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烏鴉嘴,我好的很,更重要的事,如果我真的能孕育出一條真龍,那麼他的感悟也會與我共享,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你自己有把握就行,不要到時候陰溝裡翻船,我就會將你當成個笑話,講給千千萬萬修士聽。”
“滾!分錢了,看看我們都有什麼。”說着,她拿出了自己鎮壓的那些玄冥真水,約莫有20多滴,再加上散佈的和陳天太玄珠之中鎮壓的,總共有64滴。
玄冥真水至陰至寒,但是與神龍至陽至盛的精華結合後,竟然變爲了孕育生命的溫牀。如果沒有陳天二人,無數年後,這條驪龍未必沒有機會開啓智慧,成爲一個真正的生靈。
這種東西,敖水秀要了16滴,再多對她也沒多少意義,她作爲水中精靈,其它的靈水真水並不缺。
至於其他的東西,那些血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隨着神龍之精進入敖水秀的身體,那些東西飛速消失,沒有一絲一毫了。
再就沒其他的了,可以說,這是這麼多年陳天遇到的,最古怪,也是最沒用的一個元神期的傢伙了,看不穿,那就難對付地很。看穿了,就是不過如此。
最大的破綻,還是這東西幾乎沒有智商,只有點本能,儘管神通厲害,但一旦找到了應對的手段,對付起來小菜一碟。
敖水秀又下去找了找這驪龍的巢穴,這東西生活在數千丈深的海淵之中,所謂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淵而驪龍頜下。
這合浦之中,能有如此多的靈蚌居住,讓這裡的胥民年年採珠,不知道與驪龍有沒有關係。
敖水秀不一會就出來了,據她所言,下面是一個驟然裂開的海淵,深有一千餘丈,海淵之底是這驪龍巢穴,裡面有一條靈脈和一口靈泉泉眼,出產玄冥真水。
除此之外,在驪龍巢穴之中還找到了一些珍珠,約有百餘粒,粒粒有嬰兒拳頭一半大小。
這些珍珠應該就是無數年來,驪龍收集附近靈蚌的產出得到的,只是不知道沒了驪龍,那些靈蚌會不會遷徙,需要修士關注一下,如果都遷徙走了,是一筆損失。
敖水秀將所有珍珠都拿了上來,這其中竟然還有七粒避水珠,這東西與陳天早年見過的避風珠極爲相似,裡面蘊含了一縷水行法則,任何水行法術都能被其免疫,除非施展法術的對手應用的也是法則級別的力量。
而且,其中還有一道水行神通可以讓人學習,陳天看了看,其中多數都是一些沒什麼威力的水行神通,還有幾道幻術,給金丹修士參考下可以,但是自己沒什麼用,只能拿去當材料。
因此,他看了看,就決定將它們全部充實入武陵府的府庫,給金丹修士兌換。
至於其它那些珍珠,就真的只有當材料的命。他從中拿出十八粒只蘊含着水元氣的靈珠,將其丟入太玄珠世界,九粒一組,形成了兩條微弱的長河。
此時的太玄珠世界,中央已經隆起了一座小山,有數十丈之高,然後從其上有兩條長河從小山上發源,分別往南北而去。
那兩條小河的源頭,陳天在其中放了九滴玄冥真水,形成了一口靈泉泉眼,並溝通了五行法則中的水行法則,日後,只要太玄珠之中五行法則不亂,這裡就不會枯竭。
而有了這微弱的長河,地形的塑造就慢慢開始了。
陳天決定,等他這一路去有時間的時候,需要將神霄雷法的雷霆法則和他往日看到的《萬象天訣》之中的法則結合,祭煉入太玄珠之中,將小世界的雷霆雨雪的循環運轉起來,讓這個世界日益充滿生機。
把驪龍解決,這裡就沒什麼事了,陳天和敖水秀去追武陵號去了。
當陳天追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行駛到一處名叫交趾的土著國度,這裡靠神州較近,往北而去就是十萬大山,時不時有逃民來到這裡安家。
