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氏是象族領地內最大的一個家族,家族地址坐落在東北部央,也是管理心大樓的旁邊,佔地數百平方公里,遠遠地能看到流氏的標誌性建築——觀星塔。!
觀星塔聽名字似乎是流氏家族用來探測外太空星球的天觀測臺,實際它並沒有天望遠鏡組成,而是象族祖傳下來的一面十人合抱大的鏡子,名爲天象鏡。
傳聞象族之所以能夠動曉預測未來發生的大事,正是因爲天象鏡,由於天象鏡的重要性,除了象族的高層可以進入觀星塔,其餘人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都不能靠近觀星塔,而在觀星塔天象鏡所在的空,也是禁飛區,凡是空飛行靠近者,都會被防空武器擊毀。
流氏家族的居住區主要按照直系旁系來分,越是靠近內部的血脈越正,越是往外,則血親關係越疏,整個斯坦星,只有象族擁有非常嚴明的血脈概念,其他族羣則看得較淡。
在流氏家族內部,除了血脈概念嚴重外,100歲以下的斯坦星人都被要求不能加入軍部,在這之前,必須要在家族內部的學校進行學習和訓練。
如說流雨,她今年恰好100歲,馬會被派送到軍部進行戰士資質考覈,一旦通過,會加入軍部,這個年齡相當於地球的18歲。
“你和你哥的血脈,算是直系,還是旁系?”
“象族百歲爲一代,目前算作直系血脈的一共有20多條,到目前爲止算新生的一共72代,我的父親是70代直系,但我的母親是外姓族,所以我和我哥屬於71代旁系子弟。”
斯坦星人這個種族在繁衍,其實很有意思,他們的繁殖的能力很強,但是,他們必須在100歲之後纔有生育的能力,因此以百歲爲一代,較分明。
另一方面,斯坦星是實行一夫一妻沒有離婚制的,旁系的產生和地球的庶出不相同,不論男性還是女性,一旦與外姓種族結婚生育,其後代都被稱爲旁族。
也是說,流姓爸爸娶了個外族媽媽,或者流姓媽媽嫁了個外姓爸爸,不論生下的是兒是女,都屬於旁系;而不是地球認作的正房生的是嫡長子,妾生的是庶出的概念。
因此,想要成爲流氏的直系也不難,只要每一代都是和族內人結婚生育,那後代必定是直系,也將擁有象族較正統的權力傳承。
可是,象族的流氏是一個人數龐大的家族,原始直系血脈一共200多條,但作爲有感情的生物,數萬年的歷史,難保會有後代愛外族的。
所以從遠古傳承到現在,原始直系血脈只剩下了20多條,也組成了象族如今的基本管理層,擁有象族其他氏族更大的權力。
換句話說,遠古的象族是流族,即便萬年過去,也還是保留了絕對的統治力。
“我爺爺是現在流氏的族長,也是象族現任的管理者,但因爲我父親和一個外姓氏族結婚生育,生下了我和我哥,所以他這一條直系血脈到我們這裡斷了。”
流雨說道,眼神之流出些無奈。
勞達想了想,說道:“直系才能擁有象族最大的權力,如果你的父母因爲異氏族通婚,那你爺爺應該會非常生氣,它意味着你們這一條直系血脈此終止,未來定當不會有成爲管理層的後代,是這樣麼?”
流雨點了點頭:“勞大師,您說的對,而且不僅僅是後代無法成爲象族的管理者,連爺爺都會因此而喪失某部分的權力,因爲這部分的權力,會爲此轉移到其他直系管理者身。”
勞達表示明白:“那麼你爺爺一定很反對你父親當初和你的母親結婚吧。”
“嗯,爺爺當初非常反對,因爲這件事,他甚至將我的母親趕出了流氏族地,所以,現在我的母親一直生活在族地外面,即便爺爺開始接受事實讓她回來和我們一起住,我母親也還是沒有選擇回來。”
“那你們的父親呢?你父親對你母親的選擇怎麼看?”
“父親在20多年前在軍部的前線戰爭犧牲了,本來我和我哥打算一起搬出去和母親住,但爺爺禁止我們那麼做,因爲一旦直系後代全部死去或者全部離開族地,那麼這一脈的現任管理者必須卸任。
母親知道了這一點後,也叫我們不要搬出來,所以我們現在還住在這裡,也因爲爺爺的關係,我們目前和那些直系後代子弟住在同一片區域。”
勞達大概明白了一些情況,遠古家族有式微這麼一說,象族反映的也是淋漓盡致,流雨這一脈是式微的一脈。
“你這種情況也存在很久了,你說你的兄弟姐妹是最近纔不待見你的,那是什麼原因?”
“這我不知道了,他們以前對我挺好,再加我哥在獵殺部艦隊做隊長,他們沒有人敢欺負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勞大師,到了……”
流雨是個樂天派斯坦星人,對這些權力的紛爭並不感冒,或許是因爲她所處的斯坦星人年齡階段,還不足以讓她對她所處的環境有個清晰的認識。
這像是在學校學的學生,不知道社會有多麼現實和殘酷,等被社會蹂躪得遍體鱗傷後,整個人對世界的認知會產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也會對某些本來嗤之以鼻的東西,有了無盡的渴望和追求。
她現在還不能完全體會到他爺爺的所思所想,不過勞達能夠想象到的是,她的爺爺現在一定正在面臨着較大的麻煩,權力的遺失不僅僅是單方面的,競爭對手也會加快這一進程。
正當勞達和流雨到了氏族的家,突然門口躥出來兩道影子,差點和流雨撞了個滿懷。
“流冒,流感,你們倆怎麼從裡面出來了!誰允許你們來我家的!”
流感和流冒哎喲了一聲,視線從流雨身旁的勞達身一閃而過,他們連忙抓住了流雨的手:“流雨,你到哪兒去了,你母親被打了!”
“什麼!”
“趕緊走吧!喂!你別跟去了!”兩名斯坦星人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樣,抓着流雨往外面走,朝着勞達丟下一句後,很快消失在了大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