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山想要迫切的幹掉寧城,寧城和馮玉山的想法一樣,他同樣想要迫切的幹掉馮玉山。
在馮玉山的傀儡出來的同時寧城就祭出了太虛真魔斧,同時十數枚陣旗丟了出去。他的符籙雖然多,卻也怕等級太低牽制不住馮玉山,索性佈置了一個四級殺陣。五級殺陣寧城也可以佈置起來了,但是五級殺陣需要的材料太過珍貴,就算是寧城,也沒有這麼多珍貴的材料去佈陣。
馮玉山在這裡面呆了這麼多年,陣法水平並不差,甚至單論佈陣,他絲毫不比寧城弱。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將寧城的陣法水平看在眼裡,寧城如此年輕的一個修士,陣法再厲害,也是有限。
當寧城將困陣變成了四級殺陣的時候,他也只是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一個四級殺陣就想幹掉他的六級元魂傀儡,別做夢了。
他在祭出陰陽雙鎖的同時,也丟出了十數枚陣旗。
陰陽雙鎖捲動了一陰一陽兩道截然不同的殺戮氣息,這兩道殺戮氣息瞬息間就在上空幻化成了一赤一青兩條殺龍。周圍的空氣比起第一次更爲粘稠了,不過寧城的修爲也不是當初的玄液五層可比。
和當初兩道殺戮之氣幻化出來的真元球截然不同,兩條殺龍帶着懾人的氣息一起撲向了寧城。同一時間,寧城的殺陣也因爲馮玉山丟出來的陣旗變得一頓。元魂傀儡巨大的手掌一巴掌轟下去,殺陣的一個角瞬間就化成了齏粉。
看見這兩條截然不同殺戮氣息的殺龍。寧城就知道馮玉山和他第一次對戰的時候,還沒有用全力。
太虛真魔斧同樣捲動了狂暴的殺戮氣息。帶着一絲魔性的吞噬威勢,撕裂開一條長長的扭曲斧痕,在這斧痕的周圍裂開來一道又一道的細小斧紋。
寧城的真元和斧意不斷的暴漲之下,同時數千枚符籙被他轟了出去。
扭曲斧痕和陰陽雙龍轟在一起,那狂暴扭曲的斧紋也和陰陽殺戮氣息絞殺起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
真元爆裂的聲音將這一片空間完全炸開,原本平穩安靜的地方也因爲這種殺意的對撞變得不安穩起來。僅僅是一招,馮玉山的心就瞬間沉了下來,寧城的修爲比當初和他戰鬥的時候再次增強了許多。
但這遠遠不是結束。爆裂的聲音並沒有因爲斧紋的減弱和陰陽殺戮氣息的減少而消失。不沒有減弱,這種爆裂的聲音反而越來越大。各種可怖的殺芒四濺,就好像點着了一個火藥庫一般。
“你瘋了……”馮玉山被這種狂暴的殺氣捲進來,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寧城竟然一次灑出了數千符籙。這需要多少財富,瘋子。
六級傀儡在無窮無盡的符籙爆炸之下,不斷的拍打。雖然這些符籙一時無法對傀儡造成傷害。但是傀儡短時間也無法衝出符籙的爆炸。
寧城心裡暗驚,他想不到這麼多的符籙還無法對這六級傀儡造成傷害。別看這些符籙炸的好看,其實相對這個六級傀儡來說,就好像放鞭炮一般,等他的符籙炸完了,傀儡依然還是那個六級傀儡。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寧城又一次丟出了數千枚符籙,餘下的近萬符籙,全部被他轟向了馮玉山。
沒有一個人能和寧城這樣使用符籙,別人就算是有數萬符籙,也無法在瞬間激發。但是寧城可以。這些符籙都是他煉製的,他準備過來幹掉馮玉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所有的符籙都處於激發狀態。
“瘋子……”馮玉山見寧城灑出一兩萬張符籙,終於無法遏制內心的驚慌。
就算是他有傀儡,又是一個玄丹九層的修士,也不願意在這麼多符籙爆炸下硬抗。
兩人只是交手了一招,他就想走了。如果他知道寧城是用這個辦法對付他,他肯定會想出對策,而不是這樣任憑符籙轟炸。
四級以下的符籙對他沒有多大的傷害,最多是輕傷,可是這裡還有無數四級甚至個別五級符籙,這讓他怎麼打?
無數的火球、風刃、雷電、斧芒轟了過來。僅僅數個呼吸間,就將馮玉山轟的體無完膚。
走!馮玉山念頭一生,立即就要收回傀儡先退走。
馮玉山一起走的念頭,寧城就覺察到了,他既然將馮玉山引來了,豈能讓對方走掉?