所以這裡的國度與中原類似,開發較早,整個國度也有了60餘萬人。
國度南方、東方,靠近大海的地方,有一條河流貫穿全境,河流兩岸是大片平原,人口基本都聚居在河流兩岸。
這個國度已經有了粗淺的制度,有了組織,有了碼頭,當武陵號靠近時,無數碼頭上的人敲鑼打鼓,聚集過來,看他們的樣子,是準備交換物資。
武陵號也確實靠了岸,不過並沒有什麼物資用來交換,反倒是在這裡採購了許多淡水和糧食。並將其國中的土特產都採購了兩份,放入倉中,等回去後看有沒有價值。
據這裡的土著所言,他們都是從神州逃過來的逃人的後代,連交趾的君主也是,從他們這裡再往西去,就是莽莽叢林,地勢崎嶇,不再適合開墾,裡面也只有一些更愚昧的土著了。
陳天暗暗算了算,再往西去,不遠就是妖族劃定的勢力範圍,得小心點,特別是到了萬妖海附近,不要捅了馬蜂窩。
一路往西去,果然如此,武陵號只是記錄沿岸的水文,不靠岸,即使遇到了島嶼,也只是上去補充淡水,絕不靠近有靈脈的所在。
如此,當武陵號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航行,終於闖過了萬妖海區域的時候,才重新進入一片汪洋之中。
一進入這片海域,陳天就感覺到天地元氣變了,變得與在三仙山外海的感覺一模一樣了。
想到望海潮、平天潮,陳天就一陣頭痛,這東西在,那段時間,航海就不可能,再大的巨舟也沒用。
如果方纔沿着海岸駛來還只算是某種內海的概念的話,這下就真的進入深不可測的大洋之中了。
這裡他也沒來過,上次去的銀鱗海,在萬妖海的南方,與現在這西方的方向大相徑庭。
一路行來,他也慢慢有了思路,由於兩場大潮的存在,遠洋航行幾乎沒什麼可能,船隊只能沿着海岸航行,最多在天竺、南洋地區通行,再往外,危險就太大了,尤其是要溝通歐羅巴大陸和神州之間,幾乎不可能,除非全程以靈舟趕路,還需要算好時間。
在從交趾到外洋的這一路上,他們一直沿着北方大陸海岸線航行,回程的時候,就可以從南邊通行,探索那一路上的無數島嶼了。
到了這一片大洋之中,陳天想了想,還是讓船往北,找到海岸線,靠近海岸線航行。
靠近海岸線後,首先越過一條條高聳的山脈,慢慢遠離妖廷和萬妖海的輻射範圍,徹底進入一片高原,這裡地下都是岩石,沉重而堅實。
這道高原橫亙在這裡,也隔開了妖族從這裡往西開拓勢力範圍的雄心,因爲這裡貧瘠,不但是物產,更是元氣似乎也被厚重的岩石層重重鎮壓了,只有一些土著生活在這裡。
從這裡再往西航行了數千裡,終於駛過了那片高原的範圍,進入了一片平原,平原中還有一條大江。
看來,這平原就是這條大江沖積出來的,陳天在這個大江入海口放了三位金丹,帶着36位築基期修士建立營地,勘測地形,看是否有需要在此建立永久性城鎮。
接着,船繼續行進,如果陳天他們回不來,這些修士就苦逼了,可能要永久留在這裡,與當地同化或者另外開闢出一片天地,畢竟,金丹修士的法力有限,他們自己飛回去要幾個月,基本不可能。
船隊繼續向西,當又跨過那條大江一邊的一道高大山脈時,陳天發現的,幾乎就是另一片天地,大片的平原,密集的河流,以及隱隱浮現的神靈的氣息。
這裡,已經進入天竺的勢力範圍了,連空氣中的元氣類型都帶上了神靈的氣息,神聖、森嚴,但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一路上,陳天不斷放下修士到岸邊,基本上是一個金丹帶着9位築基期修士,任務一樣,都是勘測地形,調查周圍情況,爲後來做準備。
當金丹修士沒有了之後,他也不再停留,直接往西而去,準備直接插入天竺的腹地,尋找和西遼匯合的機會。
