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腳相交,發出轟然響聲,馬元武身形微晃,只退了半步,葉真卻是身形連震,一連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差距,力量上的差距,修爲上的差距,一交手就看出來了。
見葉真只被震退三步,馬元武驟地一呆,眼中寫滿了驚訝。
以前的葉真,可連他一根指頭都接不住,如今卻有了跟他近乎平分秋色的本事。
驚訝之際,馬元武獰笑一聲:“葉真,你不是我的對手,乖乖的交出銀票,免得受苦。”
嘴上在說,馬元武手底下卻是不慢,一聲虎吼,再次撲向了葉真。
冷哼一聲,葉真用行動回答了馬元武,拳風一起,猛地迎了上去。
上一次,馬元武當着葉真的面,將葉真母親米江雪親手縫製的衣服、親手做的臘味糟蹋了個一乾二淨,那口氣,至今還堵在葉真的心口。
如今葉真有了與馬元武一戰的實力,若是還被馬元武給嚇到,那葉真就枉爲男兒了。
砰砰砰!
拳腳交擊聲音響個不停,熾烈的拳風逼得觀戰的衆多雜役弟子不停的後退。
雜役弟子能夠修習的拳法,只有熊王擔山拳。
無論是葉真還是馬元武只要出拳,就立時清楚對方的後招,雖然葉真的熊王擔山拳更見精妙一點,但此時奠定勝負的關鍵,更取決於修爲。
馬元武出拳之間血氣凝珠,如蛇蟒出洞一般,每一次,都能讓拳力大增,數拳之間,就逼得葉真步步後退,讓葉真的神情愈發的凝重,着急。
拳腳相交,馬元武眼中的震驚卻是越來越濃。
葉真以前是什麼貨色,在他手中連半招都走不過去的廢物,他再清楚不過。
但是現在,葉真卻能與他打個勢均力敵,雖然處在劣勢,但卻勉強能與他對抗,若是放任成長下去,那豈不是?
“這一次,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個傢伙!”馬元武下定了決心,拳風更見逼人!
葉真很清楚,要是這樣持續下去,他必敗無疑。
馬元武心狠手黑,若是自己敗了,馬元武爲了樹立他在百鬆峰的權威,恐怕葉真的下場,比烏建還要慘一點。
馬元武,比葉真想像中的還要強一點。
眼看着葉真被馬元武逼到了死角,一記老熊拍樹,就向着葉真的胸腹要害拍去。
雙臂已經被震得痠麻不已的葉真更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剛剛硬接了一記,雙臂還沒恢復過來,一旦硬接,葉真必敗無疑。
急切間,葉真雙掌一橫,不顧胸腹要害,向着馬元武咽喉切去。
這一記要是切實了,馬元武不死也得重傷。
馬元武卻被葉真拼命的打法給嚇了一大跳,猛地撤步收拳,狼狽的避讓過去。
跟葉真拼命,他有那麼傻嗎?
若是在這個關鍵的時間段跟葉真拼命受傷,那纔是真傻。
看到馬元武狼狽避讓,葉真的眼睛猛地一亮。
對啊,拼命!
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馬元武如今身爲百鬆峰的種子人選,三天後,就要闖魚龍道,以期進身成爲外門弟子。以馬元武練血三重巔峰的修爲,是極有可能闖過魚龍道,提前進身爲外門弟子的。
所以,在闖魚龍道之前,馬元武是絕對不願意受傷的,更別說是跟葉真拼命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葉真步步退守的拳風猛地一變,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向着馬元武撲襲過去。
你攻擊我頭部我就不避不讓的讓你攻擊,然後全力的斷你腿。
你切我喉,我就插你眼。
你斷我腿,我就讓你吐血。
總之,葉真是一副拼命的架勢,拼着重傷吐血,也要給馬元武一記狠的。
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瞬地讓馬元武手忙腳亂起來。
葉真的力量也不是蓋的,四千斤的力量,若是砸實了,絕對能夠讓馬元武骨折吐血。
這種情形,絕對是馬元武要極力避免的。
一時間,優劣之勢反倒掉了個,變成了葉真追着馬元武打了。
WWW▲ ttκā n▲ ¢ ○ 氣得馬元武直欲吐血,可偏生他又興不起與葉真拼命的那種勇氣。
在他看來,爲教訓葉真搭上提前進身爲外門弟子的機會,不值啊。
啪!
一個不察,回招撤守稍稍慢了一下,馬元武就被葉真踹得倒跌了四五步。
“哼,不打了,你這是耍賴!”趁着這當口,氣得直欲吐血的馬元武卻是跳出了戰圈。馬元武也不笨,他算是看明白了,葉真這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要是再這樣打下去,說不定他畏手畏腳之下,還真要被葉真打敗了。
收拳而立的葉真,卻是突地若有所悟!
