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是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您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
“拿着!”夜晏這脾氣,哪是能收回去的?
舒年不領他的情,轉開臉去,用力‘抽’自己的手。夜晏低頭,覆在她耳邊,“舒年,你要是不拿着,信不信我在這兒再‘吻’你一次?”
“……”舒年咬‘脣’,生氣的瞪他,雙目忽閃。
手被夜晏掰開,將‘脣’膏塞到她手上,他看她一眼,“我不會和你道歉,親了你我也不後悔。唯一覺得抱歉的就是……”
他的目光,落到她‘脣’上。她能感覺到那眼神灼得她發燙,她把手裡的‘脣’膏握緊,只聽到夜晏低語:“這次我把你咬傷了,以後注意。不過,前提是,你不準再惹我生氣。”
他脾氣一上來,粗蠻得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舒年是又氣又惱,紅着臉反駁,“根本就不會有以後。”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夜晏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我說了纔算。”
這副好似天王老子的樣子,特別欠扁。
舒年能感覺到有不少探尋的目光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她沒再和夜晏爭辯,反正自己也爭辯不過他。只將手從他掌心裡‘抽’開,匆匆離開。
夜晏一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視線一直追隨着那身影,等到她消失了,才‘摸’了‘摸’自己的‘脣’。
疼得要命!
她‘性’子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又烈又倔。剛剛接‘吻’的時候,居然把他咬出了血。
不過……
Wωω¤ тт kΛn¤ CO 其實,她應該也有那麼一點點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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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脣’上被他咬破了,疼得厲害。她也沒虐待自己,索‘性’就拿了夜晏給的‘脣’膏抹了抹。
“咦,舒年,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這次負責照顧夜晏的看護田敏瞅着那支‘脣’膏,“這不是夜少爺剛讓我買上來的嗎?”
田敏聲音不低,這一下,大家都聽到了。一羣‘女’孩子,視線都投向舒年手裡的‘脣’膏,而後,又落到她‘脣’上。
大家心知肚明的互看一眼,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夜少爺叫你買來就是給舒年的唄。”
“是嗎?”
“可不就是。舒年,老實說,你和夜少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上回我就看出來了,他對你,好像很不一般哦!”
經過了一陣子的相處,大家都熟悉了起來,之前不好意思問的八卦這會兒全問了出來。一羣人興致勃勃的盯着舒年,等舒年給個答案。
“你們別‘亂’猜了。”舒年把‘脣’膏合上,“我和他就是老同學而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老同學?不會是初戀吧。舒年,要是真能和夜少爺戀愛,那不就是飛上枝頭了,你也用不着每天那麼辛苦的上班還要跑去上課了。”
“戀什麼愛呀,舒年可是已經結婚了!”
不知道是誰提醒一句,大家頓時想起這至關重要的事來。而後,幾個人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和曖昧。這要是婚外情,婚外質量也太好了!想想也很刺‘激’啊!
舒年卻是心事重重。她的生活已經夠‘亂’,沒想過要再加一個人來給她添‘亂’。
但是,好在,在那之後,夜晏又消失了。
舒年隱隱約約覺得那天在病房裡那個‘吻’,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很快就能忘記。
這天,她下了班,正好晚上也沒有課程,所以,便坐着公‘交’去慕斯公寓。
舒父一個人住在這,舒年給他請了一個保姆,照顧着。
慕斯公寓,面積不算大,是表姐家餘下一套房子。當初,舒年幻想過,一家三口安寧的生活,但是,沒想到……
“怎麼又是你一個人過來的?”舒達夫見到‘女’兒,面上多了幾分‘精’神。
“沐陽說晚些時候會過來。做完飯,差不多他應該就要到了。”舒年看了眼時間。她早上和向沐陽提過今晚的事,向沐陽是答應的。他們雖然關係不好,但是,在父親面前,舒年必須還是得裝成恩愛夫妻。父親的病情,最近好不容易有所好轉,勉強能下‘牀’,坐在輪椅上,她不能再讓他受半點兒刺‘激’。
“嗯,能來就好。我也是好久沒見着他了。”舒達夫頷首。
“您這幾天身體怎麼樣?”舒年蹲下身,給父親捏了捏‘腿’。
“你別太擔心我,這幾天,桂嬸一有空就帶我出去曬太陽,‘精’神也好了很多。”
舒年欣慰許多,“我就說桂嬸照顧人仔細。”
“爸。”就在此刻,‘門’被人從外推開。向沐陽一身正裝從外面進來,看了眼舒年,衝舒達夫道:“抱歉,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也不晚。你桂嬸纔開始進廚房呢!”
向沐陽走過去,攔住舒年的肩,主動的秀着恩愛,“怎麼不等我去醫院接你,自己就過來了?”
舒年扯了扯‘脣’,“怕你不方便,我們醫院那邊又堵得厲害。”
“傻瓜,再不方便,也要接你。”向沐陽一臉的寵溺。這一刻,舒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激’他願意陪着她在父親面前演這一齣戲。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能把這樣的相處化作現實,其實日子是可以過下去的。而且,這段時間,向沐陽其實表現得不錯,舒年看得出來,他在努力討好自己。
可是,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像走在一根鋼繩上,如履薄冰。因爲,她不確定,什麼時候,向沐陽就改變了態度。她不敢讓自己淪陷進去,不願依賴他,怕又被他撕裂傷口。
舒達夫看着兩個人恩愛有加的樣子,心裡頗覺欣慰。
“年年,廚房裡正好沒有醬油了,你們能去超市趕緊買點回來嗎?”桂嬸從廚房裡探頭出來,“我今晚打算‘弄’點兒‘雞’翅。”
“好的,桂嬸,我們馬上去。”向沐陽應一聲。
“爸,您也一起去吧,我推着您出去走走。”舒年拿了件厚重的外套,披在舒達夫‘腿’上,“好久都沒和您出去散散步了。”
“只要你不嫌爸爸是拖油瓶就行。”舒達夫感慨,面上有幾分黯然。
舒年知道他又想起了棄他們而去的母親,心裡隱隱作痛。她故作輕鬆的道:“走吧,帶您出去看看外面的夕陽,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