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方毅頗爲失望的是,除了黑衣老者腳下的那些星月草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星月草。
黑衣老者似乎也看出了方毅的目的。
只聽他淡淡說道:“小子,別找了,你當星月草是路邊的雜草嘛,有我腳下的這些已經很難得了。”
方毅不由一怔,嘿嘿笑了笑,心知黑衣老者說的不假,隨即便停了下來。
不過心中卻不免有些失望。
那些星月草雖然不錯,但年份卻遠遠不夠。
好在這次在湖中吸收了一些星月之力,成功激活了第二處龍泉。
否則的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只可惜,有黑衣老者在,想要再吸收星月之力已是不可能。
更何況這星月之力乃是湖底那紫衣少女聚集而來,自己先前不知情,吸收了一部分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再奪人所好,方毅總有些做不出來。
“小子,你是不是想找三千年以上星月草啊!”
看到方毅有些失望的神情,黑衣老者一口道出了方毅的心思。
方毅也不意外,對方既然知道天龍爪,那知道自己的目的也不足爲奇。
何況,三葉星月草除了能激活龍脈之外,還有其他妙用,是一種罕見的人階靈草,極爲珍貴。
“不錯,前輩莫非有?”頓了頓,方毅直接問道。
也是他一時高興過頭,欠考慮。
黑衣老者發現這星月湖已經不知多久,若這裡真有三千年以上的星月草,恐怕早就被他採去了,又如何等得到現在。
他腳下的那些,只怕都是他採剩下,看不上眼的。
明白這些,方毅看向黑衣老者的目光中,也透着一絲期待。
“三千年的老夫到是沒有,不過四千年的到是有一株。”黑衣老者漫不經心的說道。
方毅聽聞,頓時一喜,不過神色很快又暗淡下來。
四葉星月草,那可是極爲珍貴的,有了它,方毅甚至能立刻激活第三處龍泉。
然而如此珍貴的東西,對方又豈會輕易讓給自己呢。
而且,即便對方肯讓,自己也拿不出什麼珍貴的東西和對方交換。
如此想着,方毅自然高興不起來,只是四葉星月草極爲難得,錯過眼前的機會,方毅多少有些不甘。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身影疾馳而來。
那是一名中年婦人,臉上帶着面紗,看不清容貌,但僅看氣勢就極爲強大,和黑衣老者不分上下。
又一個強者,方毅不由微微皺眉。
但黑衣老者卻並不意外,似乎和那中年婦女相熟。
“嗯?”
中年婦人一眼便看到了方毅,眼中露出一絲厲芒。
“風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任由其他人呆在這,若是打擾到小姐凝鍊星月聖體,你擔當的起嗎?”中年婦人質問道。
“放心,有我在這守着,無人能打擾到小姐。”
與中年婦人的咄咄逼人相比,黑衣老者的聲音顯得溫和的多。
“他只是誤入這裡,而且他是方家的人。”黑衣老者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方家?”中年婦人目光一凝,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方家的人怎麼會這裡?而且他修爲如此差勁,怎麼可能走的出方家,風山,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中年婦人心思極爲縝密,一眼便看破其中的不對勁。
風山聽到話,也是一怔,不由疑惑的看向了方毅。
“小子,你到底是誰?”中年婦人厲聲道。
方毅此刻心中焦急無比,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主要是他對那個所謂的方家一無所知,怕是多說多錯。
當下,他把心一橫,既然不知道,那乾脆就什麼也不說。
而且自己的身份,要說是那個方家的也無不可,對方又憑什麼否認。
“方家方毅!”
頓了頓,方毅若無其事的回道。
“小子,你還敢狡辯,方家弟子沒有凝聚人脈,根本不可能走出方家。”中年婦人呵斥道。
方毅微微心驚,沒想到那個方家,竟然還有這樣的規定。
要知道,人脈強者已經是極爲強橫的了,若是方家弟子也和他一樣融合了真龍之血,那實力更加驚人,可這樣的實力,卻僅僅有資格走出家門,這讓方毅如何不驚,同時也越發的好奇。
“哼,我如何走出方家的,還輪不到你管。”
方毅故意冷哼了一聲,心中卻是直打鼓,對方的問題,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過既然方家如此了得,那方家弟子自然該有一分傲氣,因此他只得冒險一試。
然而,中年婦人聽到這話,頓時大怒,似乎沒想到方毅竟然敢如此傲慢,厲聲喝道:“混賬小子,別說你還未必是方家的,就算是,我風家難道怕你們不成?”
中年婦人說着,便直接拍出了一掌。
頓時間,磅礴的真元之力瞬間凝結成一隻龐大的掌印,直接砸了下來,如山嶽一般,不可撼動。
方毅不由大吃一驚,顯然沒有想到,這中年婦人竟然一言不合就開打。
當下只得硬着頭皮上。
幸虧剛剛和黑衣長老交過手,這兩人的出手差不多,因此方毅到也沒有太過驚慌。
嘭!
嘭!嘭!嘭!
方毅一連踏出數步,每踏出一步,氣勢便攀升一倍不止,身形也彷彿一瞬間便拔高,如巨人一般。
面對着中年婦人,方毅不敢有絲毫怠慢,一出手就是最強的天龍爪。
看到方毅的步伐,中年婦人明顯一怔,顯然他沒有想到,方毅還真是方家的人。
對於一個家族而言,別的或許可以錯,但是最強的功法卻絕不可能會泄露。
轟隆隆!
轟轟轟!
方毅一爪擊出,這一爪彷彿自虛空而來,透着霸絕無比的氣息,九天之外隱隱傳來一聲龍吟。
咔咔咔!
這一爪直接扣在了龐大的掌印之上,頓時寸寸爆裂開來。
轟轟轟!
天地間轟鳴之聲不絕,兩股霸道的攻擊猛然炸開,天地震動,狂暴的氣浪如海嘯一般席捲而開。
方毅只覺得腳下一輕,身體便倒飛了出去。
反觀中年婦女,立在原地,卻紋絲未動,只是咆哮的氣浪席捲而過,掀起了她的面紗。
在那面紗之下,方毅豁然看到了一道極爲猙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