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唐御忍無可忍,彎身,將她一把從地上扛了起來。她嚇得驚叫,兩條腿在他背上胡亂的蹬着,“唐御,你個混蛋!你放我下來!”
“閉嘴!”唐御抱住她兩條腿,一掌直接扇在她臀上。
她屈辱又委屈的眼淚‘啪嗒’的就往下落,“你憑什麼打我?你放我下來!”
唐御扛着她上了樓,‘砰——’一聲一腳踢開門,繼而,又是‘砰——’一聲巨響,門被狠狠帶上。那聲音震得連整個別墅都在動。
樓下,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爲小姐捏着冷汗。李姐看向杜輝,“杜先生,這……您要不上去幫忙勸勸二爺吧。”
“二爺正在氣頭上,誰去都不成。”杜輝哪敢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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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宋之星被狠狠扔在牀上。她顧不得暈頭轉向,立刻從牀上爬起來就要走。唐御將她攔在胸膛前,長指捏住她的下頷,雙目兇狠的盯着她,“宋之星,你別逼我把你捆起來!”
“是你說的,只要我要走,你會讓我走……”她眼淚橫飛。
“那是昨天!現在想走,晚了!”對她,他不可能放手!永遠都不可能!
她一抹眼角的淚,“一點都不晚!你不是要出差?你前腳走,我後腳就也能走。”
唐御眉心一跳。
“讓你乖乖留在我身邊,真的就這麼難?”她的話,刺到了他。他神色陰沉,眼裡,有濃濃的不甘,“宋之星,我養你這麼大,你當真就對我一點不捨都沒有?”
哪怕,一丁點都行!
宋之星咬着脣,剛剛還能忍住的眼淚,現在突然剋制不住的往下落,“你對着我兇幹什麼?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到底是誰不講道理?嗯?”他咬牙切齒。
“你一走不是半年就是一年,這次更是兩年……”她抽噎着,“你可以走那麼久,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這麼久,又憑什麼不准我走?”
她哽咽着。
絲毫沒有發覺,自己這語氣裡有多少的抱怨。像是一個不捨得對方離去,而胡攪蠻纏,不知所措的孩子。
唐御心下一震,眸中劃過一抹亮光,嗓音啞了些,“誰告訴你,我要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兩年?”
“你和管家說的。這次的項目,沒有兩年,做不下來。”她打着哭腔,抽噎着。
唐御捏着她下頷的手,鬆懈下來,眸色深沉的看着她,“確實是。別說兩年,可能三五年都不見得能拿得下來。”
宋之星眼裡的眼淚‘啪嗒’就往下落。她不要一個人在這裡住三五年!
唐御看着那眼淚,只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麼狠狠衝撞着,讓他情動得厲害。
她這麼折騰,這麼和他鬧,是不是並不是真的想走。而是因爲……怕他和從前那樣,再次一走了之嗎?這小東西,是捨不得他了?
如此一想,胸口,被一股暖流充斥得滿滿的。心湖劇烈的盪漾着,難以自持。
他終究把持不住,捉住她的下頷,突然深深的吻下去。
宋之星還在生氣,還在難過,他這個吻落下來,她擡手就要推他。可是,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反剪到身後去。她氣惱不休的掙扎,他卻像是吻上了癮,吮住她的脣,吻得更用力。霸道的舌,探進她脣齒間去,將她的舌吮出來,逼着她接納自己,迎合自己。
宋之星明明在生氣,就在剛剛收拾行李的時候,她還在想着,以後就當永遠不認識這個人!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可是……
漸漸的,掙扎的力氣,被男人超高技巧的吻一點一點抽空。
她柔軟的身子,軟下去。男人的脣舌,充滿了誘惑,暫時安撫了她身體裡的怒火,卻將她體內陌生的情愫和那股深藏的,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捨勾了出來。
她腦海裡一片凌亂,呼吸也亂了,什麼都不能思考,只能由着心在走。原本被男人反剪到身後的手,這會兒已經鬆開了。她難耐的勾住他的脖子,惦着腳尖,更深的和他糾纏。甚至,學着他那樣,吮着他性感的下脣……
唐御被吮得頭皮發麻,渾身熱血倒流。
很好!
她可真是個有天賦的好學生,才幾次,就把精髓學到手了!
他覺得自己分分鐘要沉溺在她這張小嘴裡。她怎麼能有那麼美的味道,又能吻得如此勾人呢?
“小東西,再吻下去,今晚,我該要改機票了!”他喘息着低語。脣卻還在她脣上輾轉着,不捨得分離哪怕一秒鐘。
被他的話提醒,宋之星猛然清醒過來。她頓覺自己大概是瘋了,剛剛明明是要提着箱子走人的,可是,結果……居然沉溺在他的吻裡,連怒火都拋到一邊去了。
她一想到他自己要離開那麼久,卻毫無道理的把她強留在這,委屈又攀上心尖。她顫着睫毛,掀目看他一眼,小嘴開啓,一口就咬在他下脣上。
原本以爲唐御要發火。可是,沒想到他卻是托住她的臀,將她一把抱起,壓在牀上。
宋之星急喘一聲,但見他神色間的陰鬱早已經不見蹤影。俊朗的眉宇間還有淡淡的一層笑意,“咬上癮了?”
宋之星緊咬着他下脣沒鬆。心底剛剛被勾起的情愫還沒有完全緩下來,呼吸依舊很亂。她就那麼沉沉的盯着他,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自己也知道一切都很不對勁,可是,偏偏又倔強的不肯鬆口。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心底那股沉悶感散去一些。誰讓他那麼討厭的一走了之?誰讓他剛剛打她?
唐御倒是也沒有掙開。他放任着她,甚至,很享受她這樣的小動作。反正,就她這點力道,還咬不疼他。
就在他們倆正對峙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特別特別小心的敲響。
“二爺。”杜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唐御眉心皺起來。這人,很不識趣!
宋之星盯着他,而後,脣齒緩緩鬆開,想到剛剛的吻,羞赧這才姍姍來遲。她偏開臉去。他這纔回頭,看向門口,回了杜輝,“怎麼?”