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注意到這個幫自己證明的修士是一名年輕女修,同樣是一個聚星修爲。這名女修見寧城看過來,對寧城微微一笑說道,“剛纔我就在這附近,婁紹和另外那名修士的切磋,分明是假的,事實上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你。這個,我可以證明。”
兩個人同時出來幫自己說話,寧城相信這絕對不是偶然,他的目光看到站在人羣外對他笑的沈琴愉,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兩人幫他說話,不是因爲人家真的看不慣不平事,而是沈琴愉的原因。
婁平川顯然也沒有想到幫別人作證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也有人做。他心裡不爽的同時,也知道無法強迫寧城去問道臺和他決鬥了。如果寧城蓄意傷人,他修爲比寧城高,也能強迫寧城去問道臺。現在寧城算是受害者,他想讓寧城一起去問道臺,就必須要得到寧城的同意。
有人幫寧城作證,阮名姝微微鬆了口氣,隨即她就看見了昭言翔,她連忙叫道,“言翔師兄……”
阮名姝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昭言翔卻明白她的意思,那是因爲他認識婁平川,阮名姝想要讓他說情。
昭言翔心裡也是暗罵婁紹垃圾,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挑起來的。他看見寧城在這裡,就想辦法要教訓寧城一頓,就算是殺了也沒什麼。他沒有想到的是婁紹一個碎星修士,在偷襲的情況下,還幹不掉寧城這個小小的念星。現在事情鬧起來了,阮名姝叫他。他也只能走了過來。
阮名姝看見昭言翔的時候。寧城同時看見了昭言翔。他正好看見昭言翔和婁紹的瞬間目光交流。也在這時候明白了怎麼回事。他說自己和婁紹無冤無仇,對方爲什麼要對他下殺手了,原來是因爲昭言翔這個垃圾。
婁平川根本就不等昭言翔說話,就盯着寧城冷聲說道,“你能以一拳將婁紹擊傷,想必也是一個強者。現在我在問道臺挑戰你的道法,你有沒有種上去?”
所有的人都盯着寧城,這等於指着鼻子挑戰了。如果寧城不上去,那就是孬種。修士最重的是一口氣,如果被別人這樣指着鼻子罵孬種挑戰,都不敢上的話,終究會在心裡留下一些痕跡。
現場沉默下來,目光全部聚集在寧城的身上,都在等着寧城回答。
寧城淡淡的笑了笑,忽然看着婁平川說道,“姓婁的,如果有一個不死境強者在問道臺挑戰你。你敢不敢上去?”
婁平川哪能不知道寧城的心思,他哈哈一笑。正想說話,寧城再次攔住了他的話說道,“婁平川,先不要急着回答哦,我這裡有一枚火本源晶,如果你敢同意的話,我會拿出這枚火本源晶請不死境強者和你比劃比劃。問道嘛,當然是生死不計。”
說完,寧城擡手舉起一枚火本源晶。
現場原本關注寧城會不會接受挑戰的修士,此時都盯着寧城手中的火本源晶。這東西的價值無法估量啊,特別是火屬性的修士。寧城說用一枚火本源晶請一個不死境強者上臺挑戰婁平川小小一個聚星,絕對會有大把的人同意。
婁平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本來要說他絕對會同意的,可是寧城拿出火本源晶那就不同了。這就代表着,一旦他說了這句話,馬上就有不死境強者要求和他上問道臺。他上是不上?這個小小的念星螻蟻竟然如此狠辣,連火本源晶都敢拿出來。
這個時候不要說邀請了,寧城還沒有邀請,已經有幾個不死境強者盯着寧城手中的火本源晶。顯然,只要寧城開口,他們立即就會挑戰婁平川。至於婁平川答應不答應,根本就沒有關係。
婁平川吸了口氣,冷冷的盯着寧城說道,“不死境比我高出兩個大境界,你讓我一個窺星境修士和星河境修士去問道臺,你還要不要臉?”
