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聽着都發出驚詫的聲音,無不對這件事感到好奇。特別是後來又聽到那個天山童姥就是逍遙派的,更是激動不已。
此時那邊少林已經開始行刑了,一棍一棍的打在玄慈身上,不一會,身後就已經滲出了血跡。玄慈依舊一聲不吭,靜靜的忍耐着。
下方的葉二孃看着玄慈的樣子,恨不得以身相代。又怨恨自己,都是因爲自己纔會導致玄慈如此。
蕭遠山出於對玄慈的怨恨,直接說道:“你們一定想不到我把他兒子放到哪裡去了吧,當年我就將他放在少林寺的菜園之中,是那少林僧人將他撫養長大,授他一身武藝,只因我的親生孩兒也是被人搶去撫養長大,由那少林僧人授他一身武藝。我要讓他們父子天天相見,卻不知。”
“哈哈……哈哈……那個背上,股上共計二十七個戒點香疤的就是了。”
聽到這話,玄慈就知道是誰了,連忙細聲的懇求道:“師弟,念在你我幾十年的交情上,一定要保住我兒的性命,少林寺閉門之後求把他拘在寺裡,不要讓他外出,安安穩穩度過此生就好了。”
虛竹身上的戒點香疤在少林寺中並不是秘密,當初還一直覺得就是與佛有緣,沒想到根源卻是在這裡。看到玄慈如今的樣子,玄悲也忍不下心拒絕他,於是就答應了他。
卻不曾想還是出了變故,在聽到那蕭遠山說身上有二十七個戒點香疤的時候,就有一些年輕僧人聽了之後大吸一口冷氣,甚至還有驚呼出聲的。
這個時候虛竹也正在那幾個掌院的身後,自然也是聽到了那話,自己本人也是十分驚訝,帶着顫抖的聲音,指着玄慈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衆人見了,哪裡還不知哪個小和尚,就算不是也必是有大幹連的。有些受害者家眷念在少林的面子都沒有動手,以後若是有機會就要打殺了他去,以報自己的失子之仇。
那即將被蕭遠山打死的慕容博,正打算拼死也要讓慕容復活下來的時候。少林寺的後山之中,突然有道道佛光閃現,不時還有一股濃烈的檀香飄然而至,沁人心脾,一聞頓覺有向佛之心,耳邊似乎還有佛音繚繞,世尊講法。
風越冷哼一聲,這些異相才一一消失,一個身着青灰色長袍的老僧,竟然半飄浮着從少林寺後山向外面走來,每走幾步還能見到腳下有一朵虛幻的金蓮浮現。
來到那四個人面前,開口說道:“你們兩人大難已在旦夕之間矣,如練本門上乘武功,須以慈悲佛法加以調和,否則戾氣深入五臟六腑,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若無慈悲普渡之念,根本無法消除那些戾氣。”
“什麼大難將至,大師可不要危言聳聽。”蕭遠山厲聲說道。
“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樑門”,“太乙”**應該很疼吧。”那僧人也不生氣,只是繼續說道。
蕭遠山全身一凜,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還知道你“關元穴”麻木不仁,已有多年了吧。”那老僧又道。
蕭遠山聽了更是驚訝,聲音略有些顫抖的說道:“那一處是十年前開始的,原本只有指尖大小,現今有茶杯大小了。”
另一邊的蕭峰見到他父親這樣,知道那老僧說的必是不錯,連忙說道:“還請神僧幫忙救治。”
“你個徒孫,好不知禮,就問老和尚,都不問問太師祖有沒有什麼辦法治了嗎?”風越開口笑罵道。
“太師祖,我不是有意的,不知太師祖有什麼辦法?”蕭峰趕忙對着風越行個歉禮,然後問道。
“這些低級武功,哪裡有什麼必須要佛法精深,有慈悲普渡之心才能夠修行的說法。不過是那七十二絕技的心法並不完全,其中一些關鍵之處隱藏在佛經之中罷了。就像修行那《菩提心經》的就必須要研讀《須菩提本願經》,修行《金剛不壞神功》的,就必須要研讀《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你也在少林中居住過十幾年,想想看是不是如此。”風越開口嘲諷道。
那老僧聽了,也有些略有所思,忽悠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想先輩爲了防止我們專精武藝,而而怠慢了佛法,竟是如此行事。”
也沒有管那老和尚,風月繼續說道:“不過你父親修行的武功也太雜了,有些還不甚瞭解,強行修行,自然傷身。取一顆回春丹給他吃下去,以後不要再這般亂修,只要專修幾門就沒有大礙了。”
聽了這話,蕭峰連忙取出一顆回春丹給他父親吃下。回春丹這類低級丹藥,丹閣之內並不做什麼限制,蕭峰出谷的時候,巫行雲讓他帶上幾顆也是很正常的事。
丹藥剛一入嘴,就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原本身上幾處暗暗做疼的地方,在那股暖流流過之後就緩緩的恢復。藥效之快,竟然能夠切身感受的到,可見不凡。
那老僧卻不知如何將自己原本的想法說出來,只能轉而求其次說道:“所謂冤家易解不易結,我再此做箇中人,兩家和解如何。”
沒有經歷過生死,怎麼可能會大徹大悟,蕭遠山自然是不同意,若是沒有辦法制治自己的暗傷,只有這老僧纔能有辦法的話,蕭峰說不定會同意。可是如今自己太師祖都已經治好了,哪裡還用得着這老僧。
不管不顧,就要去將那慕容博拍死。老和尚連忙打出一股氣牆去阻止,卻被風越攔住了。都不用動什麼法力,光是手一伸,他就無法過去。
老和尚原本還對風越不怎麼在意的,只覺得他可能是個醫道大家,或者丹道大拿之類的。現在才發覺,自己是看走了眼。一身修爲返璞歸真,就算是以他已經破入了佛道之門,開了慧眼的能力都無法看出一些端詳,就猜出來他是道家的大能,自己必定不是對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博被一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