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名姝沒有想到寧城再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了三個人一起回來。石虞蘭要跟着寧城三人一起,寧城也沒有辦法趕走。更何況,他知道荊無名心裡還是有些幻想的,乾脆就裝着什麼都不知道。
“名姝師妹,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分別是荊無名、藍婭、石虞蘭。因爲旋‘玉’城很難找到住處,所以我還想請你幫個忙,再找兩個房間。如果真的很難找到,那我們再想辦法。”寧城知道阮家需要他出手幫忙,他和阮家的‘交’情在選拔賽結束後,也同樣結束了。
這個時候能用阮家幫忙,他可沒有要錯過的意思。之前不想住在這裡,是想要尋找藍婭和荊無名,現在找到了,他也不想再去‘花’‘精’力尋找地方。
藍婭和荊無名都沒有想到寧城會和一個‘女’修住在一起,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修。在他們看來,寧城和這個‘女’修都住在一個雙間中,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阮名姝的詫異僅僅是一瞬間,她立即就回過神來說道,“當然可以,不過現在息棧的房間確實是很緊張。我可以再‘弄’到一個雙間。寧師兄你就住在我這裡,他們三個住在隔壁的一個雙間。”
阮名姝說完不等寧城說話,就繼續說道,“本來我可以和藍婭、石虞蘭三人住在一個雙間的,只是我晚上有些事情要和寧師兄商量一下,所以只能這樣安排。”
藍婭自然不會有問題,石虞蘭和藍婭住在一個房間,也沒有反駁。荊無名‘弄’不清楚寧城和阮名姝之間的關係,他更是不會要求寧城和阮名姝分開來住。更何況和石虞蘭住在一個雙間裡面,他還幻想着石虞蘭能主動向他解釋一下。
……
“寧師兄,請進。”寧城將荊無名三人送到隔壁房間後,剛剛走到阮名姝的房間‘門’口,阮名姝就主動打開禁制說道。
寧城取出兩張卡遞給阮名姝說道,“多謝名姝師妹了,這兩張卡我沒有用掉,還給你吧。還有,多謝你今天幫忙了,不然我們幾個都沒地方去住。至於那個陣盤,我過兩天再還給你。”
阮名姝接過卡再次包進自己的荷‘花’布袋收起,然後笑了笑說道,“我們本來就在合作當中,這些忙是應該幫的。陣盤的事情,不用着急。”
說完,阮名姝似乎無意的問道,“對了,那個一直站在你身邊叫石虞蘭的‘女’人很漂亮啊。”
“她長得確實不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回去休息了。”寧城不想和阮名姝多說,更何況他今天見到了繆浦。
在沒有見到繆浦之前,寧城對幹掉繆浦還是有些信心的。在見到繆浦之後,寧城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繆浦的修爲不止星橋,應該是不死境。靠一個四級陣盤,再加上他和荊無名、藍婭三人,想要幹掉繆浦恐怕有些困難。如果那個陣法是寧城自己佈置的還好,這陣法不但不是他自己佈置的,還僅僅是一個陣盤,就讓寧城的機會變得更加渺茫。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情我來找你。”阮名姝柔聲說道,並沒有如之前說的那樣,她有事情要找寧城。
寧城不願意多想這些事情,他和阮家根本就素不相識,而且他的秘密隱藏的很深,相信阮家不會輕易發現的。再說,如果阮家發現了他的秘密,在雷納城就動手,不可能等到現在。
寧城剛剛回到房間,甚至禁制還沒有來得及打上去,就聽到了石虞蘭的聲音,“寧師兄,請問我能不能進來一下。”
石虞蘭是荊無名曾經的道侶,這個時候單獨來找他,讓寧城微微皺眉。不過他還是說道,“進來吧,我心裡希望你去找的人是無名,而不是我。”
石虞蘭迅速進入寧城的房間,並且主動打上了禁制。
“坐吧,你找我什麼事情?”寧城指了指椅子說了一句。
石虞蘭先是對寧城躬身施了一禮,這才說道,“多謝寧師兄兩次救命之恩。”
寧城微微一笑,“我才救你兩次而已,算不上什麼。”
石虞蘭暗地嘆了口氣,寧城的話外之音,她豈能聽不出來?那就是荊無名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次了,也沒有見她去感謝。
她沒有繼續說感謝的話,主動坐了下來自顧說道,“我爹叫石狂生,我娘叫虞沫蘭。我爹是一個魔修,我娘卻是名‘門’家族出身的柔靜‘女’子。在樂洲的一次秘境比賽中,我爹認識了我娘,他們一見鍾情。可是我外公卻厭惡我爹是一個魔修,主動將我娘許配給了樂洲譚家的譚荀。”
石虞蘭的聲音就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邊,幽幽的讓人無法撲捉。