先前他迎戰馬元武,心知馬元武厲害,小心翼翼,極盡謹慎,卻被馬元武壓着打。等到他放開了手腳拼起了命,馬元武卻反過來壓着打。
這戰鬥之間的勝負,卻不完全與左右於實力,似乎還與‘勇’一字有關。
葉真隱隱約約覺得這一戰讓他抓住了什麼,但卻有些說不清楚。
“不服,那就再來?”葉真一招手,氣得馬元武直欲發狂!
“打勝了就欺負人,打不過就說我耍賴,馬元武,這就是你的本事嗎?”葉真傲然而立,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卻是順了不少。
不過,這口惡氣遲早要找回來。
“勝了?好!”醒悟過來的沙飛給葉真喝起彩來。
只要葉真能夠對抗馬元武,那他日後再也用不着受馬元武一波人的欺負了。
一衆雜役弟子此時才如夢初醒,看着葉真又驚又喜,看向葉真的目光,已經換了一番天地。
戰敗的馬元武卻是鬱悶得直欲吐血,但偏偏又發泄不出來,那感覺,直欲讓馬元武發狂。
“走,擡烏建回房!”
馬元武怒喝了一聲,卻沒有幾個雜役弟子動彈,這讓馬元武更加的惱火。要是往常,他說一聲洗腳,搶着給他端洗腳水的人不在少數,今天一戰下來,他的話竟然沒人聽了。
“葉真,你等着,等三天後成功闖過魚龍道進身爲外門弟子,拼着面壁,也要要你的命!”
連罵帶打之下,馬元武趕着幾名雜役弟子擡着烏建回去了。
馬元武一走,留在原地的雜役弟子立時對變得熱絡無比。
稱呼也變成了葉師兄,一些曾經欺負過葉真的雜役弟子,個個恨不得上來就給葉真掏心窩子明跡,說自己以前是受馬元武與烏建指使的。
隨意的應付了幾句,葉真搖搖頭進屋了,這些人,都非益友。
與馬元武這一場惡戰,幾歷險境,讓他受益良多,葉真要靜靜體悟。
百鬆峰的東側房屋,是整個百鬆峰上最好的屋舍,採光通風最好也最安靜,亦是馬元武與烏建等人的居住之處。
“大師兄,我方纔看你分明要取勝了,怎麼轉眼間,就被那廢物給逼退了?”烏建的屋內,一名雜役弟子不解的問道。
一提起這個,馬元武的面目就有些獰猙,“就是那小子太過狡猾,算準我三日後要闖魚龍道,跟我玩以傷換傷、以命拼命的打法,要不然,哼!”
馬元武的拳頭重重的砸到了木桌上,轟響中,木桌被馬元武一拳砸得四分五裂。
“大師兄,葉真這廢物今天讓你如此難堪,難道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大師兄,你可一定要爲我報仇啊!要是你不收拾葉真,葉真這廢物,以後可就要踩在你頭上拉屎了。”躺在牀上的烏建,又哭訴起來。
“哼,他敢!”馬元武怒喝起來。
“等三天,再過三天,等我闖過魚龍道,到時候進身成爲外門弟子,我直接玩列了他。”馬元武怒道。
“大師兄,葉真這廢物,一直很廢,我記得一個月前,修爲連練血一重巔峰都沒有達到,怎麼這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就突破到了練血二重巔峰?而且戰力還直追大師兄?”一名雜役弟子頗爲疑惑的問道。
“是啊!”烏建也是一臉的委屈,“二十多天前他見親回來,我搶他包袱時,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是現在......”
“見親?”馬元武的心頭猛地一動。
“是了,肯定是二十多天前的那次見親。那廢物的家人來看他,肯定給他帶了好東西。”馬元武恍然道。
“大量的銀子或者丹藥,最不濟也是血元丹,甚至是比血元丹效果更好的補精益氣丹!”
烏建突地大叫了一聲,“是了,肯定是這樣!大師兄,這廢物太過狡猾啊,他那天見親歸來,肯定是將家人給的好寶貝事先藏了起來,這些天又取出來偷偷服用,修爲才突飛猛進的!”
被烏建一說,馬元武的神情也變得獰猙起來,“怪不得,那天搜他的包袱,只有一些破衣服爛肉,原來他老早就將好東西給藏了起來,這混蛋,真是可惡!”
馬元武一掌怒劈,像鞭子一樣將空氣抽得嗤嗤作響。
正躺在牀上咬牙切齒的烏建眼珠滴溜溜突地一轉,“大師兄,這葉真那裡,肯定還有剩餘的好寶貝,不然,他修爲還不如你,哪來這麼大的底氣與大師兄您對抗?”
“那又如何?”馬元武沉聲道。
“大師兄,你的修爲困在練血三重巔峰已經很久了,若是能夠得到葉真修煉所用的丹藥衝一衝,說不定能夠一舉突破到練血四重,直接進身成爲外門弟子呢?”烏建陰聲道。
馬元武的神情驟地一動。
“況且,大師兄今年闖魚龍道,雖然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是吧?”烏建又悄無聲息的燒了一把火。
馬元武的神情猛地一厲,“沒錯,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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