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從九州來的,我是創世主天賦者晉升的創世主,名叫勞達,他們幾位都是掌握了至少9種法則的星源者,分別是角弗、瑞……我們得到了這裡的感召,所以一路來到了這裡。 ”
勞達分別介紹完自己和探索團其他成員,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九郎的身,試圖發現九郎心所思所想,他不怕被對方發現,因爲他看一眼發現這個九郎很弱,除了是創世主的身份外,這個九郎若是和探索團的其他人對戰,都不一定能戰勝得了。
聽到勞達的回答,九郎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緊接着臉的表情擰巴在了一起,無疑,對方的回答和他之前想的都不太一樣,這十幾個人當居然只有一個是創世主,其他的竟然是沒有擁有創世能量的星源者。要知道星源者可是創世主建立創世界之後所賦予的一些生命體特殊能力的一個羣體,與這個羣體類似的還有神獸,如果把星源者、神獸、創世主來個階級劃分,無疑創世主是最高一級,而星源者和神獸則是同一級。
因此,九郎一下子犯難了,神獸倒是因爲宿命是追隨創世主而經常進入封界鎮,但星源者進入封界鎮是完全沒有先例的,用難聽的話說,即便是現在,各大軍團仍然有不少創世主茶餘飯後的談資是那些星源者,在這些創世主的認爲,星源者是他們創造的一類羣體,其地位和豬圈裡的豬、羊圈裡的羊、牛圈裡的牛差不多,是永遠不可能和他們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同一張牀以及坐在同一個桌子邊吃飯的。
九郎本身也是這麼認爲的,當聽到對方是星源者的時候,不由會產生些輕視的心理,但由於他本身也長期處於創世主羣體的底端,深知被輕視的痛處,因此這些輕視的心理一閃而逝,緊接着便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帶這些星源者進入封界鎮。
說帶進去吧,怕是這些星源者之後找不到好果子吃;說不帶進去吧,這些傢伙確實是憑實力到了這裡的,而且掌握的法則都沒有他少的,如今戰場戰況激烈,每天都有創世主傷亡,人員緊缺。頭有命令,只要能夠到達封界鎮,一律允許通過。
等等,我幹嘛爲星源者考慮得失?我應該爲自己考慮才行。
九郎突然想到,他幹嘛閒得慌去蛋疼這些星源者的命運,他的職責是帶人進入軍團,該操心對方是不是星源者的應該是那些軍團的創世主,至於這些星源者未來會不會遇到困難,那也應該是星源者自己去考慮的,他是個底層創世主,顧自己還來不及,哪兒管得了其他人?
九郎想了一通,最後什麼提醒也沒有說,只是道:“好,下面我會帶你們進入第二軍團的轄地,見裡面的管事。在進去之前,每一名進入轄地的人員都要繳一些通行費,你們看着給點行了。”
說話的時候,九郎已經搓起了手,一副貪婪的模樣。
勞達看着九郎,心發笑,對方剛纔一系列的心理活動全部被他的讀心傀儡所讀取到,可到最後,這個九郎什麼話都沒有說,還想趁機撈一筆這有的沒的。勞達向來不是願意吃虧的主,如果這個九郎願意提醒幾句,他倒是樂意過這個過路費,但現在……
勞達點了點頭,從口袋摸出一個創珠,目光變得吝嗇而又殷勤:“我懂,我懂,這是我們九州最珍貴的創珠,送給你了。”
勞達拿出創珠的時候,探索團其他成員的目光都怪怪的,瑞斯甚至還轉過頭去憋着笑——勞達這傢伙也太坑了,創珠尼瑪什麼時候是最珍貴的東西了,尼瑪不是九州的通用貨幣麼?
角弗也露出點擔憂之色,拿創珠來糊弄,不怕惹怒這個守衛戰士麼?這可是封界鎮的守衛戰士,怎麼可能連創珠都不知道,這要是被認作是侮辱他,那大家還能不能進封界鎮了?
正當大家揣着七八怪的心思觀察九郎的反應時,九郎已是接過了勞達手的創珠,反覆打量了起來:“這個東西里面有一種特殊的能量,與創世能量有所不同。行吧,這東西我收下了,走,我帶你們去見軍團管事!”
九郎的心情好了起來,如寶似的把創珠收了起來,轉身朝着封界鎮的大門走去,殊不知身後的一干探索團成員,已是啼笑皆非。
成了創世主之後,勞達知道創世主也並不是萬能的,之所以成爲創世主,是因爲創世主可以調控世界法則,在某一種領域靠自身能達到超然甚至創造的地步,這不代表無所不知,以這守護戰士爲例,雖說他的起點很高,但或許也是佔了混亂法則世界時代的光,而時代過後成了提前到達戰場的那一批創世主,自然也不知道後面專門被星源者用來提升自己的創珠,所以纔會見創珠不知何物。
稀有的東西容易被稀罕,在九州盛行的創珠拿到以創世主羣體爲主的地盤,自然是稀少的,這東西最多被用來收藏,論價值,還不如一塊秩序之石。
勞達知道九郎是什麼心思,他不給也完全可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瞭解戰場軍團的情況,也不希望九郎當着他的面耍什麼小心思。
“軍團的管事主要是記錄軍團人員的功勳情況,如果有新兵來了,他也負責新兵的撥調。我們第二軍團的管事脾氣不怎麼樣,你雖然是創世主天賦者晉升而來的創世主,但最好也低調一點,不然衝撞了管事,他一氣之下把你分調到差的隊伍裡面,到時候得幹又髒又累的活兒了,積累不了幾個功勳。”
九郎走在前頭,時不時地側過身和跟在後面一個身位的勞達說話,雖然他不怎麼把星源者當一回事,但是他不能不把勞達當一回事。軍團已經很久沒有創世主天賦者來的創世主了,最近加入軍團的全部都是血脈者覺醒的創世主,之所以九郎看重勞達,一方面是天賦者自然擁有更大的潛力,而血脈者只不過是吃老本;另一方面還是那個道理,物以稀爲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