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抱着抱枕,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他的牀上。她身上穿得實在太少,這種姿勢看起來太誘人。
唐未覺得頭痛。
今晚從醫院出來去找她,是正確的。否則,不知道要被她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來。
可是,把她帶回家,似乎並不算明智。
他有點高估了自己的剋制力。
“又睡着了?”他走近了,在牀沿邊坐下,和她說話。
“唔~”她懶洋洋的應一聲,抱着枕頭朝他的方向轉過來,臉深深埋進他的枕頭裡。
這樣子,是在衝他撒嬌。
唐未看得動情得厲害,以前他最受不了她這樣,只要她撒嬌,他恨不能連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捧到她面前。
心底再洶涌澎湃,面上卻始終維持着他的冷靜,“起來去洗個澡。”
商時雨終於放下枕頭,坐起身來,迷離的目光定定的凝着他。他還沒說什麼,她突然兩手攀住他的脖子。
唐未神色一緊,要拽開她的手,她倔強的摟得更緊。兩個人一來一去,一起倒在牀上。
她躺在銀灰色的牀單上,黑髮散開,砣紅的小臉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唐未雙手撐在她雙側,從上而下的看着她。呼吸,亂了;眼神裡的冷靜,也在漸漸消散。
她深目看着他,擡起手來要碰他的臉。他臉部線條繃得很緊,在她指尖還沒有碰上的時候,他已經無情的別開臉去。
她的手指,尷尬的僵在空中,只觸到了冰涼的空氣。
她眼裡隱忍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終於無法忍耐的往下流,很快的,就將牀單浸溼。
她哽咽着:“唐未,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和你一樣無情,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每多活的一天都變成了煎熬。我甚至幻想過,不如哪一天突然走了,離開這個世界,那樣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這句話,刺到了唐未的神經。狠狠的痛,從他眼裡劃過。
“你不要胡言亂語!”他神色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你還這麼年輕,未來的每一天都是鮮活充滿希望的。只有你真正擁有活下去的權利,纔有資格去擁抱你想要的東西!”
沒有到生命的盡頭,誰都不會明白那種想要擁抱卻連伸手都不敢時的痛楚。
連生命都即將失去的人,沒有資格給人任何承諾和希望。尤其,那個人是你的一生摯愛。
商時雨痛苦的摟住他的脖子,“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我最想要的就是你……”
她哭着說完,擡起頭來碰他的脣。他沒有躲,她便大膽的含住他的脣瓣,深深的吮起來。
“商商……”唐未呼吸有些不穩,扣住她的細臂,想要將這一切中斷。
商時雨只想和他靠得更近,再近一些。她翻個身,將唐未壓在身下,她整個人就騎在他腰上。
“你又胡鬧了。”他拿她沒辦法。
“我沒有胡鬧!”她大聲的反駁他,兩手用勁,要扯他的襯衫。他想起胸口的那紋身,把她的手用力扣住,喘息着音開口:“不許鬧。”
商時雨和他對抗不過,放棄扯他的衣服,手往下,義無反顧的挑開他的皮帶。
唐未倒吸口氣,身體繃緊到了極致。望着她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她感受到他的慾望,驕傲無比。騎在他腰上,誘惑性的在他身上搖擺了下,小手妖精似的落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挑逗他,“你有感覺……你也想要我,是不是?”
她得意得像個欠教訓的壞孩子。
唐未沙啞的悶哼一聲,終於所有的剋制力和冷靜都被她撩到崩潰。他扣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一把拽下,掌握住主動權,深深吻住她柔軟的脣瓣。
像是要將所有的壓抑的情緒都灌輸在這個吻上,他吻得又重又狠,完全不是他平時那樣溫雅的模樣,反倒像一個飢渴已久的猛獸。
這個吻,讓商時雨欣喜若狂。她喜歡他這樣吻自己,哪怕被他吻得脣都破了皮,她也喜歡。只有這種痛才讓她有真實的感覺。讓她知道,她至少還活着,不是行屍走肉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她的手,滑進他西裝褲裡,鑽進更裡面,握住那早已經繃到像烙鐵一樣的巨物,主動取悅。
這一步,她和唐未以前不是沒有過。可是,那時的她,會很羞澀,扭扭捏捏。可是,當失去之後,她才知道,真正想念一個人時,身體會有最直白的體現——她想要他,想要所有的,更多的他。她會爲此變得大膽、變得放浪,變得不像自己,可她統統都甘願。
唐未的吻,根本不滿足她的脣。他坐起身來,抱着她分開丨雙丨腿坐在他腿上。他一手捧着她纖細的背,一手脫下她身上單薄的背心,挑開胸衣。她雪白的豐盈,彈跳出來,他眸色一沉,張脣含住。她呻吟出聲,手難耐的插丨入他的短髮間。
他的吻,一路從胸口,又流連到她的脖子,再到她的鎖骨,又經過胸,一路纏綿難耐的吻下去。
商時雨整個人都融化了,她被他抱起,放置在窗邊的書桌上,身上的短褲被他稍稍一拽就脫了下來,扔在地毯上。
他給足了她激烈的前戲,她的身體早已經和他一樣溼滑。可是,他卻並不真正的要他。
商時雨咬他的肩膀,暗示的意味再明確不過。
他想要滿足她,手指刺入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身子緊縮,像個孩子似的哭出聲來,“我不要這個,我不要這個……”
“疼?”唐未怕自己弄疼她,停了下動作。
他們以前住在一起,可是,他一直剋制着,保持着風度,沒有真正要過她。他想,這三年,她的身體也應該沒屬於過任何其他男人。
“我要的是你,唐未,我要你……”她厚着臉皮求丨歡。她想,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低賤。可是,在這份愛面前,她早已經丟了尊嚴。
唐未身體繃到發痛。被自己最愛且只愛的女人,主動求丨愛,他的冷靜趨近崩潰。
可是,他只是扣着她的手臂,繃緊着音理智的拒絕:“不行。商商,我可以讓你快樂,可我們不能做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