邊陪笑,古鐵旗一邊給古淳智神魂傳音,“八哥,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葉校尉下了........”
“啪!”
古淳智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一巴掌就甩到了古鐵旗的臉上,猝不及防之下,古鐵旗直接被一巴掌甩的飛起,連嘴角都裂開了。
“反了你了,真以爲自個翅膀硬了?連我這個嫡親哥哥的話都不聽了,真以爲我古家沒有家法啊!”怒氣上衝的古淳智撲上前去,對着古鐵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下手是真不留情啊,踢的古鐵旗慘叫連連。
營房內,目光卻沒有任何要出去的意思。
不是他不出去爲古鐵旗撐腰,這事情,要看古鐵旗的意思。
要是古鐵旗不敢反抗,那麼葉真出去爲古鐵旗找場子,那豈不是自找沒趣?
慘呼聲中,古鐵旗趁勢抱住古淳智的大腿,看着四面八方圍觀的公主府親衛,一臉慘然的低聲哀求道,“八哥,給我留點面子,當着這麼多屬下的面........”
“給你面子?你個雜種方纔怎麼不給我面子........”
‘雜種’兩個字,瞬息間就令古鐵旗的雙眼充血,但血芒僅僅一閃而過,就被壓制了下來。
“八哥,你我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卻都是古家的血脈.......”
“我呸,就你這種慫逼貨,也敢自稱是古家的血脈?”古淳智一腳就打斷了古鐵旗的話。
“八哥,不要逼我!”古鐵旗的神情陡地變得獰猙無比。
“逼你?”
“逼你又怎麼樣了?”古淳智接連拳打腳踢,“喲,你還敢反抗,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個慫貨!”
“老子明明得到內報,那個葉校尉就在軍營內,你竟然敢當着老子面的糊弄我?你真以爲你攀上高枝了?”一邊罵,古淳智出腳更見力氣,一腳踢出,帶上了風雷之聲。
“八哥!不要逼我!”古鐵旗一掌反切,猛地脫離了古淳智的連環打擊!
“喲,長本事了!”古淳智冷哼一聲,就大大咧咧掄起巴掌,照着古鐵旗的左臉掄了過去,“我看你敢怎麼樣,有本事,照着老子腦門來!”古淳智一臉的自信!
“你要是敢動老子一根寒毛,那就是以下犯上,不敬兄長!”古淳智的話,令古鐵旗剛剛揚起的手掌猛地停滯了下來。
這一停,一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古鐵旗的臉龐上。
古鐵旗整個人打着轉被扇飛的同時,卻憤怒無比的咆哮起來。
“八哥,我受夠了,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