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不像是夢……
或許,是他回來了麼?
她扭了下身子,想回過頭來看看。
只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裡沉沉的響起:“不準回頭!”
真的是他……
夏星辰心一顫,眼睛驀地睜開來。也許是今天掉進水裡感冒了,整個人難受極了,眼睛裡都是燙的。迷迷糊糊聽到他霸道的喝止聲,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男人突然的吻,烙到了她後頸上。
連脣都是涼的。
特別的涼。
像是沒有溫度那樣。
她心下驚悸得厲害,手指無力的曲着,捏着身下的枕頭。男人的手,一點都沒有閒着,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很快的……
她身上便未着寸縷。如綢緞一樣的肌膚,露在空氣裡。
門,沒有關。
外面的光線很模糊,看得不清楚,他眸色卻幾番沉浮。危險和情潮交替着翻涌,下一瞬,脣直接代替了手流連過她每一寸肌膚。
她渾身都滾燙起來,是熱,又是害羞。
身體卻實在是難受得厲害,身子扭着,手繞到身後去,推身上壓着的他。
“不要……夜擎,你別……”她身子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這種情況下,若是做,恐怕渾身會散架了那樣。
可是,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刺激到了身上男人的神經。
他呼吸一下子就重了。原本旖旎的曖昧,在這一瞬,像是瞬間蕩然無存。他重喘口氣,一口就咬在了她背上。
血腥味瀰漫進口腔,他才鬆了口。她疼得眼淚一下子滲了出來,嗚咽着,“你幹什麼呀……疼的……”
白夜擎將她一把翻轉過來,眼神重重的盯着她。那模樣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了一樣。
夏星辰只覺得背後還熱辣辣的痛,心裡囤積的委屈和難受,一下子全部蔓延出來。可是,還沒等她有反應,下一瞬,雙腿被男人打開,強壓在他肩膀上。
她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手指揪緊了身下的牀單,身子躲避的退了退。
可是,白夜擎哪裡給她機會退?大掌抓住她光裸的腳踝,高大的身子強悍的挺進。
像是宣泄,又像是佔有。
那種力道,那種男人宣誓主權的霸道,都叫她無法招架。
沉沉浮浮中,夏星辰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撞擊得移了位,脆弱的身體像是隨時會散架了一樣。
她身體雖然敏感,他這樣的索要,讓她多少有些潮潤,可是,也抵不住他那樣的蠻橫。腿間,一會兒便覺得辣辣的疼。
這樣的huan愛,是一種煎熬的折磨。
最後,她抵不住,嚶嚶的哭起來,紅着眼,手胡亂推着他的小腹,“你走開……”
那樣嚶嚀的哭泣和那樣的推拒,讓他胸口那股隱忍了整整一天的火,頓時‘騰’的熊熊燃燒起來,越燒越烈。身下的動作,更是粗蠻狂妄了許多。
夏星辰難受得不行,到後來那痛又緩解了些。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她,柔緩了動作,讓她舒服了些,卻又在門口折磨她。
她被折磨得直掉眼淚。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
以爲他不會再要自己時,他偏偏又闖了進來。一手摁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頷,沉沉的雙目逼迫着她,啞着聲問:“你們那晚做過了麼?一共做了幾次?他有沒有像我這樣要你!”
夏星辰身體一震。
頓時明白過來他爲何如此這般生氣了。
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爲他們倆……
是,那些照片,確實很有誤導性。
夏星辰蒼白的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喉嚨乾澀得發啞,什麼都說不出來。
白夜擎也像是根本不想聽她的回答,下一瞬,忽的用脣用力堵住了她的脣。他的吻,也是兇悍的,連她的呼吸都像是要攪走一樣。
………
這場對彼此來說都是折磨性的huan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
男人最後一次強勢的挺進,釋放在她體內,纔算真正的徹底結束。
白夜擎趴在她身上,汗水淋漓,但是,兩個人身上都是冰冷的。他的拳頭,還捏得緊緊的,壓在牀上,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渾身痠軟,身子就像變成了棉花一樣,虛軟無力。
下一瞬……
男人猛地抽身,套上長褲和襯衫,轉身離開。
步伐決絕,背影冰涼。
夏星辰半側過臉去,怔忡的看着他漸漸力氣的背影。直到門‘砰——’一聲被重重的甩上,房間裡再沒有一絲光線,她的眼淚,才奪眶而出。
像是被強曝過那樣,良久,她雙腿還保持着剛剛被強制索要的狀態,合不攏。
抖得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勉強從牀上爬下來,走進浴室。
拉開浴室的燈,偌大的鏡子前,光裸着身體的她,身上那或青或紫的痕跡,觸目驚心。轉過背去,原本雪白的背上,留着他的牙齒印。
血跡幹了。
看起來卻有些嚇人。
他真是氣瘋了吧……
此時此刻,她卻連怪他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身體,都像是不聽自己使喚一樣。
衝乾淨身體,再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是沒有半點睡意。她裹着浴袍,怔忡的坐在牀邊上,發着呆。腦海裡,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下一瞬,深吸口氣,還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應該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吧!
夏星辰站定在他房間門口,咬了咬脣,深吸口氣,敲門。
一聲。
沒有迴應。
她不死心,又敲了敲。
可是,迴應她的,依舊是滿室的安靜。
她知道的,他生氣的時候,總是那麼悶。也許,現在已經氣到根本就連見都不想見自己了!
夏星辰鼻尖一酸,又覺得不甘心。手搭上門把,扭了扭門,但是,門被鎖得緊緊的。
手,落寞的垂下。
頹然的,轉過身。
頹然的,提步,準備回房間。
可就在此刻,只聽‘咔噠’一聲響,門驀地被從裡面拉開來。
她心頭一喜,轉回身去。
白夜擎顯然是剛剛在洗澡,頭髮還是溼的。大抵是出來開門出來得急,連衣服都沒批一件,全身上下就裹了條浴巾。
腳還光着,踩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