寧城哈哈一笑,對周圍抱了抱拳說道,“各位朋友,剛纔婁平川說我讓他和高了兩個境界的強者比鬥,就是不要臉。我念星境界,婁平川聚星境界,比我也是高出了兩個境界,他要我和他去問道臺,這就不是不要臉?難道他婁平川的臉皮很厚,比豬屁股還厚?”
周圍的修士哈哈大笑,婁平川氣的手都在發抖。
其實寧城在混淆概念,婁平川儘管比他高出兩個境界,但都是窺星境。而不死境和聚星境,可不僅僅是相差兩個境界的問題。這是本質上的差距,哪怕是一個聚星巔峰中的強者,也無法和一個普通的星橋境修士相比。
婁平川的臉色已經不是鐵青可以形容了,此時他就差沒有吐血。他修煉到現在,周圍從來沒有人能勝出他左右,無論走到哪裡,他也是被衆人擁簇的驕子。
以他這種人,論擠兌的本事,豈能是寧城的對手?
旁觀的修士也都是對寧城欽佩不已,通過這種手段化解這種挑戰,沒有任何人能說什麼,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唯一的壞處,就是暴露了火本源晶。
沈琴愉和阮名姝心裡也是暗贊寧城的應變,同時心裡也有些擔憂,畢竟寧城暴露了火本源晶。這種東西可是極其難得的寶物,只要是火屬性的修士,就沒有不喜歡這種東西的。
寧城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婁平川,依然冷笑的看着婁平川說道,“也就是說,你是孬種,不敢和不死境強者上問道臺戰鬥了?”
婁平川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殺氣森森的盯着寧城說道,“我是孬種,你不一樣是孬種?你不也不敢和我上問道臺。”
寧城哈哈一笑,對婁平川豎起中指說道,“你錯了,你是孬種,我卻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接受你的挑戰了?你孬種不敢接受別人的挑戰,別將所有的人都看成和你一樣。記住了,以後別動不動就以爲自己是天才,就算你是天才,你也是孬種天才。和你這種人廢話實在是浪費我的時間,問道臺見真章吧。”
寧城說完,轉身走向了問道臺。
周圍的人這次是真的不明白了,寧城說了這麼多,早就證明他根本就不需要上問道臺了。沒想到他將婁平川罵成孬種後,他自己依然走上了問道臺。兩人對比之下,婁平川簡直一無是處。
所有的人都知道,婁平川就算是戰勝了寧城,心底也將留下一道無法抹去的痕跡。
婁平川毫無將寧城逼上問道臺的欣喜,他心裡氣的在滴血,如果可以,他都一口一口將寧城生吞了下去。
還躺在地上的婁紹,看見婁平川的樣子,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闖禍了,婁平川不但是商牟星河的天才,同樣是婁家的天才。可以說他一百個婁紹也不如婁平川的一個指頭。這件事是他挑起來的,寧城死了沒有什麼,他婁紹死了也沒有什麼。但是婁平川不能出問題,哪怕是婁平川的道心多出一小道痕跡,這也是婁家的大事。
這件事發生後,他婁紹在婁家已經呆不下去了。想到這裡,婁紹惡毒的盯了昭言翔一眼,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挑撥,他豈能無緣無故和寧城這個狡詐狠毒的小小念星生仇?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注意婁紹怎麼想,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圍在了問道臺的旁邊,大家都在關注寧城和婁平川的一戰。
因爲之前寧城和婁平川自己的話,現在婁平川顯然是一個沒有種的修士。寧城這個敢於接受聚星強者挑戰的小小念星,纔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
阮名姝和沈琴愉這兩個熟悉寧城的人,一樣不明白,爲什麼寧城拿出火本源晶解決了這個問題後,還要接受婁平川的挑戰。
昭言翔看着走向問道臺的寧城,心裡沒來由的一冷。他忽然覺得自己主動找上寧城這樣一個對手,似乎並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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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