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了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剛踏出電梯,沒想到總統先生的專用電梯也打開來,他和冷啡一行人從電梯裡緩步出來。
“總統先生。”旁邊的同事都齊齊打招呼。
夏星辰怔愣後也跟着鞠躬。他微微頷首,視線從她身上掠過去,微作停頓後,便繼續往前。一眼的對視,夏星辰心裡也覺得暖暖的,但不敢多有‘交’集,那讓旁人看了去,給他惹麻煩。
總統一行人往前走,夏星辰緩步跟在身後。
戶外落日的餘暉穿透白羽廣場威嚴磅礴的鐘柱,投‘射’進來,將他的身影拉長。夏星辰垂首看着地上的影子,心裡亦覺得說不出的滿足。
喜歡一個人,大抵就是這樣的滋味吧!只是離他近一點,多看他一眼,就覺得那麼快樂,那麼充足。
“星辰,天氣冷,我送你吧。”許巖提着包,小跑着跟上。
聲音不輕不重,前面的人勢必是聽到了。夏星辰下意識擡起頭來,不是先看許巖,卻是先瞄了眼前面的男人。唔,莫名其妙有種心虛的感覺。
某人被衆人簇擁着,雖然始終沒有回頭,可是,夏星辰卻還是謹記着他今天中午說過的那些話。
“不了,我自己坐車吧。”
“辦公廳離你家裡遠,我看現在天越來越冷了。一會兒晚高峰,肯定攔不到車,在外面等那麼長時間,風吹着難受。”許巖上下看她一眼,“況且你還穿這麼少。”
夏星辰把圍巾攏了攏,再次搖頭,“真不用了,我不怕冷的。”
她堅持,許巖看得出來她極力和自己保持距離,最終,也是什麼都沒說,只默默的跟着她走到廳外,而後,兩人分道揚鑣。
他去取車,她往老地方小跑着過去。
………
這種天,雖然是重新出了太陽,可是,依舊是凍得人不行。
500米的距離,夏星辰是一路小跑的,心情雀躍。夏星辰覺得自己像是才戀愛過的少‘女’那樣,明明纔在辦公廳和他見過,可是,現在又覺得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他。
以前上學的時候,和許巖戀愛,並沒有這樣的感覺。那時候,和他相處只是覺得很舒服,水到渠成的感覺。
她以爲那就是戀愛,但是,現在和他在一起,才知道,戀愛還應該有心動和期盼。
上了他的車後,鼻子都凍得紅彤彤的。取下手套,指尖都凍僵了。
白夜擎皺着眉,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在她凍得發紅的兩條‘腿’上,手伸過去,把她的手拽住,湊到‘脣’邊暖了暖。他手掌很大,輕輕一抓,便把她兩手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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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辰笑了笑,拿眼瞄他。剛剛許巖的事,他不會又在意吧?她可是才和他說了兩句話而已!這距離是適當得不能再適當了!
“喜歡什麼顏‘色’?”白夜擎突然問了一句,目光落在她紅紅的鼻尖上,倒是沒有在意許巖的樣子,反倒是擡手‘摸’了‘摸’她的鼻尖。
夏星辰覺得沒那麼冷了,把他的手抓下來,反拽在自己手裡,“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隨口一問。”白夜擎語氣淡得像只是隨意聊天那般,微微側身,目光看着她,“男‘女’朋友,總得適當多點了解。”
男‘女’朋友……
是啊,他們現在這樣,就真的算是在談戀愛了。
五年前懷夏大白的時候,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和孩子的父親和平以對,甚至談戀愛。
以前腦海裡能勾勒出來的畫面,大抵都是和他對簿公堂,要麼搶孩子鬥個你死我活。
“想什麼呢,還沒回答我。”
白夜擎捏了下她軟軟的食指指尖。現在已經暖和了許多。他眉心也鬆了些。
“藍‘色’。”她回神,回答。
“爲什麼喜歡藍‘色’?”
歪頭想了一下,“像大海。”
“喜歡海?”
她頷首:“躺在海邊上,看着碧藍的天空和大海連成一線的時候,感覺什麼煩惱都沒有了。自由自在的,就像在風裡飛。對了,以前大白也很喜歡大海。他就喜歡玩水。上次我帶他去海邊的時候,他才3歲。不過……”
說到這,她頓了頓,沒有了之前的神采。
“怎麼了?”他問。
她這才重新緩緩開口:“那一次,我和未央才幾秒鐘沒有看到他,他就在水裡給嗆着了,差點送了命。”
現在提起這些,夏星辰都覺得心有餘悸。
白夜擎眉心也微微皺了皺,“後來呢?”
“後來……大白雖然是被人救起來了,但因爲嗆了不少水,昏了過去,送去了醫院。搶救了很久才搶救回來。所以,現在他已經不太敢碰水,我也有心理‘陰’影,很久沒敢帶他去海邊了。”
這些經歷是真的讓她心裡‘蒙’上‘陰’影。白夜擎聽着她說過去這些事,心裡也是各種情緒摻雜着。
越發的明白,她獨自將孩子帶到這麼大的艱辛。也更清楚,如果沒有她,也許他現在不一定能見到兒子。
“我本應該早點出現。”白夜擎沉沉開口,長指一下一下輕輕捏着她柔軟的小手。“那幾年,情況比較惡劣,因爲一些鬥爭,我們白家立足很艱難。所以……當時不想去打擾你們。若真出現什麼意外,反倒給你們添麻煩。”
那幾年的事,他說得雲淡清風,但是,夏星辰心裡也隱隱清楚,必然是風雲詭譎,危險重重的。只不過,內部鬥爭的事,外人往往很少能清楚那些細節。
“你能出現,大白可高興了,他可是一點沒有怪你出現得太晚的意思。”夏星辰頓了頓,視線從彼此‘交’纏的指尖上‘抽’開,擡起來,對上他深沉的眼,一會兒,才道:“他真的很愛你,以後……如果可以,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錯過他接下來的生活和歲月。”
白夜擎把她的手拽緊了,‘脣’角勾了勾,俊顏微伏過去,湊近她一些,“不錯過你,自然就不會錯過她,所以……你真那麼希望,就像現在這麼乖乖的,老實呆在我身邊。明白?”
離得那麼近,他聲音壓得低,氣息全灑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