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嘛!再怎麼奇怪都會有人信的。
更何況說的也不算太離譜,對事情前因後果不太瞭解的神靈一看,嘿!可不就是嘛,可不就是地界神靈窩囊的很。
后土是什麼身份呀?那可是原來地界之主厚土神魔的子嗣,如果用凡間的話來說的話,那麼后土就相當於地界先皇的皇子啊,以如今後土那幾個兄弟坐地界之主的事實來看,說是個王爺是一點都不爲過的。
不論哪個國家,王爺被別人圍毆死了,國家內部無動於衷,都是一件很離譜荒唐的事情。
當然了,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吧,但是也有那麼一絲意味,大體理解基本還是相似的。
如此一來,也不怪乎各種各樣的流言紛飛了。這些流言肯定是有其他神靈的手腳的,甚至當中就有後稷他們的手腳。
沒辦法,后稷他們想靠自己的力量復仇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寧願利用這種流言貶低自己的名聲,也希望能夠鼓動地界的一些高層神靈能夠有所舉動,不說真的舉族之力幫忙攻打諸天星辰吧,至少也得出來說一聲,壓迫壓迫諸天星辰那邊的星神。
也就是俗稱的打打不起來,至少得抗議抗議,強烈抗議,嚴正抗議,強烈反對吧。
“大哥,這麼做真的有用嗎?我怎麼沒感覺有什麼區別呀?”後嗣頗爲焦慮,雖然當初就知道這種舉措可能會沒多大效果,但是如今依舊看不到絲毫動靜,還是有些鬱悶的。
后稷沉吟片刻說道:“不要着急,本來就沒抱多大指望,就算他們不做任何動作也無妨,大不了以後再想辦法!”
“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神靈還沒回來嗎?也許他們能帶來什麼好消息呢!”後裔還是很樂觀的,在他看來,臉面高過一切的神靈,特別是那些高位神靈,怎麼着都不會不管不顧的。
“還沒有,估計還得等段時間!”正說着呢,外面就有附屬神靈通報要求進來。
沒有讓那個附屬神靈在這邊多停留,從他那邊把消息收攏到手上之後,就讓他退下了。
后稷看了一會兒,嘴角就開始略微上揚起來,過了一會兒,側過臉笑着說道:“已經有過八成的高層氏族招集諸神前往神殿開會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關於這事,至於最後結果不得而知,但是這無疑已經是一個好消息了!”
既然他們開會了,那就說明這件事,他們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至於說最終結果如何,這個目前雖然不知道,但是最差,那至少也得譴責抗議一番。
……
與此同時,黃泉和幽暗兩位神魔那是真的愁眉苦臉,上一次因爲他們一時氣憤,想要通過打破媧皇宮給那些諸天星辰的神靈一個教訓,可是誰承想,媧皇宮下面鎮壓着混沌四凶。
事後雖然已經進行了補救,但是該有的業力還是降臨了不少,雖然沒有遷怒后稷他們,但是本身心情肯定是不會好的。
“這流言有後稷他們的手腳吧!”幽暗神魔都不需要出去調查,光猜就能猜出來肯定有他們的手腳。
黃泉神魔撥動自己身下的黃泉流水,狀似無奈的說道:“怎麼可能沒有,他做的也太不謹慎了,估計那些氏族當中許多高層也都清楚,現在雖然不好發作,但是以後估計還是要有所動作的。”
“有動作就有動作吧,他們估計也是恨很了,你說大家活着爲什麼一定要爭呢?就這麼安安穩穩的呆着多好,不爭不搶!”幽暗神魔突兀的有些黯然,多了一份淡然無爲。
黃泉神魔停下手裡的動作,長嘆一聲:“衆神無爲,安然居士,何嘗不是天地盛景。
可是這得衆生皆是無爲,皆是不爭不搶才行,但凡有一個爭了,有一個搶了,有一個怨天不公,要求上進,那這種大同世界就會被破壞,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世界存在!”
黃泉神魔何嘗不知道那樣的世界是多麼安穩,可是那樣的世界又怎麼可能會存在?而且那樣的世界在想象當中的確十分美好,可是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世界的話,現實真的會像想象當中那樣美好嗎?無慾無求的世界真的會令人開心嗎?
開心的途徑有很多種,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令人有所滿足,人既然想要有所滿足,必然是要有慾望,一個無慾無求的世界,怎麼能讓人開心的起來。
而且慾望本身就是推動世界發展的源泉之一,沒有慾望的世界想要進步,可不就成了個笑話。
“唉!不說這些了,你說,他們會出手嗎?”幽暗神魔嘆息一聲,轉而開始說起地界當中的那些氏族。
黃泉神魔搖了搖頭:“難的很,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如今我們對付那些先天神聖拘束的很,那些先天神聖如果斬殺我們這些存在,幾乎沒有什麼因果,更不用說業力了。
可是我們斬殺他們,要時刻提防他們是不是與天地的某一處牽扯頗深,時刻提防他們某一位的本體對天地的影響有多少!萬一斬殺了某一個重要的核心存在,很有可能會立刻遭到業力臨身,甚至就算不足以降下天譴,人禍也會如影隨形。”
黃泉神魔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問題,以前他們和先天神聖之間幾乎都是對等的,彼此之間互相殘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可是現在,自從世界進入週轉過渡期之後。事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想要再斬殺先天神聖,顧慮多了許多。
“你要不說我還沒怎麼注意到,的確,現在似乎世界都在偏幫那些先天神聖,並且排斥我們這些存在!”幽暗神魔作爲鴻蒙神魔,稍微感應一下也能感應的出來天地對他們的喜惡程度。
很明顯,世界和天道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一股變化無疑是對他們不利的,他們作爲鴻蒙神魔的感應最清楚,原本很契合的感覺徹底的消失不見,如今隔了一層薄膜,甚至有一種自身已經不屬於這方世界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