到這裡,他看到了大片的平原,能養活的人口何止千萬,至於原有的土著,不是他要考慮的內容。
一直往西,直到遇到一個大的港口,胡格利港。
這是一條大河的支流入海的地方,港口寬闊,水流平靜,水深合適,是一處天然的良港,陳天一看就瞧上了這處地方,決定要想辦法控制這裡,作爲與神州之間貿易的基地。
隨着靠近,原本碼頭是歡欣鼓舞的,但是越來越近是,碼頭上的衆人慢慢看清了船隻的形制,不是他們尋常所見到的天竺形制,也不是近處那些土著的,顯得非常奇怪而威武。
漸漸的,碼頭上的衆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高大如城牆地船體越來越近,漸漸的,起了騷動。
隨着靠近,那騷動也越來越大,碼頭上慌亂成一團,無數人不知所措地跑來跑去。
陳天也不管,直接駛進港口,佔據了有利位置,然後靜靜等在那。
他不想來虛的,只是想直接問出西遼的情況,時間也不容許他再浪費了。
щщщ⊙ тt kдn⊙ c○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後,纔有一個穿金戴銀,衣着奢華誇張的胖子來到了岸邊,扯着嗓子喊着什麼。
陳天聽不懂,不過好在在故城綠洲時,他與釋道和尚學了梵語,這在天竺算通用語言,應該能交流,在來的路上,他也將這種語言交給了所有修士。
梵語曾在中原流行過一陣子,許多佛教經典的許多內容就是梵語直接音譯的,所以修士們學習還是很順利的,只要不涉及其中的一些超凡內容。
因此,他派了一位能說會道的築基期修士出去與他們交流,叫張致遠。
此時,武陵號甲板上戒備森嚴,按照規令,到達陌生地域時,所有船員不得下船,不得私自與人交流,由船長統一安排。
不過陳天告訴了那位築基期修士,眼前這位雖然穿着浮誇,但是從膚色、習慣看,就是個炮灰,讓他直接與此城的祭祀或者城主談,與其他人談浪費時間。
到之前,張致遠也聽陳天說過一些天竺人的習性,乾脆使用一張符篆,飛上岸。
這一舉動,讓碼頭上的那些當地土著嚇了一跳,呼啦啦跪了一地,這種能飛行的,都是祭祀,即婆羅門,是天竺最尊貴的一羣人,連城主這種剎帝利都要對他們尊敬有家,更何況這裡的,大多是貧民甚至賤民了。
那位來喊話的胖子也嚇了一跳,跪倒在地上,眼睛咕嚕嚕亂轉,問道:“梵天在上,尊敬的客人,您來自何方?到我們胡格利港是爲了求取財富嗎?”
張致遠聽得不清不楚的,不過倒是知道了幾個單詞,不過爲了交流。還是耐着性子用梵語問道:“此地是哪裡?你們城中信奉哪位神靈?城主是誰?土邦的土王是誰?找個能和我交流的過來。”
聽了張致遠的話,這位皮膚黑灰油膩的胖子結結巴巴地用梵語答道:“尊敬的客人?我就可以,您想問什麼,我都知道,您有什麼需求,我都可以滿足。”
一邊說一邊一邊拍胸脯保證,彷彿自己是城主還是土王似的。
對這種傢伙,張致遠在武陵府也見過,愛吹牛,喜歡裝大,但是實際上什麼本事沒有,不知道這港口派這樣一個傢伙來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自有手段。
只見他一個拂袖將這黑胖子甩出三丈之外,摔得這傢伙七葷八素地,冷冷道:“換個有修爲,能做主的人來與我交流,否則,我不介意用點強制手段,我上面的那位大人也沒空與你們扯皮,再不自覺點你們看看。”
別摔得頭破血流,這黑胖子再不敢囉嗦欺騙,夾着尾巴跑遠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纔有一位皮膚白皙,身材高大的貴族帶着一羣奴僕,吹吹打打地過來了,排場極大而又誇張滑稽,彷彿在演小丑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