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有人?
方毅眸中帶着疑惑,腳下也一步步靠近。
不是人?
不!嚴格來說,應該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屍體。
那屍體盤膝而坐,面色紅潤,栩栩如生,就彷彿活人一般,若不仔細感應,僅憑肉眼,還真當是一名陷入修煉的武者。
只是,這裡怎麼會有一具屍體呢?
帶着疑惑,方毅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具屍體來。
屍體是一名老者,鶴髮童顏,即便毫無生息,但仍然給人一種不可輕犯的感覺。
由此可見,老者生前必定極爲不凡,甚至從各方面對比,風雷老祖皆有所不如。
他會是誰?
方毅微微心驚,如此一個人物,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
而且這裡是噩夢星大陣的陣眼所在,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想不明白,方毅也懶得理會,開始檢查起來。
這時,屍體腳下,一張奇特的黑色羅盤引起了方毅的注意。
說它奇特,是因爲,黑色羅盤和夢菲菲的大夢星盤,竟然有着一些類似之處,上面同樣標註着漫天星斗,只是相比而言,要簡陋的多。
“奇怪!”
方毅暗道一聲,小心拾起黑色羅盤,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卻一無所獲。
當即,他只得暫時放棄,把黑色羅盤收了起來。
隨後,又毫不客氣的取下了對方的儲物戒。
神念探之,一枚枚黑色符文出現在他識海,形成一幅奇異的陣圖,玄妙而晦澀。
“這是儲物戒的禁制?”方毅微微皺眉。
看來這老者,生前必定是一位精通陣法的強者,以自己對陣法的造詣,想要破除這禁制,恐怕……
罷了!
研究了一陣,依然無從下手,方毅也只得放棄。
正當他準備退出儲物戒。
驀然,卻不由想起了洛書,洛書奧妙無窮,演化萬千,比眼前的陣圖不知複雜的多少倍,必定能夠破除這禁制,只是洛書已經被佈下大陣。
“不管了,試試再說!”
這段時間,對洛書方毅多少也有些領悟,說不得總要試試。
想到便做!
當即,他心念一動,無數神念星光瞬間排列,化爲了一張無比玄妙而複雜的陣圖。
之後,那陣圖又再次變化起來,一點點,與黑色符文組成的陣圖相互對應着。
慢慢的,也不知過了多久。
兩個一模一樣的陣圖呈現在眼前,一張是原本的黑色陣圖,另一張是由方毅神念模仿而成的陣圖。
相比之下,後者徒有其形,卻並無其神韻。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識海內,風雷天嬰陡然睜開雙眼,直接沒入陣圖之內,一枚枚奇特的符文自他周身瀰漫,和洛書之上的符文一模一樣。
整張陣圖也彷彿有感應一般,微微流轉起來。
而風雷天嬰便端坐陣中,再次閉上了雙眼,那奇特的符文,也瞬間融入陣內,與大陣進行着各種推演,但表面卻沒有絲毫變化,彷彿在尋找着最完美的排列方式,來與陣圖契合。
這注定是一個極爲漫長的過程。
好在方毅並不急,而且他可以一心二用,同時修煉。
時間就這樣不經意間溜走。
那張模仿而出的陣圖,慢慢的,竟然也有了一絲神韻,越來越接近黑色陣圖。
直到兩者完全一致,風雷天嬰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破!”
一聲怒喝響起,仿若大道之音,由神念幻化的陣圖瞬間凝聚,化爲一柄驚天符文之劍,從天而落。
黑色陣圖急劇震顫,最後轟然崩潰。
成了?
方毅欣喜若狂,原本他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卻不想,黑色陣圖竟然真的被自己的破了,這簡單太不可思議了。
不!嚴格說起來,破除這一切的乃是洛書,方毅根本是一知半解,那些奇特的符文,彷彿天生就是爲了推演而存在,而它們,皆來自洛書。
興奮之餘,方毅的神念也探入了儲物戒。
然而,讓他頗爲失望的是,儲物戒中並沒有太多物品。
即便靈石,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但好在大部分都是上品靈石,摺合一下,也有二十萬中品靈石。
這個數字,對一般人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但以這老者生前的實力來看,只能算寒酸。
不過,武者修煉到了這個地步,靈石的作用已經很小,一些珍貴的物品,也根本無法用靈石購買,只能以物換物,故此靈石少一些,到也說明不了什麼。
之後,他又開始查看其他物品。
然而,眼前的物品雖少,但認識的卻不多,大多數,連見都沒見過的。
方毅也不失望,越是沒見過的,通常越珍貴。
小心的把那些物品收了起來,最後一柄長劍吸引了他的目光。
“法寶!”
方毅眸中一喜,尚未拔劍,僅從劍鞘之上所散發出的氣息,他便能一口斷定。
而且看似還頗爲強大,應該與風雷二劍相當。
自失去二劍之後,方毅還沒有一件法寶,如今這柄劍的出現,無疑是雪中送炭。
刷!
長劍出鞘,想象中鋒芒無匹的劍光卻並沒有出現,反而平和無比,劍身之上,更是有淡淡的符文流轉,給人一種極爲玄妙和又神秘的感覺。
這,赫然是一柄符文之劍。
“咦!”方毅眸光微微一亮,雖然他能夠幻化出符文劍影,但真正的符文之劍,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即,他便忍不住試了起來,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竟然無法催動這柄劍。
或者更應該說,他無法催動劍中的符文。
“看來裡面還有原主人的烙印,必須徹底抹除才行。”方毅暗自嘀咕,抹去烙印並不急於一時,當下他只得把符文之劍放在一邊,隨後再次查看其它物品。
“陣法詳解”
“基礎陣法大全”
……
一枚枚玉簡被方毅查探着,這裡面豁然都是關於陣法的。
果然是一位陣法大師。
對於陣法,方毅其實也無比好奇,尤其是見識過九州那座大陣,以及噩夢星這座大陣之後,故此,他看的也是津津有味,絲毫不覺得枯燥。
不過,也只是大概瀏覽一番,眼下顯然不是研究的時候。
放下玉簡,他再次拿起一物,卻是一塊身份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