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訕訕一笑,“現在夜擎都不在國內,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有蘭亭這個現成的人質在,蘭戰亦不擔心事情有變,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麼。
傅逸塵接到夏星辰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正好在吃早餐。
萊鳳儀熬了一鍋雞湯,要他給未央送去。筷子還沒放下,她的電話就來了。
他一刻都沒有猶豫的應了。抱着雞湯,拿着車鑰匙,和萊鳳儀說了一聲,人就已經出了家門。
……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傅逸塵到將近晚上的時候纔到京都。
夏星辰約了和他在醫院外的咖啡廳見面。第二天就是訂婚典禮,蘭戰自然不放心,所以她出來的時候,身後跟了數個保鏢,謹防她逃走。
只是,讓夏星辰意外的是,傅逸塵身邊竟然多了個人。
未央。
僅僅是兩三天不見,她整個人氣色完全變得不一樣了,精神了許多。面上掛着的笑,透着柔軟春情。
這是好事。
只是,如今,夏星辰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件事上。
“你後頭那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傅逸塵敏感。一眼就瞧出不對勁,下頷往她身後離了幾米遠的黑衣人比了比。
夏星辰回頭看了眼,儘量的輕描淡寫,“沒事,跟在我身後保護我的。”
傅逸塵將信將疑。
池未央探尋的看她一眼,安慰道:“白二爺的事我們也聽說了,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其實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壓力了。”夏星辰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不待池未央弄懂這話的意思,她又看向傅逸塵,“現在整個醫院都被封鎖了,沒有通行證誰都進不去,傅醫生,我父親就只能拜託給你了。一旦病情穩定下來,拜託你一定給我打個電話。”
“那是一定。”傅逸塵一口答應。
“誰封鎖的?”池未央擰着眉問。
傅逸塵替夏星辰回了,“蘭戰。以看押重要嫌疑犯爲藉口。”
說到這,他目光落向夏星辰,“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夏星辰搖了搖頭,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傅逸塵面色凝重了些,“你放心,今晚我會在醫院裡守一夜,人交給我,你大可以安心。”
“是,以前就經常聽未央說你醫術最好。就算不信你,我也信她。”她想讓氣氛顯得輕鬆些,語氣裡有幾分打趣。
池未央窘了下,翹翹脣角,“我什麼時候經常說起他了?這幾年,我早就把他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傅逸塵也不生氣,只是笑。他覺得他已經癡迷於這個小女人了。就連她嘴硬的時候,他都覺得說不出的可愛。
夏星辰全然不知道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就變得如此不一樣了。但是,欣慰於此。至少,未央再不是之前那鬱鬱寡歡的樣子。
下一瞬,又想起正事來,問:“傅醫生,可以給我拿些安眠藥麼?”
“你要那個藥幹什麼?”池未央問。
“最近出了我爸的事情,我精神不是很好,睡眠總是不足。所以想吃一些安安神。”
“隔壁就有家藥店,去買一些來?”
“問過了。不過,他家的藥,對孕婦副作用太大。雖然我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有孩子了,但是,總歸要注意些。”
傅逸塵微微頷首,“我有特別研製的,一會兒從醫院拿給你。不過,每天晚上只能吃半顆。而且,絕不能長期服用。這個藥,只是對胎兒副作用小,並不代表完全沒有副作用。明白麼?”
他再三叮囑。
她微微一笑,點頭應了。
等拿完了藥,池未央目送她上車,離開之後,眉心始終緊鎖着。
“怎麼了?”傅逸塵問。
池未央搖搖頭,“總覺得她今天心事重重的,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認回來的父母,現在兩個人都病倒了,難免會焦心。”
池未央點了點頭,認同他的話,只道:“希望白二爺不會有事。”
“你是孕婦,就別跟着操心。現在第一件事是我先送你回去。”傅逸塵深目看她,有些試探,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今晚……住我那,行麼?”
池未央莫名的就紅了臉。
她咬脣,“我之前的房子已經退掉了,如果不住你那,就得去住酒店。”
“當然不住酒店!”他一口否決。
“住你那歸住你那,但是,我得先說好了……你睡一張牀,我睡一張牀……”說到最後那句話,她聲音已經低得不能再低,窘迫得不行。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傅逸塵便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說實在的,這麼多年,除了喝醉酒的那一次意外,他從來就沒有碰過女人。因爲,曾經那個恐怖的經歷,他對那種事,由衷的厭惡,甚至覺得噁心。成年片,不是沒試着看過,可是,往往只要堅持一分鐘之久,就會想吐。
那麼多年,他除了噩夢,就是噩夢。他知道自己得了病,心病。
雖然他是名醫,卻醫不好自己的病。
可是……
自從後來再遇見她時,所有的一切就變得截然不同了。他的身體會開始有屬於男人的反應。並且,異常的強烈,像是血氣方剛又情竇初開的少年。
他會開始幻想。
開始能接受那種曾經覺得噁心的片子,甚至,會幻想成自己和她。
雖然他們真正只有過一次經歷,可是,在他的幻想中,早就和她做過幾百次。
不是醫生的她,卻成了他最好的藥。他亦覺得自己生活在漸漸不如正常的軌道。
“在想什麼呢?”池未央沒有忽視掉他眸色的變化,羞惱的戳他一下,“你是不是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事了!”
傅逸塵回神,眼底的情潮亦沒有斂藏下去,一個眼神看過去,看得她心驚肉跳。
別開臉去,不敢再對上他的眼。
他突然俯身過去,附在她耳邊低語,“就算我真想做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今晚恐怕也不行。我得在醫院裡呆上一整夜。”
對了……
池未央想起這事兒,低低的’哦’了一聲,掀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泄露了各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