“譚家是樂洲極大的家族之一,樂洲第一大宗‘門’昆雲宗,更是譚家的祖先所建。每一任掌‘門’都是譚家的人,在樂洲勢力龐大無比。譚荀看見我娘後,更是無法自己。可是我娘已經有了我爹,她拒絕了譚荀。
面對譚家和昆雲宗,這件事已經不是我爹孃能夠做主的了。譚家要強行迎娶我娘,我爹帶着我娘奮力的要逃出去。只是我爹一個人力單勢薄,最終還是被譚家所殺。我娘獨自一個人逃了出去,而此時她懷上我已有三個多月了。”
石虞蘭似乎想起了當初她和娘在一起的那種艱辛,眼裡流下眼淚,語氣也多了一些生機。
“譚家沒有抓到我娘,將憤怒完發泄在了我爹和我外公家裡。他們將我外公一家斬盡殺絕,連幾歲的小孩都沒有放過。然後又將我爹的元神用‘陰’火灼燒了整整四十九天,讓我爹在非人的煎熬中死去。
我娘在得知我爹過身的消息後,悲痛‘欲’絕,‘精’神一天比一天差。終於在我七歲的時候,我娘也離我而去。我在仇恨中長大,我發誓一定要滅掉昆雲宗,要殺掉譚荀這個匹夫。可是我的力量太單薄了,而且我還是一個魔修,我沒有能力去滅掉昆雲宗。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井浩。
或者井浩自己都不知道,他雖然是譚荀的弟子,其實他就是譚荀的‘私’生子。加上他的資質又是非常好,譚荀又是昆雲宗的宗主,對他自然是寵愛有加。”
寧城主動幫石虞蘭倒了一杯靈茶,他隱約有些明白過來。石虞蘭的遭遇,實在是太過悽慘了一些。如果換成他的話,他報仇的手段不會比石虞蘭差多少。
果然石虞蘭繼續悽然的說道,“爲了滅掉昆雲宗和譚家,我在認識了井浩後,僅僅因爲別人對我容貌的覬覦,就故意連殺幾大宗‘門’的真傳弟子,有幾個甚至是宗‘門’長老的後輩。這件事終於惹起了衆怒,井浩帶着我逃到了昆雲宗。爲了讓別人知道我在昆雲宗,我泄‘露’了消息。”
寧城心裡暗歎,當初荊無名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心裡還在疑‘惑’,是誰泄‘露’的消息。他帶石虞蘭進入昆雲宗這件事隱秘無比,沒有別人知道,可偏偏他們一進入昆雲宗,就被人得知了。原來泄‘露’消息的就是石虞蘭。只是這個石虞蘭也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啊,殺了幾個不相干的人挑起仇恨。如果換成他報仇,絕對不會用這種辦法。
石虞蘭悽苦的笑了笑,“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借井浩的手滅掉了昆雲宗,滅掉了譚家,也滅掉了譚荀。我報了仇,可是我卻對不住井浩。他是無辜的,他帶我逃進星空,許多次救了我,所有得到的資源都給我修煉。我和他在一起多一刻,就多一份煎熬。
每次他出去尋找修煉資源的時候,我都躲在家裡修煉,實際上,我是不敢和他在一起。有時候我想,有一天井浩隕落了,我就自殺,這件公案就此了結。可是到了後面,我欠他的越來越多,人非草木,我心裡更是煎熬無比。”
寧城依然默然無語,他不知道這件事應該如何去安慰雙方。
“我拿走真靈世界,我不願意去冒險尋找資源,就是爲了讓井浩知道,我是一個自‘私’的人,讓他離開我。可是井浩他太傻了,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一句重話。和井浩在一起,我活的很煎熬。
直到有一天,商牟星河王看見了我,他對我說,“我媚骨天生,跟在井浩身邊,遲早會害了井浩。他可以帶走我,並且給我自由之身,同時也不會傷害到井浩。我無法忍受這種煎熬的日子,就算是商牟星河王不出現,我也會找機會離開井浩。”
“但是你不應該帶走無名的真靈世界,你知道真靈世界意味着什麼嗎?無數條‘性’命。”寧城還是幫井浩說了一句。
石虞蘭悽苦的自嘲道,“那真靈世界不是他譚家的,而是我石家的。那也是我爹得到的東西,只是我爹還沒有來得及煉化,就被昆雲宗殺了。可惜的是,我也沒有能保住真靈世界,現在這個真靈世界在商牟星河王手中。我拿走真靈世界,不是因爲這東西珍貴,而是因爲這是我父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奴隸拍賣市場?”寧城忽然想到石虞蘭的父母被殺,是不是和真靈世界有關係。
“還是因爲真靈世界,我以爲商牟星河王真的是看中了我的容貌。可是我錯了,我太自信了些。商牟星河王或者是看中了我的容貌,但是他的真正目的絕對是真靈世界。”石虞蘭握緊了拳頭,那種不甘和憤懣,寧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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