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南出關之後,直接就被易天機帶出了大羅天,回到了天道峰之上。
“你這段時間修爲進境很快,現在不要忙着突破,要繼續修煉神通、繼續悟道,積累渾厚,才能勢不可擋的爆發突破,在大羅天之中修煉,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
易天機滿意的看着姜思南,緩緩說道。
姜思南點了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師尊,我們天道峰在宗門內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九大鎮教神通弟子只能選擇一種,其他的都需要貢獻點,您老人家看……”
易天機苦笑一聲道:“這個我卻也是沒有辦法,傳功大長老那個老傢伙固執的很,就算是師尊我也說不動他,所以那些鎮教神通你暫時還是不要想了!”
姜思南有些失望的說道:“師尊,宗門前輩爲何定下如此奇怪的規矩,我們天道峰不像是大羅天宗的一脈,更像是宗中之宗一樣,那我該如何去修煉和參悟神通?”
易天機略有深意的說道:“宗門前輩這樣做,自然有他們的用意,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了,我天道峰是大羅天宗的主脈,有一天就算是大羅天宗其他人都被滅了,只要我天道峰不滅,大羅天宗就不會滅,至於修煉神通,我這次帶你回來,正是爲了此事!”
“哦?莫非師尊準備教我幾種大神通?莫非比鎮教神通還要厲害?”
姜思南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咳咳咳……這個神通不一定要我教嘛,這天地自然都蘊藏着大道至理,造化神通,只要你將這天地悟透了,可比參悟什麼神通都要強得多啊!”
易天機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
姜思南頓時泄氣了,有聲無力的說道:“師尊您說的倒是輕巧,這天地自然誰又能說完全悟透了?就算是真仙只怕也沒這個能耐,您徒弟我也沒這個能耐,我看還是您教我幾種神通靠譜點!”
“那可不一定哦!”
易天機有些神秘的說道:“你知道爲何我天道峰上沒有一點靈氣,而且光禿禿的毫無生機嗎?那是因爲我天道峰上蘊藏着大秘密!”
“什麼大秘密?”姜思南頓時來了精神。
“咳咳……這個我也不知道!”
姜思南頓時滿腦子黑線,幾乎要暴走了。
易天機嘿嘿笑道:“你先彆着急啊,這天道峰蘊藏着我大羅天宗的起源,據說刻有天地道痕,蘊藏着絕世神通,只要你能將天道峰參悟透徹,說不定就能揭開其中的秘密,獲得絕世神通!”
姜思南翻了翻白眼道:“師尊,您老人家還是饒了我吧,歷代祖師幾千上萬年都沒能參悟透,我就能?您也太擡舉我了吧!”
“你可不一樣!”
易天機像個奸商一樣,笑道:“你可是我天道峰的絕世天才,甚至還要超過你的大師兄,師尊我相信等你悟透了天道峰,到時候帝一給你提鞋都不配,少年,你可是拯救了世界哦,對自己有點信心!”
姜思南看着腳下光禿禿的天道峰,平凡無奇,頓時是欲哭無淚。
最後,姜思南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盡力一試!”
他自從進入到天道峰之後,也感覺到這天道峰十分不一般,隱藏着某種大秘密,他也想看看這天道峰到底是何等存在。
易天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道:“思南,你福緣深厚,是個有大造化大氣運的人,就連爲師都猜不透你未來會走到哪一步,但是這方天地只怕就要亂了,雖然魔尊被封印,但是近年來血魔族重現蹤影,黃金族蠢蠢欲動,只怕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戰很快就要開始了,你必須要儘快突破到王天境,到時候纔能有一絲自保之力啊!”
易天機直言,大羅天宗之所以開啓大羅天,並且讓無數弟子進入其中修煉,就是因爲感受到了亂象將起,已經感受到了危機感。
這真罡界如今表面上雖然平靜,但是暗流卻洶涌無比。
姜思南的心中也有些沉重,沉默的點了點頭。
等到交代完之後,易天機這才問道:“你是準備過幾天去離火域丹器宗嗎?”
“不錯,我妹妹在丹器宗,我要去看看她!”
姜思南點了點頭,也不隱瞞,將自己的身世大概講了一下。
易天機點了點頭道:“能進入丹器宗,也是好機緣,不過在丹器宗之中,火族勢大,就連丹器宗掌教隱隱都有些壓不住,而你又得罪了火源等人,此次去丹器宗一定要小心爲上!”
易天機的話雖然很淡,但是姜思南卻聽出了一股濃濃的關係之情,心中也是感到很溫暖。
他其實本可以出聲讓師尊陪他走一趟,易天機也可以帶他安然無恙的去丹器宗爲他撐腰壯膽,但是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有說出來。
畢竟路還是要一個人走,易天機對姜思南報的期望愈大,越希望他能夠獨自去面對這修真之路上的一切。
沉默了良久之後,易天機看着姜思南有些猶豫不定的神色,微微笑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他看出了姜思南的猶豫,那是一種想問又不敢問的躊躇,彷彿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會失望一般。
姜思南猶豫了很久,這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師尊,你聽說過凰天衣這個人嗎?”
每當想到凰天衣,姜思南就會想到那張絕美無暇的臉,想到那一抹絕代風華的身影,想到山洞之中那終身難忘的一夜。
那是他從一個男孩走向一個男人最直接也是最難忘的標誌。
雖然後來凰天衣離開,但是從那一刻起,他就將凰天衣當成了自己心中認定的那個人,也是讓他一提到就激動的不能自已的人。
他也曾問過龍皇,龍皇也不知道凰天衣到底是什麼來歷,只知道是真罡界之中的人,被龍皇擄走了幾個手下後就不惜追殺千萬裡,找龍皇拼命,但具體是什麼勢力的人,龍皇卻也是很迷糊。
他一直沒有問這個問題,是因爲他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沒有用,那樣高傲、強大、聖潔的女子,若是自己不能達到和她同樣的高度,又怎麼能坦然的站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