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是無比震驚,他們的心中都掀起了驚天巨浪,這件事情如果是真,那麼大乾王朝肯定又會是一場大動盪。
五年前,姜子軒爲驃騎大將軍,當時的南宮正雄也不過是衛將軍,姜子軒用兵如神,加上自身修爲也爲軍中的第一人,風雷劍掃蕩天下,白龍馬踏破天穹,被稱爲白馬將軍。
而且姜子軒的將軍之名完全是用自己的軍功換來的,乾元域三國,大離王朝和大乾交好,唯獨蠻族屢犯邊疆,而且仗着鐵騎荒獸,燒殺搶奪,正是姜子軒的出現,殺的蠻族是聞風喪膽,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又無比恐懼。
五年前姜子軒正是如日中天,名聲甚至還超過了當時半隱退狀態的姜遠山,他率領百萬大軍直接打到了蠻族的都城,這樣一個戰神般的人物若是被陷害而死,只怕那些敬仰白馬將軍的大乾子民,會將那個小人生吞活剝。
德宗皇帝心中一咯噔,但是卻面不改色,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濃郁,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皇叔,如果子軒賢弟真是被奸人所害,那朕一定會將那小人找出來,將他碎屍萬段,不過,你所謂的證據……”
姜遠山聲音哽咽,身形微微顫抖,拜伏在地道:“有陛下這句話,子軒若是泉下有知,也肯定會感激陛下皇恩浩蕩!”
說完他猛然站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朝着遠處怒吼一聲道:“來人,將證人帶上來!”
“還有證人?!”
所有人心中更是驚疑不定,自動裂開一條通道,朝着遠處望去。
姜遠山的話音剛落,空氣中微微一顫動,從遠處飛射而來三道人影,瞬間就落在了姜遠山面前。
冷飛身材瘦小,但是眼神卻無比陰冷,旁邊的燕無極神情堅毅,也是充滿了怒火,手持一柄森光閃爍的寶刀,架在了兩人中間跪着的一個人頭上。
“範銅範統領?!怎麼會是他?”
頓時有人認出了中間的那個人,驚呼出聲,冷飛和燕無極中間的人赫然就是九門提督,範銅!
範銅衣着整潔,身穿一身官袍,但是臉色卻是蒼白無比,眼神中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他跪着的方向正是德宗皇帝,他的眼神掃過德宗皇帝身邊的黃禮嚴,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而黃禮嚴早在看到範銅出現的瞬間,面容就有些蒼白了起來,身形微微顫抖,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無法平靜。
德宗皇帝的面色也是一變,眼神中有着一絲驚慌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姜遠山撲捉到了,老爺子的嘴角微不察覺的露出了一絲冷笑。
“皇叔,這不是九門提督範銅嗎?你怎麼將他給抓了過來?莫非他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證人?”德宗皇帝輕咳一聲道。
姜遠山出聲道:“陛下,老臣並沒有要抓範大人,只是請他來爲五年前的事情做一個說明,你說呢範大人?”
範銅看到姜遠山望過來,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冷飛,看到他眼神中的一絲冷光,瞬間變得無比恐懼,連連朝着德宗皇帝叩首。
“啓稟陛下,確實……確實沒有人抓我來,而是……而是老王爺請微臣過來作證的!”
範銅乾脆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地上,不敢擡起頭來。
周圍的文武大臣都感覺到了這樣一股其妙的氛圍,但是都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豎耳傾聽。
南宮正雄也是臉色微變,閃現出一絲沉思之色。
“哦?這樣說你知道五年前姜子軒大將軍征伐蠻族的事情了,你知道什麼還不速速說來!”
德宗皇帝面無表情,但是聲音卻如同雷震一般,在半空中炸響。
黃禮嚴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隱約間好像要站不穩一般。
“是是是,微臣這就說!”範銅不敢擡頭看黃禮嚴,連忙回答道:“五年前,白馬將軍率領百萬大軍征伐蠻族,大乾子民每一個人都對這一場大戰信心十足,都以爲從此以後野蠻愚昧的蠻族就要被消滅,並且併入大乾王朝的版圖之中,臣是黃太師的遠房親戚,因此也想積攢一點軍功,於是黃太師就把我安排到了大軍之中……”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徇私枉法將你安排在大軍之中,明明是行賄了兵部的大臣,鑽了空子,和我有什麼關係?”
黃禮嚴眼神一閃,透露出無比冰冷的神色,對着範銅說道。
姜遠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淡淡說道:“太師爲何這麼急着辯解,是非曲直還是等他說完再論,你這樣急不可待,莫非是做賊心虛?”
“姜遠山!你莫要血口噴人!”黃禮嚴勃然變色,大怒道。
德宗皇帝看着二人又要爭論不休,連忙出聲道:“皇叔、太師,你們先別爭論,先聽範銅說完!”
“哼!”
兩人同時對着彼此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範銅面容驚恐,但是聽到黃禮嚴的話頓時心涼了半截,原本心中還在猶豫的一些事情,瞬間被一股狠辣所取代,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
“陛下,我當時進入軍中,因爲所有人都認爲我是黃太師的人,因此對我都沒有好臉色,甚至還有人提議讓我充當前鋒,但是大將軍氣量驚人,還是讓我做了守門的統領,臣心中對大將軍一直感激不盡。”
範銅猛然擡起頭來,臉上帶着一絲傷感和愧疚之色,“但是我此次進入軍中,獲取軍功是假,我還有一項秘密任務!”
“什麼任務?”姜遠山緩緩說道。
“這項任務是黃太師交給我的,說讓我安心等待,會有手持北斗七星銀色令牌的人找我,到時候讓我將白馬將軍夫婦和幾位偏將軍所處營寨告訴他!”
範銅的目光中有着一絲驚懼之色,顫聲說道:“就在大將軍被刺殺的前一天,有人來找我得到了大將軍的營寨位置,一天之後,大將軍夫婦和幾位偏將軍,全部遇刺身亡!”
“什麼?!”
所有人都變得無比震驚,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德宗皇帝身邊的黃禮嚴,神色各異。
而黃禮嚴額頭上的汗水,也瞬間直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