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擎兩手卡住她的下頷,將她的臉擡起來,目光沉沉的和她的眼睛對上,“只是怕孩子傷心那麼你呢你會傷心麼”
夏星辰沒出聲,望着他的眼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那層水霧,含着悽楚和複雜。
她滿腔的話想說,可是,最終話到脣邊,又覺得無話可說。
其實,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完全沒有意義。不是她說兩句,他就可以選擇不和宋唯一結婚。
嘆口氣,要把他的手拿開。白夜擎沒肯,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什麼時候知道我要和宋唯一結婚的”
“出事的第一個晚上,我就已經聽說了。”她實話實說,“不過,真正確認,是在昨晚。”
“所以,昨晚我在電話裡和宋唯一說的那些,你全聽到了”
夏星辰沉默,便是默認了。
白夜擎哼笑一聲,語氣裡都是失望,“這麼多天,你都可以忍耐着,什麼都不問。如今,你倒還可以這麼瀟灑的,說走就要走。夏星辰,你還真能沉得住氣”
也真的夠無情
如冷啡說的,若是真正在意,哪可能做得這麼乖隻字不提,只句不問
他這樣的控訴,讓夏星辰心裡針扎一樣。她深吸口氣,手輕輕釦住他的手,只執拗的問:“上次的話,還作數麼我必須要孩子”
孩子孩子
她必須要孩子也只要孩子他和其他女人墮,她可以不問;他和其他女人結婚,她照樣可以和之前一樣轉身就走,不曾有任何留戀
白夜擎只覺得怒火中燒,那火氣瀰漫進眼底,冷諷的上下瞥她一眼,“你憑什麼覺得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女人我白夜擎多的是,什麼時候就讓你覺得我就非你不可了”
夏星辰一怔,他的話,銳利而殘酷,刺得她狼狽又難堪。
可是
卻是實話
他是誰勾勾手指,鋪天蓋地的女人願意爬上他的牀所以在他眼裡,此刻,自己這樣的舉動,很可笑吧
夏星辰咬咬脣,心裡難受,有些賭氣的道,“不要那就算了,是我自作多情。”
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睡袍,不曾對上他的眼。其實,睡衣底下,她什麼都沒穿。今天,她原本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給他的。
“我先出去了,你早點睡吧。”她說着,側身經過他,準備走。既然他不想要,那她總不至於厚着臉皮逼他要了自己至於孩子
她得想其他辦法了吧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手臂上驀地一痛。男人灼熱的大掌,把她的手扣住了。很用力,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捏碎了一樣。她回頭,男人眼底盛着火。
沒等她回過神來,下一瞬,她整個人已經被男人甩到了身後柔軟的大牀上。
她驚了下,縮着身子要爬起來,大牀卻驀地往下陷,男人健碩高大的身軀已經覆上來。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已經開始剝她身上的睡袍。
他面上全是怒火,夏星辰心裡本就有氣,這會兒又有些害怕,推他的手,“你幹什麼”
“不是早就做好了讓我上你的準備麼,現在還裝什麼矜持”
字字句句尖銳而又諷刺,讓她臉色發白,屈辱又氣憤,“你混蛋,我不過只是想要孩子而已”
白夜擎忍無可忍,轉而去掰她攥得緊緊的右手。夏星辰臉色變了下,誓死想要護住,可是,她的力氣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握緊的手輕而易舉就被他掰開了。
一隻彩色避yun套攤開在她手心。
她越覺得難堪。
他捏在手裡,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看來你準備得很充分,但是,誰告訴你,一個套就夠了”
今晚,他要把她裡裡外外全吞了一次怎麼夠
她睫毛抖得厲害,有些驚惶的看着他。男人此刻的樣子,讓她覺得危險四溢。她後悔了
手拽着身下的牀單,身體縮着,退到角落裡。白夜擎毫不留情的將她直接拽了過來,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眸色一沉,俯身狠狠就吻住了她的脣。
她呼出一聲,本能的掙扎。可是掙扎不開,兩手無力的推他的肩膀。他惱了,粗暴的撕了她身上的睡袍扔到地上去。
夏星辰整個人當下就像一隻被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白嫩,又赤身,小臉更是紅得像秋日的晚霞。
那副又氣又惱又羞又憤的樣子,她簡直是做到了極致。杏目蒙着一層委屈的薄薄的水霧,羞惱的瞪着他,手摸索到被子趕緊把自己裹成蟬蛹。明明倔強執拗,可又楚楚可憐。
白夜擎剛剛還能勉強冷靜的眸子,在見到這副畫面時,頓時起了變化。眸色驟然轉深,眼底暗潮翻涌。某處,更是早就腫脹痛苦。
他伸手便要把她身上的被子拽開。
“你字”夏星辰惱得要命,誓死抵抗。索性裹着被子從牀上跳下去,白夜擎伸手懶腰將她摟住,她氣得探出一條腿去踹他,被他直接拎高了架在腰上。
夏星辰倒吸口氣
這男人
他身上的睡袍是敞開的,裡面也是什麼都沒穿。兩個人眼下這樣的姿勢,身體和身體之間就隔了一條棉被。夏星辰羞惱得趕忙要把腿抽開,可是,白夜擎哪會順她的意
烙在她腰上的大掌,一個用力,她退後不能,反倒更緊密的貼向了他。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下一瞬,白夜擎抽了棉被,兩個人之間這一下是完全沒有了阻隔。
夏星辰臉色漲紅,都快要滴出血來。雙目微紅,浮出一層薄薄的水潤,
“你你走開”
“不準亂動”白夜擎聲音也低啞了,喘息得厲害。
她明顯感覺得到,身體下,男人像是雄獅展示着傲人雄風,叫囂着要佔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