他有天雲雙翅,處於符籙爆炸的範圍之外,看見馮玉山想走,太虛真魔斧毫不猶豫的全力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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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斧第二式,旋風。
爆裂的斧意捲起一個狂暴無比的龍捲風,這一刻無論是怒斧中的殺意,還是符籙爆裂轟出來的刃芒,甚至是馮玉山陰陽雙鎖帶出來的陰陽殺戮氣息,都被這狂暴無比的龍捲風斧意捲起,轟向了馮玉山。
周圍的完全被寧城這一斧封鎖住,除了硬抗這一斧外,馮玉山根本無路可走。
馮玉山戰鬥經驗老道無比,此時他豈能不知道繼續逃走,就會被當成靶子?他連被困住的傀儡都管不到了,直接消失不見。
可怕的符籙爆炸還在繼續,可是馮玉山卻消失不見了。寧城的狂暴斧殺漩渦竟然找不到對象。
“轟……”已經形成一團巨大漩渦的狂暴怒斧殺意,在沒有找到對象後,直接轟在了沙碩當中。將原本被符籙和真元轟出的巨大溝壑,再次撕裂的更大。
寧城看見六級傀儡還在下意識的動作,但是沒有了馮玉山的指揮,明顯頓滯起來。
寧城不知道馮玉山跑到哪裡去了,但是他知道一點,就算是他再找到馮玉山,也必須要將這個傀儡先收拾了。他可不是每次都有數萬張符籙可以消耗的,這個傀儡一巴掌可以將四級殺陣的一角轟成粉碎,絕對不是他能擋住的。
數十枚陣旗丟出去,寧城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裡佈置成了一個鐵桶一般的困陣。無論馮玉山有沒有走掉,他都不會大意。
六級元魂傀儡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再厲害的傀儡也只是傀儡而已。寧城不斷的在傀儡身上打下禁制,這個傀儡他先收起來再說,等空閒的時候慢慢研究。
短短時間,剛纔還在符籙爆裂中安然無恙的傀儡,就已經被寧城用禁制捆成了一個糉子,丟入了儲物戒指。
寧城微微鬆了口氣,就算是馮玉山再過來,沒有了傀儡,他也不懼此人了。
剛纔周圍空間並沒有什麼波動,寧城不相信馮玉山也用血遁符類似的東西走掉。收掉傀儡後,寧城的神識在自己的困陣中仔細的搜尋。
此時符籙的爆炸已經接近尾聲,各種灰塵沙碩在寧城的神識下,毫無遁形。
片刻之後,寧城的神識就落在了一個隱匿在沙碩當中的戒指上面,他心裡冷笑,躲在自己的戒指裡面就行了?
在寧城的神識落在戒指上的瞬間,馮玉山的神識就傳了過來,“城兄,大家有話好說。我和向芷蘭也是朋友,而且一直對她有所幫助。對燕霽師妹,我也一直照顧有加,我承認我覬覦了你的雙葉天雲霞,我向你表示道歉。除了那個六級傀儡送給你之外,我還有另外的好處給你。只要你放過我一次,大家都是被困在這片地方,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呢。”
馮玉山此時心裡是非常後悔,因爲小看了寧城,他的六級元魂傀儡還沒有發揮出十分之一的本事。早知道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出手,在一邊監督傀儡戰鬥寧城,說不定此時寧城已經被他幹掉。
“你的這個戒指可以住人,倒是新鮮,我正缺少一個這樣的東西。我那個靈獸袋可沒有你的這個戒指好,灰嘟嘟住在靈獸袋裡面有些委屈了……”寧城答非所問,一邊說話,一邊丟下陣旗,將這枚戒指完全禁錮住了。
馮玉山本來就不比寧城強,現在被寧城禁錮在一個陣法中,他除了求寧城饒他外,別無任何辦法。哪怕他恨得牙癢癢的,也無計可施。
“城兄,這是一個有些殘破的小世界,如果城兄想要的話,我當然也可以給你。否則的話,我自爆小世界,你也得不到。”馮玉山知道此時他沒有什麼底牌了,只能利用寧城的貪婪,看看能不能逃過一劫。
見寧城沉默不語,馮玉山趕緊補充說道,“我的小世界靈氣充沛,而且還有各種靈草花園,我可以在這裡面不斷晉級,就是因爲這個小世界。如果不是這裡無法渡劫,我都晉級元魂修爲了。”
寧城知道馮玉山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爲他見過開天符,這一片空間堅固無比,被開天符完全禁錮住。修士晉級元魂的時候,是需要渡雷劫的,既然這片空間被禁錮住,那當然是無法渡劫了。
“是嗎?那你先出來,將小世界給我再說。”寧城怕馮玉山真的將小世界自爆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有這樣一個好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再好不過。
玄黃珠裡面他雖然進去過一次,可是那裡面荒涼一片,只有一種黃濛濛的顏色,更不要說生機和種植靈草了。
“你發下毒誓放過我,我就將小世界給你。”馮玉山狠厲的說道,寧城的奸詐狡猾他已經見識過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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