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男人出聲問。
那張原本很迷人的臉,染着慾望後,更顯得性感得讓人心驚。景譽不是個迷糊的人,見到他這表情,自然知道剛剛的一切不是在做夢。
想到自己剛剛情難自禁迴應他的畫面,心裡隱有幾分難爲情。而且,她的手還懸掛在他的肩上,而男人的手,也正放在自己衣服裡,落在她胸口上。
她抿了抿脣,看他一眼才別開視線去,“這樣……很難不醒。”
她說着,手原想不着痕跡的從男人肩上移開來。可是,還沒滑下肩膀,已經被他突然扣住。他讓她保持着原有的姿勢環着他,餘澤堯將她的睡衣從胸口處扯開來。
“別……”她掙扎一下,可是,男人的手又快又有力,根本不受她控制。
她衣服已經完全凌亂。裡面的胸衣被男人解開來,他的吻烙上她雪白的肌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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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譽只覺得渾身都滾燙得像火燒灼着一樣。
他沒有要自己,卻是在她身上留了許許多多的印記。
現在畢竟還是白天,躺在牀上,和他做這種事,景譽全身都泛紅起來。她以爲自己會推開他,可是,連自己也搞不明白,爲什麼到最後也不過是完全放任了他。在羞澀和掙扎中,接受了他帶給自己的慾望和失控。
而且……
到最後,他停下的時候,她竟然會有幾分自己不願意承認的失望。
餘澤堯望着她迷離的神情,將她從牀上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火熱的手指將她的髮絲挽到腦後,沒有忽略掉她臉上淡淡的失望,他眼有笑意,“還想要?”
男人的聲音,沙啞性感。
景譽回過神來,懊惱的咬脣。
“我沒有。”
餘澤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是明顯不信。
景譽受不住他這個眼神,低下頭去,默默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低聲問:“現在幾點了?”
“我們睡了五個小時。”他微微側身抓過放在牀頭的手錶。
景譽‘哦’一聲,“我想去看景榮,現在可以帶我去了嗎?”
提到景榮,餘澤堯眼裡略過一絲沉重。但是,這抹沉重被他快速的掩藏下來。他勾脣,慵懶的看着她,“可以。不過,去看他之前,我們還得做一件事。”
景譽疑惑的看着他,“什麼?”
餘澤堯捏着她的下頷,俊朗的臉湊近她。而後,眼裡略過一抹邪惡,聲音更輕一些,“你剛剛溼了……不要洗個澡嗎?”
“……”景譽臉更紅。
她惱羞成怒的盯一眼餘澤堯,推開他的手,從他腿上下來。直接下了牀,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就出去了。甩上房門,回了旁邊的臥室。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餘澤堯面上含笑。
但是,那份笑容,漸漸的斂去。又被深沉所替代。
他感覺得出來,她正在一寸寸的打開心扉,慢慢靠近自己。可是,靠得越近,他便越擔心有些事情被揭露的那一天。
——————
另一邊。
景譽回了房間,半晌還靠在門上,呼吸久久無法平順。
剛剛最後一刻自己的惱羞成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他說的是實話。
她對他是有感覺的,至少身體上是這樣。
哪怕,直到現在,他們之間其實並不算太熟悉。
她從自己的行李箱裡取了衣服出來去了浴室。一想到未來自己要和這個男人同居,心裡便是百般的不確定。
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
剛剛的事,是他及時剎車才結束,但是下次,下下次呢?
她又要在這住多久?
如果他真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無論是戀愛還是結婚,那她又該如何自處?
還有她的工作……
景譽發現自己愁苦的事情實在太多,一會兒工夫根本理不清楚,到最後只得作罷。如今她最該好好想想的是景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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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她下意識看了眼隔壁的臥室。原先想推門進去看看,但是想到他最後那惡劣又露丨骨之詞,還是改變了主意直接下了樓。
“景小姐,醒了。”管家熱情的和她打招呼。
景譽微微頷首。
正要開口問某人的行蹤,管家已經主動開口:“先生已經在餐廳等您了,說是讓您過去吃點東西。”
現在已經過了中午的點,景譽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因爲還在擔心景榮的緣故,還是因爲餓過了頭,並沒有太多的食慾。
她進了餐廳,男人端坐在正席上。不似之前那穿着睡袍慵懶隨性的樣子,換上了一件藏青色的襯衫。
襯衫袖口有很精緻的手工刺繡,看起來越顯紳士優雅。
景譽又想起剛剛他那邪惡的話,心底暗想,這人眼下倒是最適合‘斯文敗類’這四個字。
“在腹誹什麼?”他突然出聲。
景譽掀目看他,“你有讀心術嗎?”
她將椅子拉開,在他右手邊坐下,“要不要準確讀一讀我心裡剛剛在想什麼?”
餘澤堯手上握着刀叉,正在用餐。
聽到她的話,動作停頓一下,目光深遠的看着她,“你在想……爲什麼你對我越來越沒有抵抗力;爲什麼以前不能接受的事,現在也會慢慢可以接受,甚至會有所期待。”
他看着她,眼裡充滿了自信和篤定。
這個男人,是對自己的魅力有絕對的信心。
景譽原本是想損他一頓,沒想到他竟是說出這番話,而且,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無法反駁。
“我猜對了?”餘澤堯對於她的沉默似乎很滿意,彎脣寵溺一笑,將自己碟子裡已經切好的牛排交換過來,遞到她面前。
景譽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你讀錯了。”
“是嗎?”餘澤堯隨性的回着:“錯在哪?”
景譽看着面前被切得很精緻,一塊塊的牛排,心裡微微波動了下,泛出一圈圈漣漪。
又側目看他。
他將一杯鮮榨的果汁擺到她手邊上,“願聞其詳。”
景譽喝了一口果汁,潤了潤喉,才慢條斯理的出聲:“我剛剛只是在想用什麼詞語形容你最合適,然後我剛好就想到‘斯文敗類’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