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池未央眼神裡蓄着淚,擡手摸了摸他的臉,咬牙道:“死有餘辜!”
傅逸塵沒有接話。
池未央看着他好久,似有話要說,可是,脣瓣抖了抖,好幾次又把話噎了回去。只是眼淚又要掉出來了。傅逸塵擡手給她擦掉眼淚,坐到牀上去,和她肩並肩,把她摟緊。
“是不是……想問孩子的事?”
她一顫。
臉埋進他肩膀裡,眼淚打在他皮膚上。
“你……一定看過他……”
“嗯。我看過了……”他的聲音,也很沉重、很沉重。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他很想讓自己能輕鬆一點,可是,這個問題,原來還是心裡最沉重的傷。
“真的是男孩嗎?”她繼續問。聲音輕飄飄的,像蕩在空中的羽毛。
“……是。”
“像我,還是像你?”她聲音變了調。
“像我們……”他吻她的發頂,閉上眼,輕輕呢喃着:“睫毛像你,眼睛像我。鼻樑像你,鼻頭像我。嘴巴像你,下巴像我……”
她眼淚越流越多。
傅逸塵心疼的吻****臉上的淚,“別難過……只要你醒了,以後,我們可以有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只要你想生,我們可以生一個足球隊都不是問題……”
她沒好氣的捶他一下,“你把我當豬呢!可以一窩一窩的生!”
見她精神了些,他笑,“你不想生,那我們就只生一個。”
“那如果……又是男孩呢?”
“那也不要緊。你想生男孩就男孩,想要女孩就女孩。”
她失笑,“你以爲我是女蝸,想做男孩做男孩,想做女孩做女孩?如果我真有能挑的本事,那乾脆挑對龍鳳胎好了!”
“好啊,龍鳳胎最好不過。”
兩個人,故作輕鬆的憧憬着未來,心裡的傷感被有意的用力壓下。不提起,是不爲難自己,也不惹對方傷心。
這樣的結局,最痛的無外乎彼此二人,所以,不需要再彼此爲難。
…………
夏星辰的日子,開始忙起來了。
很忙。
忙到每個晚上回家都是半夜十點。
開業的那天,來了許多人。白夜擎,餘澤南,就連餘澤堯都來了。前任總統和現任總統同時出現在這,媒體自然是趨之若鶩,一下子就將這間叫‘Hero’的咖啡廳的名氣宣傳了出去。很快的時間裡,就成了CBD白領們之中最受歡迎的地方。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hero’這個名是白太太取的,是希望所有來這裡的顧客都能有生命中的英雄,或者能成爲自己心愛人的英雄。
美好的意寓,總叫人心裡多一分憧憬,女孩子第591章591愛妻入骨5
都期望有一天能在這裡遇上屬於自己的HERO,最好還能像白總統先生那般。
這裡的顧客,常常能在半夜裡見到白總統來接他的妻子,而後,兩個人在車上深情的互吻對方後,緩緩開車離開。
那畫面,美好得叫人又羨慕又憧憬。
所以,更多人願意選這家咖啡廳過一個美好的休閒時光。
………
這天,晚上。
白夜擎洗完澡出來,本以爲他的妻子一定會在牀上等着自己。可是,進了臥室,卻是根本不見人影。
人呢?
在嬰兒房?
他率先去看女兒,可是,裡面也沒有人。小小白這會兒已經睡着了。睡着的樣子,依然和小天使一樣,讓人看一眼,心都要化了。白夜擎俯身在她臉上輕輕貼了貼,纔不舍的出去找人。
再轉到夏大白的房間,夏大白這會兒正在牀上偷吃零食,被他逮了個正着。
“你牙齒不要了?”白夜擎像拎小老鼠一樣,把穿着大灰狼睡衣的他從牀上拎了出來,趕到洗手間去,“去刷牙!東西我沒收!”
他扁扁小嘴,“小白,以後進來可以先敲門嗎?”
“敲了門,好讓你把零食藏起來?”
“……”他哼唧一聲,認命的看着某人從房間裡又把他藏在牀底下的零食給搜刮出來。他小腦袋垂下去,無精打采的耷拉着。真是同情小小白,以後,也要和他一樣受小白的各方壓榨了。
白夜擎帶上門出去了。
一出門,剛好遇上端着牛奶上樓的老太太。
“怎麼這麼晚還吃零食?”老太太看一眼他手裡的零食。
“都是大白藏的。”白夜擎看了眼她手裡的牛奶,“給誰的?”
“你媳婦兒啊。”
“她人呢?”
“老爺子的書房呢!”
“又在忙咖啡廳的事?”
“可不是。我看她最近都忙瘦了,每天都在咖啡廳裡吃,哪比得上家裡的伙食好。現在又這麼晚還不睡,所以給衝杯牛奶。”
白夜擎把牛奶從老太太手裡接過去,“我去送吧。”
…………
夏星辰對咖啡廳的事很是上心。每天都會去。對於咖啡廳的運營以及人員管理上,都相當用心。起初的時候,很多事情不太懂,又不好總是麻煩他,所以,吃了許多虧。
好在,吃的虧也都是經驗,加上她一有空就會去上管理課,現在處理事情已經遊刃有餘得多。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老爺子的書桌前,抱着本子在寫寫算算。
連他進來的腳步聲,她都沒有聽到。
白夜擎深深的覺得自己現在在她面前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白天她多半第591章591愛妻入骨5
都在咖啡廳裡,等回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先抱自己的女兒。等女兒弄好,又得張羅兒子,給他念念故事書什麼的。再到他身邊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白夜擎對此相當的不爽。
他捏着嗓子咳了一聲,擡手敲了敲門。
她頭髮已經長了,被綁成了馬尾。聽到聲音,這才擡起頭來,將額前的劉海挽到耳後去,衝他道:“你進來吧。正好,我一會兒就要找你。”
“夏老闆找我有什麼事?”他語氣不冷不熱的。
夏星辰被他陰陽怪氣的語氣逗樂了,‘噗嗤’一笑,把手裡的筆放下,“白老闆纔是我們這家咖啡廳裡最大的幕後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